第299章 百髓香
“你用迷魂香做什麽？想害誰？”落清妍冷聲質問道。
“瞧北陌郡主這話說的，難不成迷魂香就隻能害人嗎？”沐晚霜笑笑，問道。
“不然還能有什麽用？”落清妍不雅的翻了個白眼兒。
“抓蝴蝶啊。”沐晚霜回答道：“我剛剛瞧見有幾隻五彩蝴蝶十分漂亮，偏又抓不到，所以便想用這個法子試試，或許能成。大約柳姑娘是誤會了，所以剛剛才遲遲不肯說出我的名字來。”
柳雪絨雖然不知道沐晚霜為什麽要幫她，可眼下既然給了她台階，那她不抓住就是傻了。
“原來都是我誤會沐姑娘了。”柳雪絨羞愧的垂下頭：“我還以為……”
“你既然猜測沐姑娘起了害人之心，那為何還要拿迷魂香給她？如此不是助紂為虐嗎？”池瑜不緊不慢的問道。
“我沒打算直接給林姑娘，我是打算先問清楚的，結果還沒找到林姑娘，就被北陌郡主給打了。”柳雪絨眨巴了一下眼睛，委屈的說道。
若是以往，這副柔柔弱弱的模樣，或許還能激起別人的同情心。
可是現在……
這般豬頭模樣，實在是讓人不敢恭維。
落清妍聞言，頓時氣道：“你……”
池瑜卻拽了拽落清妍的衣袖，說道：“原來你來這裏是要找林姑娘啊。”
“當然了。”柳雪絨點頭道。
“我還以為你是來找我呢。”池瑜慢悠悠的說道。
“五姑娘誤會了，我並沒有事情要找五姑娘。”柳雪絨說道。
“難道不是你指使她算計我來這裏的嗎？”池瑜指了指那個帶路的小丫鬟。
那小丫鬟聞言，身子不由的一顫。
原來五姑娘早就知道了？
柳雪絨用自己妹妹來威脅自己帶五姑娘來這裏更衣，就是為了迷暈五姑娘嗎？
若是北陌郡主沒有撞見，那迷暈之後呢？
豈不是……
那小丫鬟不敢再往下想。
兩股戰戰的幾乎要跌坐在那裏。
池家五姑娘可是王爺和郡主都看重的人……
“五姑娘說話得有憑據。”柳雪絨不慌不忙道：“我這幾日都未曾見過小新，何來指使一說？”
“幾日都未曾見過？”池瑜挑眉問道。
柳雪絨的心裏，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但又不知哪裏出錯了。
最後隻能硬著頭皮說道：“是，現在才是這幾日第一次見。”
“那就奇了。”池瑜淺淺一笑：“小新身上可是沾染了你身上的香味兒。”
“原來五姑娘早就和小新串通好了，想要陷害我。”柳雪絨越發委屈起來：“五姑娘居然拿這麽虛無縹緲的香味兒說事。今日是郡主的大日子，府裏來往女眷甚多，小新身為婢女自然要貼身伺候，沾染上他人的香味兒豈不是再正常不過？五姑娘怎麽就那麽肯定是我的呢？”
“因為你身上所用的是已經失傳了的皇室專用百髓香，其他人身上可沒有。”池瑜慢悠悠的說道。
百髓香，是用一百種動植物提煉出來的。
做法對於池瑜來說，並不難。
但在宮裏，已經失傳了。
因為這種香以前是皇室專供，所以池瑜才沒有複製出來。
免得麻煩。
眾人的目光瞬間落到了柳雪絨的身上。
柳雪絨不知道什麽是百髓香，但皇室中人和一些上了年紀的朝臣都知道。
太皇太後就最喜百髓香。
可惜那位製香者突發惡疾死了，沒能留下傳人。
這才讓這款香失傳了。
現在宮裏留存的怕是也不多了，應該隻有太皇太後手裏還有個兩三盒。
“而小新身上的這種百髓香味道極淡，是在她衝濃茶回來之後才有的。”池瑜繼續說道。
小新聞言，再也忍不住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是柳雪絨用奴婢的妹妹要挾奴婢的，讓奴婢將茶水潑到五姑娘的裙子，然後帶五姑娘來這間房子，不然就讓太妃娘娘賣掉奴婢的妹妹，奴婢也是沒辦法，隻能聽從。”
“皇上，確實是百髓香。”江皇後身邊的嬤嬤上前確定道：“那個小丫頭的身上，也確實是沾染了一點點，不過並不明顯。”
柳雪絨登時就愣住了。
她並不知道什麽是百髓香。
隻是想著今日她要作為玲瓏的讚者出席，必須要好好打扮自己，好吸引顧哥哥的注意。
所以才偷偷用了一點兒太妃娘娘梳妝盒裏的香膏而已。
“放肆，居然敢偷用本太妃的百髓香。”舒童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幾乎是不顧形象的一腳踹在柳雪絨的身上。
那是當年他送給自己的，這麽多年來自己一直都舍不得用。
居然讓一個賤婢偷用了。
若不是顧文齊和江皇後在場，她都要直接滅殺了這個賤婢。
“百髓香是皇室專用的香膏，是皇室至寶，你一個小小的奴婢居然敢偷用。”顧文齊冷了臉，說道。
柳雪絨嚇的臉色都變了。
她就是隨便從太妃娘娘的梳妝台上偷偷拿了一盒而已，怎麽就是百髓香了？
“奴婢不知道那是百髓香，奴婢不是有意偷用的，求皇上恕罪。”柳雪絨砰砰的磕頭道。
“偷用百髓香，意圖陷害池家五姑娘，你可真是膽大包天。”顧文齊哼道。
“皇上，奴婢承認自己偷用了百髓香，卻從沒有想過要害池家五姑娘，還請皇上明察。”柳雪絨咬死了牙關，說道。
“那婢女已經招供，且身上有你沾染的香味兒，你還想抵賴不成？”顧文齊眯著眼睛問道。
“奴婢確實是威脅了小新，讓她帶五姑娘前來此處，是因為奴婢又事兒要求五姑娘。至於迷魂香，確實是林姑娘所求，奴婢還沒來得及給林姑娘。”柳雪絨為自己辯解道。
“哦？那你說來聽聽，你找池家五姑娘，想要求什麽？”顧文齊問道。
“奴婢知道王爺與五姑娘兩情相悅，想求五姑娘準奴婢跟在王爺身邊為妾，又擔心五姑娘不願意見奴婢，不得已才威脅小新用了些手段。”柳雪絨說道。
反正沒抓到現行，她是打死都不會承認的。
況且這個解釋也算是合情合理。
挑不出什麽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