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昭慶太長公主大鬧唐家
唐可津聞言,氣的胡子都要翹起來了。
可眼下不是生氣的時候。
昭慶太長公主和玉夫人還在這裏虎視眈眈著呢。
“太長公主,玉夫人,還請進府詳談。”唐可津轉身,對著二人賠笑道。
“你唐家的大門,本殿可不敢進,萬一再被趕出來,怎麽辦?”昭慶太長公主哼道。
“是犬子失禮,也是我教導無方,還請太長公主見諒。”唐可津拱手道。
“我玉家是癩蛤蟆,比不得你們唐家高貴。”昭慶太長公主一字一句從牙縫兒裏蹦出來。
“太長公主,這些都是誤會。”唐可津再次拱手道:“我這就讓犬子來給您賠禮認錯。”
說完,唐可津對著唐銀嗬斥道:“還愣著做什麽?把那逆子綁了來。”
“是。”唐銀應了一聲,便往府裏去了。
“太長公主,玉夫人,畢竟外麵人多眼雜,還是進來說話吧。”唐可津又說道。
“本殿現在還怕這些嗎?”昭慶太長公主哼道:“我玉家興衝衝來提親,你們直接連人帶禮的給趕了出去,這大街小巷估摸早已經傳遍了,我玉家的麵子裏子也都沒了。”
“太長公主,咱們馬上就是親家了,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唐可津忍氣吞聲道。
“親家?”昭慶太長公主冷笑一聲:“順平侯別這麽說,本殿可不敢當。”
“太皇太後娘娘親口所言,可不就是親家嗎?”唐可津賠笑道。
“是嗎?”昭慶太長公主哼道:“本殿怎麽聽說,你們唐家不願意與我們玉家結親呢。”
“都是胡扯的。”唐可津立刻說道:“玉公子器宇軒昂,才華出眾,我唐家求之不得。”
“順平侯嘴上說的好聽,可做出來的事情太難看。”昭慶太長公主諷刺道。
“都是犬子無狀,我在這裏和太長公主賠禮了。”唐可津躬身道。
“哼!”太長公主依舊覺得氣不消。
“太長公主,玉夫人,請進府詳聊。”唐可津再次邀請道。
“母親,該進去了。”龐氏在一旁提醒道。
在門口鬧這一鬧,已經夠了。
讓外人們知道唐家幹的那破事兒,以及玉家並不是好欺負的就行。
剩下的事情,就該關起門來處理了。
“今兒本殿就給順平侯這個麵子,但並不代表本殿就原諒了你們。”昭慶太長公主說道。
“太長公主放心,我一定會給兩位一個滿意的答複。”唐可津鬆一口氣,說道。
昭慶太長公主和龐氏這才進了唐家。
唐可津命人開了正廳。
又親自給她們婆媳二人斟了茶。
這時,唐銀已經將唐秋海綁了來:“侯爺,大公子已經帶到。”
“讓他滾進來。”唐可津立刻沉了臉,嗬道。
唐秋海被五花大綁著推搡進來。
本就還沒好利落的身子,這麽一折騰更覺得難受了。
臉色蒼白,嘴唇也沒有血色。
身上的麻繩綁的有些緊,一咳嗽就感覺勒的發疼。
“孽子,跪下!”唐可津一見唐秋海,氣就不打一處來,完全沒在意他此刻的病態。
“父親,不知兒子做錯了什麽?”唐秋海站在原地,問道。
唐可津愣了一下。
唐秋海以前在他麵前,一直都是唯唯諾諾的。
他既滿意他這種恭順聽話的態度,又痛恨他這般沒有主見,低眉順眼的鬼樣子。
今兒倒是有些反常了。
犯了大錯,竟然還敢當眾質問起自己來了。
“你自己做錯了什麽,難道不知道?還要我提醒你不成?”唐秋海又沉了臉,問道。
“兒子並未做錯任何事情。”唐秋海抿了抿唇,說道。
別看他表麵上平靜,實則心裏慌的不行。
從小到大,他都沒有如此過。
在他的眼裏,唐秋海的話,就好比聖旨一般。
今日,也不是他腦袋抽了。
而是他把玉衡趕走之後,唐秋澤找了他一趟,和他細談了很久。
唐秋澤先是肯定了他對唐玉婉的保護。
又細細闡明了他將玉衡趕走的好處和壞處。
最後結論,反正得罪了玉家,那不如堅持到底,不然將來婉兒嫁過去怕是要被磋磨死。
而且,玉家不帶媒人就前來提親,本也是他們有錯在先。
還說,他是這個世上最好的兄長,他為他驕傲。
唐秋海的心裏瞬間就湧出了無數豪情。
這才有了剛剛那一幕。
“玉公子上門提親,誰讓你自作主張的?”唐可津捏了捏手指,到底留了兩分情麵。
唐秋海深吸一口氣,振振有詞道:“既是上門提親,長輩何在?媒人何在?”
“自古以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曾見過親自登門的?”
“沒有長輩,沒有媒人,這不是折辱我們唐家嗎?”
“兒子隻將他趕走,這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唐可津聞言,捏的手指頭嘎嘎響。
說起這個來,他就更生氣了。
這本來是他們占理的一件事情,隻要運作得當,就能讓玉家吃個啞巴虧。
婉兒也不必嫁過去。
可如今唐秋海這麽一鬧,他們有理也成沒理了。
況且,昭慶太長公主從來也不是講理的主。
果然,唐秋海話音才落,昭慶太長公主就炸了:“怎麽,你還想動手不成?”
隨即,又冷哼一聲:“順平侯府的教養,可真讓本殿開了眼界。”
“既然如此,也不必談了,本殿要去太皇太後娘娘那裏說道說道,請她為本殿做主。”
“本殿倒是不知,太皇太後娘娘親口所言,竟還比不得媒妁之言了?”
說著,昭慶太長公主站起來就要往外走。
唐可津忙一腳踹在唐秋海的腿彎兒裏,怒聲道:“孽子,跪下!”
而後又扭頭賠笑道:“犬子無知,太長公主息怒。”
“順平侯,貴公子這副咄咄逼人的姿態,可不像是要賠禮道歉的。”昭慶太長公主哼道。
“孽子,還不趕緊向太長公主賠禮道歉。”唐可津再次衝著唐秋海吼道。
唐秋海本以為自己絕對占理。
可聽到昭慶太長公主的這番話後,完全沒覺得這是一種辯解,反而覺得很有道理。
那豈不是代表著自己做錯了?
想到這裏,唐秋海的額頭上汗如雨下,臉色更蒼白了。
當下便磕頭道:“都是我的錯,還請太長公主大人有大量,饒我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