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緊張

  顧弦歌快步走到床邊,揮手掀翻了蘇雅手裏的水和藥。 他有些凶狠地瞪著蘇雅,語氣十分不善:“誰允許你接近溫情的?” “我隻是看她生病了,給她拿藥而已,弦歌你怎麽這麽凶?”蘇雅說著就紅了眼眶,一低頭,眼淚就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顧弦歌厭惡地皺起眉頭:“收起你的眼淚,你要哭就去哭給老頭子看,現在立馬給我滾出去。” 蘇雅紅著眼睛看了顧弦歌半晌,又低頭看了溫情一會兒,走的心不甘情不願。 溫情有些難受地咳了幾聲,冷聲問:“你是打算讓我病死?” “她給的東西你也敢吃?”顧弦歌心有餘悸地俯身摸了摸溫情的頭,歎氣道,“你還真是嫌自己命大啊。” 顧弦歌一邊感歎,一邊將溫情抱了出來。 溫情有些抗拒地推開顧弦歌:“我生病了!” “我知道,所以我們要去醫院。”顧弦歌好聲好氣地勸她。 溫情閉眼,十分不樂意地搖頭:“我不去醫院,你要是不想我病死,就給我找點藥吃好了。” 大約是因為生了病,發燒令溫情腦子有些不清楚的緣故。 她這副死活不樂意去醫院的模樣,多多少少看起來竟有些撒嬌的意味。 可更加令顧弦歌感到懷念的卻是這幅跟雅雅一樣的脾氣,一樣的不願意去醫院的抗拒。 他摟著溫情的手忍不住收緊了幾分,語氣是更加的溫柔和勸誡。 他說:“乖一點,去了醫院我才能夠放心。” “我又死不了,不過就是發個燒而已嘛,難道你不知道給我找退燒藥嗎?”溫情覺得很困,絲毫不理會顧弦歌的柔情。 她隻想好好的睡一覺,耳邊卻是顧弦歌顛來倒去的話語,令她心煩不已。 這樣油鹽不進,令顧弦歌無措的感覺,除了雅雅再無她人。 顧弦歌盯著溫情的臉看了許久,才轉身出去找了藥來強製著溫情吃下。 他守著溫情睡熟之後,才輕手輕腳地下樓,攔住了要出門的蘇雅。 “當年……是你親自找到的雅雅?”顧弦歌陰沉著臉,看著蘇雅問道。 蘇雅臉色登時一白,有些難堪地低下頭去。 過了許久,蘇雅才哽咽著開口:“我知道你一直怪我當年沒有照顧好雅雅。可是顧弦歌,做人要講良心的,當初是雅雅失足墜山,我也很難過。找到雅雅的時候,她已經……她已經沒救了。我們是想等著你回來,我知道你對雅雅的感情有多深。可是弦歌,周太太那麽難過,我們隻好先讓雅雅入土為安。你總不肯相信雅雅已經去了,可雅雅的墓就在那兒,你可以去看。你也可以去周家問問,當年下葬的人到底是不是雅雅。” 顧弦歌沒有吭聲,他的雙手緊緊握起,努力隱忍著自己的情緒。 蘇雅瞥了一眼顧弦歌的手,歎了口氣:“也難為你竟然找到溫情這樣相似的人,可弦歌,有句話我不得不說。溫情再像周雅意,她也不是。這件事情,若是周家知道了,他們會怎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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