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許家小姐昨夜暴斃
“是!大長老!”眾人齊聲應下,包括秦明月在內,無人不從。
一行人不似剛才的閑庭散步,齊齊加快了速度,殘影而過,竟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
且說尚雯這邊,秋涵熙隻覺得世界終於清靜了。
一雙桃花眼笑眯眯地看著小女娃,想著剛才秦明月的話,對方的擔憂自己自然知道,可他也有自己的自信!
這世間之人,再無人比自己更優秀!
而如此優秀的自己,始終如一地守在小女娃的身邊,就絕沒有人能夠插入進來!
想插,別說門了,就是窗子都不會給留!
雖如此想著,卻這心裏卻仍惦記著,磨蹭了片刻之後,才小聲問道:“你和誰約在小茶樓呀?嗯……我不是幹預你的事情啊……嗯,我就是好奇……這不是也沒啥可聊的嗎?”
“單洪安。”尚雯沒有多想,脫口而出。
“單洪安。”秋涵熙重複著這個名字,默默在心裏記住,而後又問道:“男的,女的?”
“男的。”尚雯如是說著,心裏卻在想待會見到了該如何解釋自己的身份。
“男的?”秋涵熙的聲調猛然升高。
尚雯詫異地看了過來,眼裏有著不解。
“咳……沒什麽,嗓子有點不舒服。”秋涵熙揉了揉自己的喉嚨,一雙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看著遠處某一點,一道殺意閃過。
待會自己定要盯緊了,絕對不能給這個叫單洪安的男的,任何可乘之機!
尚雯眨了眨眼,有些不明白某人的邏輯,可對方再無任何言語,車廂裏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思緒不由得再次飄向遠處。
秋涵熙看著神遊的某女,雙手藏在寬大的袖子裏,暗暗凝聚出一道魔氣暗芒!
要不,待會一見麵,直接先下手為強?
呃……好像也不行,小女娃精得很,估計第一時間就會發現,到時候惱了自己可怎麽哄?
罷了罷了,先留著一條小命,但讓他這輩子都不能人道!
被某魔尊惦記的少年,此刻正端坐在城北十裏小茶樓,麵前正放著一壺剛沏好的熱茶,以及兩個頗為精巧的小瓷碗。
當然,如果忽視他焦急的目光,倒是讓人以為他隻是單純地來此品茶的。
“小二,換茶!”少年看向官道,連頭都沒回地喊著。
小二聞聲而來,頗為不解地看著少年,“小公子,您這一早便已經換了五輪茶了,可也不見您喝上一口呀!”
“要加錢?”少年拋出一串銅錢放在桌上,目光依舊望向官道,來回掃視著。
看著那串銅錢,小二眸光一亮,可到底沒有直接伸手去取,“小公子,瞧您這話說得,茶葉是您自個帶來的上等普洱,茶壺瓷碗也是您帶來的青花瓷,就是這水也是您快馬運來的山泉。小的除了幫您煮著,倒也沒做什麽了,怎敢再拿您一道錢。”
“無妨,你幫我烹茶,便是幫了我大忙,這銅錢你隻管拿著便是。烹茶火候極為重要,勞煩小二了。”少年溫文爾雅,言談裏並無半分世族子弟的傲氣,出手更是大方。
小二一麵樂嗬嗬地將銅錢揣進兜裏,一麵頗為好奇地問著:“小公子,您那位客人想必頂頂尊貴吧。”
“嗯!”少年聲音溫和,輕聲應著。
“可是位小姐?莫不是您的心上人?”唯有心上人,才會這般上心吧,都坐著一上午了,也不知道那位到底來不來。
聞言,少年終於將目光從官道上收回來,看著小二的眼睛認真地說著:“她是我的恩人!是恩人!恩人!”
許是少年的目光太過認真,竟有幾分威壓之勢,小二不由得倒退了一步,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連連稱是應道:“是是是,恩人恩人,小的再也不敢編排了。”
少年重又將目光放在官道上,輕聲道:“無妨,不知者不怪!你去沏茶吧,莫要怠慢了我的恩人!”
看了看時辰,如今已至午時,按理說許三小姐也該到了。
單洪安有些焦急,腦海裏不自覺地閃現昨夜發生的事情,計算著許三小姐能夠逃出生天的可能性。
可算來算去,都覺得這是一個死結!
正巧這時,鄰座來了一行人,身上背著大刀,腰間綁著水壺幹糧,腳步沉穩,似乎是行走江湖的散修。
這些人一坐下來,便開始說著八卦,從象姑館的小生說到宴席園的天賦大比,又說到近段日子京都城的動蕩,最後竟說起許家之事來了。
“聽說了嘛?昨夜許家死了位小姐!”
“對對對!聽說乃是非正常死亡,連屍體都沒過頭七,許家便匆匆下葬了!”
“是啊,聽說是暴斃身亡!”
“聽說許二小姐昏迷半個多月,可是這位小姐?”
“這倒是不清楚,許家小姐那麽多,咱們怎麽分得清?”
“倒是聽聞大夫人因著這事,也昏迷了呢,趕到城外請了兩次大夫,也沒能弄醒,現在還躺著呢!”
“哎,也是母女情深啊,那許家主呢?”
“許家主畢竟是一家之主,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反正子女眾多,也不差這一個。”
“誒,我聽說飛雲宗今早帶走了一位許家小姐,而後許家主對外宣稱要舉家跟隨飛雲宗搬至中州去,現下許家各分家都開始動了。”
“可是昨日大放異彩的許三小姐?八品仙魂,驚世豔豔,許家也是祖上燒了高香!”
“不清楚呢,這喜事和喪事攪合在一起,倒讓人分不清誰是誰了。”
單洪安靜靜地聽著,心裏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暴斃”“下葬”這樣的字眼不斷地衝擊著大腦,令單洪安再也坐不住,直接走到這些人旁,雙目通紅地看著對方。
“你……你要幹什麽?”這些人也有些反應不過來,但看這人不過少年,心下稍安遂又放鬆了下來,“小子,知道我們是誰嗎?識相地趕緊道歉滾蛋!”
單洪安死死地盯著麵前這些人,並不理會對方的威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保持清醒,問道:“你們說,許家有位小姐昨夜暴斃,已經下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