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出大事了!
一旁的蕭老卻聽出不對來,小胡子一翹喝道:“誰是你徒弟呢?拜師了嗎?我跟你說那許三小姐可是我看上的,如今我徒弟沒了,我上哪說理去?”
“哼!我不管,單小子現在是我徒弟了,你要是敢跟我搶,我就跟你拚命!”齊老環過單洪安的肩膀,直接將其納入自己的羽翼之下,惡狠狠地瞪著在場之人,擺出一副玩命的架勢。
可不得玩命嗎?看中的兩個,都死了一個了,剩下這個可不得寶貝壞了!
“你……你不講道理!”蕭老傻眼了,可想著今早自個說的一人一個論,又想著單小子自個說的誰告訴他便跟誰走,眼下不講道理的卻是自己!
至於其他人,一個個仿若吃土一般的臉色。
得,陪跑一整天,啥也沒撈著!
剛剛單小子話都說了,自己咋就沒搶在齊老前頭說呢?
至於單洪安,參加天賦大比,便是為了能夠入中州,以此逃脫君後對單家的霸淩。
至於當誰的徒弟,倒是沒多大關係,眼下更關心的是手中信,到底寫著什麽,隻想著趕緊應付走這些人之後,便能夠好生查看一番。
“單小子,咱們這就走吧?老夫也好跟你好好介紹介紹明鏡書院!”不去管其他人,齊老摟著小徒弟問道。
“現在?”單洪安有些詫異,天賦大比還有一日才會結束,加上南方森林的異動,這些人不會很快離開才是,怎的這樣著急?
“嗯!遲則生變。”齊老眸光閃爍,就是吃了頓酒的工夫,許三小姐就沒了,若是單小子再沒了,自己這輩子怕是別想再收到徒弟了!
“嗯……可否容我跟家人說一聲?”單洪安渴求著,盡量縮著身子,努力顯得更加謙卑。
“若你希望,帶著家人一並搬去中州也可以!我給你家做個主,在明鏡書院旁邊建上一座宅子便是。”齊老不以為意地說著。
大千世界,未有不願入中州的,憑借子女天賦入住中州,更是一種常態!
之前的許家主,不就是求著這事嘛,想來單家主應該也會願意。
單洪安皺了皺眉,躬身行了一禮,道:“此事由家父定奪,待我問過家父後,再回稟長老!”
“叫什麽長老!叫師傅!”齊老吹胡子瞪眼,頗為不滿地努了努嘴,又接著道:“你且快去快回,為師就在這等你!”
“是!”單洪安不敢耽擱,拜謝齊老之後便朝著屋內走去。
至於其他人,除了蕭老之外,又是一窩蜂地朝著長生殿趕去。
忙活了一整天,總得有點收獲不是?
且說單洪安見了父親,先是簡要地說明了明鏡書院的來意,而後又征求了父親對遷址的意見。
單烈決對於遷入中州意興闌珊,隻願守著老宅守著單雨荷過一生。
單洪安早料到會如此,便不再說什麽,掏出那封信,輕聲讀給父親聽。
信隻有薄薄一張紙,紙上也隻有一句話。
“明日午時城北十裏小茶樓。”
單洪安疑惑地看了看身邊的小女孩,俯下身子問道:“雨荷,那姐姐給你這信時,還有說些什麽嗎?”
適才結合師傅的消息,自己已經推斷許三小姐不幸遇害,如今給自己這樣的信,莫非在那留著什麽東西,或者要拜托自己做些什麽?
小女孩已經換上一套荷花繡紋圖案的棉襖,烤著炭火小臉紅撲撲的,跟剛才判若兩人。
搖了搖頭,輕聲道:“沒有了。”
即便早已料到如此,但單洪安還是覺得有些不解,皺著眉頭看向父親,卻見父親同樣搖了搖頭。
“這樣吧,你明日先去看看,為父這邊也會著人盡量打聽許家消息,我們父子二人合力,定能夠幫到許三小姐的!”
也唯有如此了,單洪安默默點頭,隨即又囑咐了些日常事宜,便跟著齊老離開了這座自己生活了十五年的老宅。
……
另一邊,尚雯幽幽轉醒,入眼的是一幅江南水墨畫卷。
一瞬間,尚雯有種自己又穿越了的感覺。
“回來了?”
頭頂上方傳來一道溫和的聲音,尚雯瞬間清醒過來,抬眼去看,正是一日不見的秋涵熙!
“你知道我要回來?”尚雯翻身爬起,與對方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此前身子被對方抱著,自己沒辦法搶,如今既已神識歸體,這身體的自主權總歸是得拿回來的。
懷中柔軟撤離,秋涵熙有一瞬間的苦悶,而後依舊笑眯眯地看著對方:“我回來看到滿屋子的紙,還以為象姑館被搶過了呢!”
“……”尚雯小臉一紅,心說,還不是怕你看不見!
不過,這麽鋪滿了,確實挺誇張哈……嗬嗬……
手足無措的尚雯,低頭擺弄著自己的衣裙,不由得愣在當場。
這衣服……不是自己的!
猛地抬起頭來,驚恐地看向對方。
秋涵熙對尚雯的目光看得愣住,以為出了什麽岔子,連忙問道:“可是出了什麽事?”
“出事了!出大事了!”尚雯瘋狂怒吼,雙手在半空中胡亂地抓著,卻什麽也沒抓著。
“出什麽事了?你說,一定幫你擺平!”秋涵熙連忙握住對方的手,製止對方想要扯頭發的衝動,笑眯眯的臉色顯得有些認真,看著對方的眼睛保證著。
還擺平?你就是這麽擺平的?
啊啊啊……
尚雯的內心是崩潰的,抱著最後一絲幻想,可憐兮兮地問著:“這衣裳,誰換的?”
“我呀!”秋涵熙回答得理所當然,沒有絲毫猶豫,甚至還帶著一絲求誇獎的討好,就差沒有搖尾巴了。
尚雯聽到這話,更加崩潰了,沮喪地問道:“之前那些,都是你換的?”
怪自己之前心思都用在跟許家、君後他們周旋,竟把這樣重要的事情給遺漏了!
“嗯,有什麽問題嗎?”秋涵熙眨了眨那雙大眼睛,長長的睫毛撲閃著,好似蝴蝶的翅膀,甚是動人。
許是秋涵熙回答得太過於理所當然,隻一瞬間尚雯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