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大夫沒了
許家主心裏咯噔一響,心說果然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些年從許家搜刮了多少,如今這又是鬧什麽幺蛾子!
隻是麵上不顯,一臉疑惑問道:“妹妹請說,你我兄妹同宗同族,怎堪得上一個求字?”
聽到對方的答複,君後娘娘笑意深了,點點頭道:“是這樣,彤彤如今已經是三重仙體,比起同齡人自然是天資卓絕。可天賦大比來的都是中州大陸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彤彤唯恐會被人低看,丟了我們許家的臉麵,是以想要再加把勁,把實力提升一些。”
“彤彤這孩子勤奮刻苦,自然是極好的。隻不過……”許家主頗為危難地看著對方。
“隻不過什麽?不就是一些滴露嗎?占著偌大的府邸,竟連一些滴露也舍不得給嗎?虧彤彤還喊你一聲舅舅,你當得起這聲舅舅嗎?”瞅見對方不樂意,君後娘娘一張臉刷地就變了,疾言厲色地搶占道德高點。
“我不是說不給,實在是前陣子供應得太猛了,如今是一滴也擠不出來了。”許家主無可奈何地攤了攤手。
看這場景,尚雯心想,這滴露為何物,竟逼得君後娘娘出言討要。
目光望向左右兩側,卻見許思柔同樣是一臉疑惑,倒是許思嬈眸光深沉,似乎正在思考著什麽。
莫非,她知道些什麽?連嫡小姐都不知道的事情,她一個庶女竟然知道,許思嬈果真不似看起來這般簡單!
那邊,許家主依舊同君後娘娘打著太極,兩人推來阻去大戰了三百回合,不分勝負,臉皮在被撕破的邊緣反複拉扯,越來越薄,最後伴隨著君後娘娘投擲茶杯“哐當”一聲響,徹底崩壞。
“許家主!你我同氣連枝,當知道這滴露為何物,若是把本宮逼急了,本宮不介意魚死網破!彤彤是我的命.根子,她需要的東西,不論如何我也必須要拿到,這件事情沒有商量的餘地!”
“好好好!好一個沒有商量的餘地!許殊冉,你莫要貪得無厭,你家彤彤需要這東西,我便必須專門供應她一人嗎?我女兒許思柔至今連滴露的樣都沒見過,這算什麽?你可別逼我向中州揭發你們的秘密!”許家主指著自己的女兒大聲質問起來。
原本和和睦睦的雙方,突然鬧得互相威脅的地步,這也是尚雯始料未及的。
心說,我這還沒開始報仇呢,你們可千萬別先幹起來了,回頭死的死,傷的傷,這算是我報了仇還是算沒報成呢?
“許思柔不過是五品仙魂,如何能比得過彤彤的十品仙魂?你當知道,仙魂之差便是雲泥之別,同樣的滴露我家彤彤能升三重天,而她許思柔怕是連一重都突破不了!”君後娘娘說話更是露骨。
無辜躺槍的許思柔聞言不由得紅了眼眶,猛地撲進了母親的懷裏,嚶嚶嚶地痛哭起來。
莫名地,尚雯覺得許思柔這次可能不是裝的,而是真傷心了。
少女的痛哭聲攪得許家主腦瓜子疼,一時間竟忘了還有不知情的家眷在場,“滴露確實沒有了,你若是不信大可以親自去祠堂查看!”
說完,直接拉著痛哭的許思柔就往外走去,步伐之快仿若身後有鬼在追!
可不是有鬼嗎,討債鬼!
殿內,看著許家離去的背影,鳳映彤著急道:“母後!若是沒有了滴露,我可怎麽突破啊!眼看著天賦大比的日子近了,火鳳火鳳飛不起來,我這三重仙體的實力也不夠看!常哥哥可跟我說了,在他們中州大陸可有好些人一經覺醒便已經是三重仙體了呢!我若是不能越過這一重,如何能夠脫穎而出?”
“別擔心,母後不會讓你斷了滴露了!兄長這些年愈發地優柔寡斷了,既然斷流了,就該開源才是!”君後拍著鳳映彤的手,安撫著道,目光看向窗外,眼裏有嗜血的光芒閃過。
……
當天晚上回去,許思柔便因哭得過猛,竟直接昏厥了過去。
一時間,許家上下又是一陣兵荒馬亂。
“大夫呢?怎麽還沒有請來?”
“城東的張大夫醫術高明,往常二小姐生病就是找他!”
“去請過了,那藥鋪空無一人,聽說張大夫已經連夜出逃了!”
“城西的李大夫醫術也不錯,上次夫人病了就是他給看的!”
“也去請過了,連房子都倒了,李大夫早已沒了蹤跡!”
“城南的王大夫呢?他拖家帶口的,總不能也跑沒了吧?”
“沒了!全家都沒了!”
“該死的,這什麽情況?實在不行,還是拿著君後娘娘的宮牌去請禦醫吧!”
“熟識歐陽禦醫、長孫禦醫、劉禦醫和楊禦醫都收拾東西回老家了,就連小學徒都不剩一個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當下人報明情況時,許家主直接掀翻了一張桌子,大罵出聲:“作孽啊!”
無他,隻因君後娘娘一怒而斬百名大夫,竟讓整個京城再無醫者。
痛不痛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痛,如今愛女昏迷不醒,許家主方才想起君後娘娘所做之事。
且說尚雯,如今可沒有陪著這一家子鬧,畢竟不論有沒有醫者,許思柔都得暈上半個月,如今時間緊迫,還是得先幹些正事。
適才聽君後與家主說起滴露,雖不明白到底是任何東西,但聽意思似乎是在祠堂,如今趁著前院熱鬧,也好過來查探一番。
可不想,剛翻到祠堂屋簷上,便見下方一道人影閃過,竟是朝著祠堂內去的。
“莫非是她?”尚雯翻身跳下,尋了一偏僻位置,透過窗縫向內看去。
卻見那人熟門熟路地走到左邊第三個牌位旁,伸手將這牌位順時針旋轉九十度角。
卻聽嘎吱一聲,整個祭祀台向後翻轉一百八十度,竟露出藏在祭祀台後方的東西!
那是一隻雕刻得十分精美的蛇頭,蛇頭下方盛放著一個古銅色的盆,卻見那人朝著盆內看去,驚詫地道:“怎麽才這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