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鬼神呂布
丁原是個反賊?
三國演義的劇情,還能這麽理解?
這是不是哪裏有問題?
“可是,董卓才是奸臣啊?他欺淩百官,廢立天子,還夜宿龍床,怎麽看怎麽都是大反賊啊。而義父帶著並州人馬反抗他,這才是忠臣啊?”呂布不解的道。
當呂布提出疑問的事實,葉凡就笑了笑:“奉先,誰是忠臣,誰是奸臣,到底是士人說了算,還是朝廷說了算?到底是大漢朝廷說了算,還是關東之人說了算?什麽時候,士人和世家,已經淩駕於朝廷之上了?”
“當時的董卓,就是朝廷太師,這是有天子詔書的,這是有三公九卿認可的。”
天子認可董卓的太師之位!
董老太後也認可!
三公九卿,集體保持沉默,表示默許。
這種時候,誰又能說董卓的太師之位,無法代表朝廷呢?
“所以,這件事情其實很簡單,並州的丁建陽,受到一小撮有野心的士人挑撥,直接起兵造反,妄圖攻打洛陽城,然後欺辱天子,奪取最高權力。”
丁原有沒有攻打洛陽的想法?
有!
洛陽是什麽地方?
大漢都城!
“照你這麽說,十八路諸侯也都是反賊了?”張遼直接問道。
“對啊,他們本就是反賊。文遠你什麽時候竟然覺得他們不是反賊了?”
“曹操的詔書是假的,沒有朝廷詔書許可,太守直接帶著本郡兵馬,聚集一地,攻打朝廷都城洛陽,這不是造反是什麽?”
“按你這麽說,董卓還是個大好人了?”呂布直接說道。
“不,董卓是不是好人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時的董卓確實代表了朝廷代表了大漢。”
你丁原反抗董卓,那就是反對朝廷,反對三公九卿,反對天子。
中央集權製之下,大權臣的意誌,就是朝廷中樞的意誌,就是大義名分所在!
雖然聽起來有些不靠譜,但事實就是如此。
在董卓還隻是太師的時候,沒有人能預料到未來會是諸侯亂世,未來會戰火連天。也沒有人會預料到,大漢朝會那麽快的滅亡。
“從程序正義的角度看,董卓代表了朝廷,丁原帶著並州人馬反抗董卓,這就是造反。”
“雖然丁原是你的恩主,但董卓卻代表了朝廷與天子,是大義名分所在。所以,這其實就是一個忠和義的選擇。”
忠指的是個人對天子,個人對朝廷,個人對大漢。
義指的是義子對義父,被舉薦者對恩主。
“所以,奉先你不過是在忠義難兩全的情況下,選擇了忠於大漢,忠於朝廷,怎麽看都是真正的大忠臣,就算不因此重用你,也不可能因此而貶謫。”
“你們是誰?來自哪裏?想幹什麽?”良久之後,呂布直接問道。
葉凡微微一笑:“不如先打過一場,以武會友,至於剩下的,打完再說,如何?”
聽到這裏,呂布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裏對於葉凡的觀感卻立刻好了很多,感覺葉凡和自己一樣,都是典型的武人。
武人好啊,大家夥兒有不同想法,打一架就是了!
幹就完了!
“你想怎麽打?”
“奉先你如今還未發達,寶甲沒有,各種法器也都沒有,我就不占你便宜了。”
聽到這裏,呂布下意識的就想反駁。
他本想說,實力到了他這個地步,區區外物又豈能影響一場戰鬥的勝負?
然後,葉凡就當著呂布的麵,脫下了內部全是符籙的防禦性法衣,又換上了一雙尋常的布鞋,接著把封印了巔峰一擊的發簪脫下,然後又把腰間的玉佩給解了下來,一小會兒的功夫,葉凡從身上脫下了十好幾件法器。
這一幕,別說是呂布了,就連素來冷靜的張遼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至於高順,則是默默的招呼附近的親兵,做好事有萬一的準備。
“奉先,我叫葉凡,自創了一套迥異於當今修行體係的新體係,我稱之為以身為種,該體係兼具煉體和煉神,既可以擁有無窮氣血之力,也能利用精神力操控法器,施展術法、神通,你要小心了。”
說話之時,葉凡體內苦海轟鳴,一道道神力在苦海中流轉不休,縱然隔著十幾丈遠,呂布也能聽到海水的波濤聲。
“不夠,還不夠!”
“初見你之時,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就算是文遠遇到了你,也要打過才知道誰勝誰負。”
“但如果僅此而已的話,你還遠遠不夠看啊!”
張遼夠強嗎?
放在整個三國時代,張遼的個人實力,也是排的上號,甚至可以稱得上是第一流的武將。
但奈何張遼之上,還有所謂的超一流,也就是關張趙這一層次。基本上關張趙一對一,都能完美壓製張遼,能打得他沒脾氣。
可是,關張趙之上,還有一個就跟開了掛一樣的呂布呂奉先。
呂布死亡之前,關羽的騷話還是比較少的。呂布死亡之後,關羽看誰都像是插標賣首。
“如果僅此而已的話,你在我手上走不過三十回合!”
聽到這裏,葉凡也不以為意,他葉凡又不是嚇大的,自從葉凡在北海郡被太史慈教訓了一頓之後,就及時的發現了自己的缺陷。
那就是沒有經曆過生死!
太順了!
自從靈氣複蘇以來,就直接加入了當時的研究所,成了第一批享受到時代紅利,享受到了全國上下所有專家配備齊全的待遇,享受到了至少三位數專家團隊整日裏為他一個人服務的待遇。
但就是沒有經曆過生死!
沒有經曆過生死的葉凡,還能是哪個葉天帝嗎?
不過,自從發現這個問題之後,葉凡就開始挑戰極限,第一次他坐在直升飛機,從數千米高空,直接跳下去!
後來差點兒摔死!
人當場就沒了意識!
但也因此激發了聖體的部分潛力,如果是一般人,經曆這次作死之旅後,可能會被死亡給嚇到。
可葉凡不是一般人,他的關注重點不是自己差點兒死了,而是自己真的激發了部分血脈潛力。
修整完畢之後,葉凡就開始了第二次作死之旅,這一次他選擇封印氣血,單靠身體素質,不借助任何工具的前提下,攀登珠峰。
除了餓了的時候,讓團隊提供食物之外,其餘時候全都是一個人攀登。
有的時候,走在一座冰川之上,忽然冰川整體塌方。
有的時候,冰川本來好好的,結果誰知楚軒早就在冰川下麵埋了一個實驗室裏麵剛研製出來的超聲波武器,啪的一下,冰川就人為的裂開了。
有的時候,是雪崩!
有的時候是大風!
還有的時候,是白墨放出了實驗室之中的部分研究產物,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就是一群受到了t病毒改造的藏獒啊、狼群啊、禿鷲啊……
反正,葉凡的珠峰之路,隻能用一句話形容,那就是隻要沒死,大家夥兒就可勁兒的折騰。
反正葉凡就跟打不死的小強一樣,可能前一個晚上,身上還全都是t病毒改造之後的藏獒咬出來的傷口,可休息了一個晚上之後,就恢複了七七八八。
回想起自己攀登珠峰以來遭遇的那些困難,一股豪氣頓時湧上心頭:“哈哈,那奉先再看看這呢?”
念頭一動,苦海誕生的神力便湧入命泉之內,起初之時,是絲絲縷縷的生命之泉,轉瞬間便化為濤濤江河。
這充滿生機的神力,來到神橋之畔,經由神橋到達彼岸,到了此刻,神力已經化為了金黃色,體內的血液也從紅色變成淡金色,在這金黃色神力的渲染之下,葉凡整個人猶如天神下凡一般,通體散發著金光。
這金光給人一股神聖、光明的感覺,就像是太陽光一樣,誰都知道陽光既充滿生機是生命之源,但也炙熱強烈,不可直視太陽。
此刻的葉凡,就給人這麽一種矛盾感,金光給人希望,卻又不能直視葉凡。
“有點兒意思,有點兒意思,如今的你值得一戰,我甚至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哦,那麽此刻呢?”
話音剛落,葉凡就衝了上去,周身則是直接顯化出了一輪大日,這道異象很不完整,葉凡最初之時,是想要顯化出來另外一個自己的,可受限於個人實力,也就隻好演化出一輪太陽了。
在這輪太陽的加持之下,葉凡的實力更上一層樓。周身的金光直接在體表形成了一套鎧甲。
呂布對著地麵猛一跺腳,也衝了上來。
隻不過他比葉凡更加流暢,幾乎是呼吸之間,體內的氣血就浮現在體表,化作了一套鎧甲。
此刻的呂布,身穿一套黑色的鎖子甲,頭頂之上有著兩根翎羽高高翹起,黑色的氣血之力,如同流水一樣,在體表流動。
此刻的呂布,猶如鬼神!
金色陽光仿佛大日化身的葉凡,對上了黑水濤濤,肅殺強大的鬼神呂布。
誰更強大?
“自從我追隨奉先以來,他就沒有敗過,這一次也不例外!”這是高順的想法。
“雖然葉凡看起來和奉先一樣強大,但我堅信,最終獲勝的一定是奉先!”這是張遼。
“葉哥,加油啊,幹掉這個呂布,不幹掉他,對得起你吃的那些苦嗎?”這是葉凡的頭號小迷弟,也是天字第一號葉吹楚風。
“那可是呂布啊,葉凡看起來都能和他對戰了,哪怕最終輸了也是輸在呂布的手裏,古往今來,有幾個能和呂布對戰的?我們如今都已經強大到這種地步了嗎?”這是風青陽。
“今人不必不如古人,古人也不一定能勝過今人,我們成長在春風裏,生活在新時代,區區古人,縱然能一時領先我們,但也遲早會被我們超過!”這是趙毅。
說時遲那時快,眾人還在心裏念叨的時候,葉凡和呂布已經互相對轟了一次!
聲如雷霆!
不,這一次是真的打雷了!
金黃色的神力和純黑色的氣血碰撞,方圓十餘丈之內的天地元氣隨之暴動,竟然直接演化出了一道雷霆。
不過,這雷霆稍縱即逝,眾人也不敢確定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不壞,不壞!再來!”呂布落地之後,隻覺得開心的很,隻覺得很久沒有這麽暢快了。
“好,再來!”
轟隆!
第二次對拳,元氣再次暴動,這一次倒是沒有演化出雷霆,但是卻引發了一道肉眼可見的狂風,直接把地麵上的落葉卷上天空,久久都沒有落地。
看著天上飄著的樹葉,張遼愣愣的站在原地,耳邊則是不斷傳來二人對拳的聲響,良久才憋出來了一句:“原來奉先平時和我切磋的時候,都是逗我玩兒的。”
而附近的百姓,也發現了此地的變化,一些膽子大的,甚至直接來到了附近開始強勢圍觀。
“這就是天下第一武將呂奉先!”
“這是咱們並州的好漢!”
“是啊,並州人天下第一,有問題嗎?沒有!”
“是啊,好樣兒的!”
“可是,奉先弑殺義父,這是不忠不義不孝之舉,你們知道中原人是怎麽說他的嗎?甚至那些中原士人還因此直接說咱們並州人,都是這等不忠不孝不義之徒。”某位讀書人不甘心的道。
聽到這裏,風青陽冷哼一聲:“哼,咱們這裏可不是中原,奉先出生於並州五原郡九原縣,可是那裏早在他出生之前,就被朝廷給放棄了!”
“真要說起來,是朝廷對不起並州,是朝廷先放棄了並州,並州當年全盛之時有太原、上黨、樂平、西河、雁門、新興六郡,下轄四十四縣,可如今呢?還有幾個郡幾個縣在朝廷治下?”
“是朝廷先對不起我們並州人!”
你中央朝廷,都直接放棄並州了,都直接把並州的某些郡縣,默許讓給了草原異族,如今還有臉用中原的價值觀來強行要求並州人,要臉不?
“再說了,我們並州和草原雜居,對禮義廉恥什麽的,並不在乎,對我們來說,生存才是最重要的。禮義廉恥那些,都是吃飽喝足之後才會講究起來。”
“我們又何必要強行套用中原的價值觀?你以為你和中原士人是一夥人,可人家心裏真的把你把咱們當成一家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