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被逼出手
鮮於通聽得這話,臉色當即有些難看了。
好在這快要交手時候,雙方人的叫囂其實真沒什麼人在意。
鮮於通見四人四方來殺,卻不慌不忙,正立當中。
更與四周弟子呼道:「諸位弟子戒備四周,且看為師對付這些賊人!」
華山弟子紛紛相應,其中那逄松柏喊的最是響亮。
只看師父見那四方來襲卻無半點慌亂, 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心頭也佩服不已。
邊上殷梨亭冷眼相待,更看出這鮮於通有恃無恐,只道那大娘該是要吃虧了。
果然!
眼見那四個苗人殺至,鮮於通直盪出一劍。
起手「蒼松迎客」,正是一手專門迎招的招數。
那四個苗人都用的拳腳功夫, 也不知是什麼毒功, 那是拳拳帶著粉墨飄揚而起,在陽光下照射下顯得五彩斑斕,卻一看就是駭人的毒粉。
那東西連著殷梨亭都能看的清清楚楚,鮮於通卻似乎毫無所覺。
只是與那四個苗人纏鬥一起。
要說這鮮於通,身為華山掌門,功夫自然不差,面對四個苗人的圍攻,直是一點不落下風。
只見那「大娘」一個橫拳打過,鮮於通左手一拉,拉住那「大娘」手腕,右手起劍一招「金雁橫空」,橫斬而去。
只這一招,若非是那邊上還有幾個苗人相助,必然要命喪當場!
鮮於通一招敗敵,手下卻不留情,又一招「古柏森森」,向著四人一併攻之。
口中還高呼道:「就這點本事不成?」
這話說的,彷彿是要故意激人用出全力一般。
那「大娘」臉色低沉,直是大呼道:「鮮於通!你找死!」
說罷立即撲上貼身疾攻, 雙掌連連拍出。
那鮮於通見得又譏笑幾分道:「還是這套功夫, 看來是黔驢技窮了!」
只這會譏笑完了,腳步卻慢了幾分,更是一個踉蹌,險些被那苗女得手。
卻當即也臉色一變,頓時難看幾分道:「不對!你這金蠶功與昔日不同,竟是破了我抵禦之法。」
看其模樣,卻彷彿是大意之下,受了那金蠶之毒了。
只是……
前頭那飄揚的粉墨,自己都能看的清楚,你鮮於通也不是個眼瞎之人吧?
這會如此狀態,有點不對勁啊!
邊上幾個華山弟子卻沒有殷梨亭那麼多心眼,見得師父中招,紛紛疾呼。
高個子的逄松柏在其中最是顯眼,抽劍就要上去為師父報仇。
不想這才要上前,卻又聽自家師父呼道:「少俠小心,那苗人好毒的毒功!」
隨後又朝著幾個弟子道:「你等配合殷少俠對付敵手,為師抗的住。」
鮮於通如此吩咐, 那一眾的華山弟子自然紛紛稱是,只是這聚光燈,在鮮於通的三言兩語之下, 倒是又轉到了殷梨亭的腦袋上了。
好傢夥。
這鮮於通一番動作加上幾句話的,就讓自己「退位讓賢」,叫殷梨亭頂上了。
怪不得說是神機子,這要是自己不是有心,斷然是被要被這鮮於通誆騙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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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梨亭心裡有數,腳上卻一點不慢。
更高聲應道:「鮮於掌門稍安,待我來對付他們!」
說著也是主動上前,跨過眾人,拔劍而上。
只是在交手的那一剎那,殷梨亭卻當即就與那「大娘」對了個眼神。
兩人心領神會,哪能下死手相鬥。
鮮於通退後幾步,調息內力,面上難堪,好像被這毒粉弄的極為不適,實際內心卻極為輕鬆,甚至有幾分得意。
「如此有這武當的殷梨亭出手,當叫我再不用遮掩了。」
「日後誰人再提起此事,有武當人作證,可謂叫我無所顧忌!」
「如今那幾個許知此事的弟子我也料理了乾淨,我倒要看看門派里的那群老東西,還有哪個敢給我寄信來!」
原來這鮮於通雖然與何太沖都是最近才接任掌門之位,但兩人的處境還是有些不同。
崑崙那邊,自白鹿子死後,其一輩的基本都死的差不多了。
所以與其爭奪掌門之位的,是其師兄。
加上白鹿子沒有正經留下個話,到底哪個接任掌門,是以這門派裡頭斗的是「光明正大」。
而相對來說,鮮於通這頭娶了前任掌門之女后,其繼承門派是經掌門託付,可謂得受正統。
可偏偏老掌門算是英年早逝,他那一輩的還留下了不少人。
鮮於通如今在山上,的確人人稱呼一聲掌門,可後頭卻還盯著幾個上一輩的老東西。
那群老東西更是不是什麼叫避嫌,還自稱長老,搞的比自己這掌門還尊貴幾分一般。
你說這日子好過嗎?
那定然也是不大好過的!
這回幾次三番刺激自己的人,鮮於通只道除了那幾個老東西,當真也想不得別人了。
不過那幾個老東西不露面,怕也是還沒摸個准,要不然就是還有所求。
待這頭解決了這些苗人,後頭回山再處理了人。
不然這尾巴不去,逼急了那廝找的這些苗人,自己名聲被毀是小,掌門之位,多半難保。
…
殷梨亭不知鮮於通把懷疑的對象放在了其家裡的那些老東西身上,他正與那「大娘」比拼著。
只是兩人都知道,眼下兩人斗的再凶,那都是做戲。
關鍵還等蝠王出手。
不過出手也講機會,也不是說打就能打的。
再說殷梨亭這頭與那「大娘」交手,也真不是他過於留手,那金蠶功還的確沒那麼容易對付。
四處飛揚的毒粉,也不知對自己會有多少影響。
在鮮於通面前更不能施展乾坤大挪移,也不好嘗試「毒符」,更沒有韋一笑的輕功,殷梨亭應對的法子倒是還真不多。
好在邊上華山弟子倒是不懼生死,皆彷彿不怕那毒功的樣子,紛紛搶攻上前。
雖也不敢逼迫的太近,但也把這些苗人都團團為住。
待這些苗人毒功耗盡,當是再難招架。
鮮於通在後瞧著,對殷梨亭與一眾弟子還是頗有信心的。
正是如此殷梨亭與華山弟子對苗人,鮮於通隱在後頭的時候,卻見一道身影,猛然出現,奔著那鮮於通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