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師父,苗人也在找你!
李道星依舊在那巧舌如簧,垂死掙扎。
面上激動道:「如今我得了神功,正是想為姑娘報仇!」
「只求姑娘把那包裹給我,我別的不要,只要我那一本功法就成。」
秦瓊姑似乎又把這李道星的話給聽進去了一般,卻皺眉道:「我看你如今已是廢人一個,哪裡還有神功?」
李道星看那秦瓊姑鬆動, 連忙應道:「那本梵文經書,就是神功啊!」
說著卻怕這秦瓊姑還有不信,直又道:「此物乃是西域高僧所贈,之前那是沒有弄清楚此中梵文究竟山門意思,旦是弄清了那些梵文何意,神功大成指日可待。」
「屆時你家那寨子,定可幫你奪回來。」
秦瓊姑卻還是緩緩搖頭道:「還想騙我,拿一個不知哪來的經書,也敢冒充神功?」
李道星見這姑娘冷著臉就是不信, 又是急切呼道:「當真如此,這梵文我已有研究,乃是從少林寺里流傳而出!」
「據聽聞乃是數百年前經求那跋陀羅所傳,必是無上的心法!」
「如今只消弄清了這梵文到底何意,便可……」
李道星說的一半,卻驚覺眼前之人越來越冷的眼神,終於覺著不對勁了。
直驚呼道:「你敢誆我!」
秦瓊姑見李道星終究反應過來,這才冷笑道:「還多謝你費了那麼多功夫,弄清了那什麼經書的來源。」
「後頭的,就讓我替你去尋吧。」
「你放心,待尋了真相,我必會燒個紙,好好告訴在陰曹地府下的你!」
「叫你了卻心愿,也好重新投胎做人。」
說罷,那李道星只覺面前一道寒光閃過,下一面卻覺著自己飛上了天, 卻又見自己分明還跪倒在地上。
此當真是屍首分離,人頭上天了。
秦瓊姑抹了把飛濺到臉上的血跡,心頭卻沒幾分波瀾。
只是盤算著那李道星臨死前頭的那番話。
「求那跋陀羅?」
「卻不知是哪裡來的高僧,所傳的又能是什麼神功秘籍。」
「也罷,反正那經書如今也不在我身上,就叫那武當的頭疼去就是。」
念的這,秦瓊姑還當真不再想這些,只瞥了眼地上的無頭屍體和遠處的人頭,本是不想做處理,就欲叫這李道星暴屍在這樹林作罷。
卻又想著殷梨亭交待,還是回身把這屍體藏住,記著地方,這才離開。 ……
殷梨亭雖然大概知道那經書有點門道,卻根本無法想到帶著的竟然是什麼神功。
眼下,正是與鮮於通商量如何對付苗人的事情。
這鮮於通當真是狠心之人,當下與殷梨亭灌輸的,都是那苗人都是極惡之徒,皆各個如金剛門,陰險狡詐, 殺人不眨眼。
這不, 當下正與殷梨亭道:「少俠,我還聽聞, 這苗人善於誘殺之術,這已然騙了不少門派去殺。」
「如此窮之人,少俠對付起來,可不能留情啊。」
這鮮於通倒是會打鋪墊。
只殷梨亭當下應對之法更是簡單,甭管那鮮於通說什麼,只葫蘆應下就是。
再偶爾問兩句那苗人會什麼功夫,顯得當真有心一般。
鮮於通大概怕殷梨亭大意,倒是應的細緻。
卻道:「苗人嘛…要說多高深的功夫怕也不會,只是用毒倒是一把好手。」
谷寞
「聞說那苗人善於養盅,更有一門用蠶毒的功夫。」
「少俠若是對付他們,當是要注意這蠶毒功夫。」
殷梨亭聽得一陣認真點頭,心裡卻盤算道:「看來這鮮於通往日是一點不露那金蠶功的,不然也早該被人看出來了。」
「就說這種練了也不能使的功夫,也不知有什麼好爭奪的。」
鮮於通哪知道殷梨亭所想,見其一陣點頭,便也放心了大半。
只覺能靠其解除後患,倒是心中爽快的緊。
「咚咚咚…」
話說一半,外頭又傳一陣敲門聲。
鮮於通直起身子,又擺出幾分嚴師姿態,短促應道:「進來!」
推開房門,進來正是那逄松柏。
一入屋子,便是行一大禮道:「師父,苗人的蹤跡探著了。」
鮮於通倒是沒想這效率如此高,這半日功夫就有了消息。
只又問道:「這快來的消息,你可吃准了?」
逄松柏卻忙道:「準的不能再准。」
說著看了看殷梨亭,卻湊前兩步,彷彿有什麼秘密事要單獨來說一般。
鮮於通看著這逄松柏這般動作,一點不機靈的模樣就來氣。
自己這費勁功夫請武當人入伙,正是為了造就個光明正大的形象。
萬一日後說起殺苗人一事,還有這殷梨亭給自己作證。
好傢夥,掌門這辛苦鋪墊,你卻在這猥猥瑣瑣,彷彿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扯後腿啊!
當即瞪了眼那逄松柏道:「有什麼話要這般遮遮掩掩的,你直接說來就是。」
逄松柏見師父生氣,當即知道自己辦壞了事,直後腿兩步,大方道:「回師父,這消息真是千真萬確。」
「只徒兒出了城,還沒走多遠,就見了一波苗人。」
「那身裝扮,在這地方也實在突兀至極。」
「弟子這打眼一瞧,就知道是苗人了。」
這話聽著很正常,完全不需要前頭那遮遮掩掩的動作。
鮮於通知道,自己這弟子必然還有話沒說完,只是礙於殷梨亭在此,才是點到為止。
心道這弟子總算還機靈了一回,卻面上不露,緩緩點頭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逄松柏不敢遲疑,當即退步出屋。
殷梨亭當然也看的明白,便是非常識相的與鮮於通道:「既然鮮於掌門有事,我也不好多擾,待是尋的那苗人,再好好與掌門論事。」
鮮於通滿臉笑容緩緩點頭道:「好說好說,殷梨亭先好好休息。」
說著更是起身,把殷梨亭迎出了屋子。
待把人送走,又輕聲喚了聲「逄松柏」。
那逄松柏早在邊上候著,聽師父召喚,急忙閃身而出。
鮮於通冷眼相對,沒什麼好氣道:「還有什麼沒說的?」
逄松柏微微躬身,輕聲道:「師父,不止咱們在尋苗人,那苗人…似乎也在咱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