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看風景的人
韋一笑走華山一事暫且不提,殷梨亭這頭卻還有很多事要忙碌。
兩個木甲人,殷梨亭決定還是帶走再說。
這一出天山,真不曉得猴年馬月才能回來,要真藏在這天山裡頭,只怕是再得不到了。
思量一番,還是得隨身帶著。
於是丁敏君與殷梨亭就一人抱著一個木甲人, 出了天山,先尋了個鎮子歇腳。
而除了兩個木甲人之外,殷梨亭當然也趁著機會學了學生死符。
要說這生死符,當真是極為狠毒的暗器功夫。
被植入者曾經說過中此招者「求生不能,求死不能」,而會受制於他人。
生死符威力極強,如果被植入而未取出來,則必須定期服用「鎮癢丸」, 否則麻癢難當。
發作之時, 一日比一日厲害,其癢劇痛約八十一日後會逐步散退,但在八十一日後又會再增加。
而要想徹底解開,只有學會了天山六陽掌之後,根據生死符種下的位置,才可運功化解。
總結來說,反覆折磨,受制於人。
可對於殷梨亭來說,這生死符是只有死,沒有生了。
那什麼「鎮癢丸」殷梨亭沒有,天山六陽掌殷梨亭也不會。
這「生死符」,在殷梨亭手上純是個「死符」。
緩解的手段,根治的法子都用不了,妥妥是只有折磨的讓人受不住,最終多半要落個自己絕斷的下場。
再說這生死符好是好用,殷梨亭練起來卻有些困難。
生死符, 乃是利用酒、水等液體逆運真氣, 將剛陽之氣轉為陰柔,使掌心中發出來的真氣冷於寒冰數倍,手中液體自然凝結成冰,打入敵人穴道。
殷梨亭有純陽之氣,可惜真氣本來就有點問題。
這要再逆運真氣,實在不容易。
是以這生死符,叫殷梨亭拿著也一時無用。
至於九陽神功,殷梨亭也不是沒想過。
這西域裡頭去尋當初張無忌掉下去的山谷倒是不難,大不了先尋了朱家莊就是。
只是掉下山谷之後,如何尋那九陽真經實在記不清了。
何況眼下殷梨亭的體內的這股純陽真氣,也不知是否能靠著九陽真經契合。
眼下既然胡青牛分明說的能治自己,還是讓他治了自己在說。
再說了.……
當年楊過都能自創黯然銷魂掌,他這穿越而來,自創個內功心法,總也行吧!
打從明教暗道出來之後,殷梨亭這心裡真就一直存著這思量。
至於木甲人,有些工科功底的殷梨亭研究起來,倒是比練生死符簡單多了。 ……
「姐夫!」
「這難得來一次,咱們也在鎮里逛逛,別光在屋子裡練功啦!」
屋外的丁敏君,那是門也不敲,扯著高呼就直直闖入。
如今彼此之間越來越熟悉,這丫頭倒是也越來越放肆的了。
看著姐夫只盤腿坐在床上,也不搭理自己,屁股也不抬的。
撇了撇嘴,便也一個飛身,一下坐在殷梨亭邊上。
又嘰嘰喳喳道:「這天天練功也沒個頭,該去見識見識的,還得見識見識。」
看姐夫還沒反應,卻要上手道:「就當是陪我走一圈可成?」
只一搭手,卻又覺著不對了。
眼前這哪裡是姐夫,只是個木頭啊!
心頭一驚,本能一掌推去,卻見那木甲人也當即反應,也是一拳懟來。
「砰」的一聲,丁敏君到底出手倉促,竟被那木甲人打退幾步。
只是這木甲人倒不是重要,關鍵是姐夫去哪了?
急忙起身左右四顧,卻不見姐夫人影。
直又要開口高呼,只聽上頭傳來一聲熟悉的哈哈大笑,旋即就見殷梨亭緩緩落下。
感情之前是藏著房梁之上了。
丁敏君被嚇的夠嗆,對著殷梨亭也有幾分不滿道:「姐夫你嚇唬人!」
殷梨亭卻心情大好,直笑道:「我好好的研究木甲人,你卻不聲不響就闖進來,反倒是怪我了?」
丁敏君也就被嚇那一下,這見殷梨亭平安無事,當即也恢復了過來。
倒是不管殷梨亭,只驚奇看著床上的木甲人。
見其一擊就停,再不出手,彷彿認得自己一般,也是好奇不已。
圍著這木甲人轉了轉,也沒看出這玩意到底有什麼其妙之處,只又抬頭與殷梨亭道:「姐夫,你會使這玩意了?」
殷梨亭微微點頭,直解釋道:「這木甲人身上有三副開關,一為攻,二為守,三為待。」
「眼下我就使的待,除了受的攻擊時候會還手,便是個普通的木頭人。」
丁敏君聽得也不由嘖嘖稱奇,更是佩服看著殷梨亭道:「姐夫你可真行啊!」
殷梨亭微微一笑,也不多說。
這木甲人裡頭構造定然稀奇無比,難以琢磨透徹。
只是光說上條開關,殷梨亭還是會使的。
而眼下粗糙能使便成,後頭精細之處,有時間再好好研究就是。
不叫這丫頭亂瞧,卻一把推著丁敏君向外走著道:「走走走,莫瞎看,帶你逛逛去。」
丁敏君聽有的玩,倒是也不念叨這木甲人。
木人哪有真人好玩,當即便是跟著殷梨亭出去瞎逛去了。
只留的一個木甲人,穿著殷梨亭的衣服,依舊盤腿坐在那床上。 ……
一個西域的小鎮子,其實壓根沒啥可逛的。
不過正所謂看的不是風景,而看的是看風景的人。
眼下丁敏君雖然不知這句話,卻倒是也能深深體會得了。
尤其是韋一笑走了,終於又回歸了當初下峨眉山時候的感覺,丁敏君就更是珍惜的了。
只看著一些尋常的小玩意,也是高興的很。
不過這對殷梨亭來說那就有點太無聊了。
前世就不愛壓馬路,什麼陪著女朋友一起逛街,喝奶茶,聽音樂,都是極為痛苦的事情。
這眼下兩個奶茶都沒有,就更是提不起興趣的了。
倒是有些街頭賣藝的,還算特別,引的殷梨亭能起幾分興趣。
就看眼前這人,甩的功夫自稱是什麼「斷門刀」,雖然沒瞧出什麼有多少精妙,卻也是殷梨亭少見的刀法。
只是丁敏君卻不大樂意留在這地方。
倒不是因為這刀法咋樣,只是這使刀的是個女子,還是個長的不錯,一身紅色長衫的女子。
當即就轉頭與殷梨亭道:「姐夫,這刀法實在不咋樣,咱們還是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