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好多人要來啊!
天鷹教來人?
怕是韋一笑找過去了。
不過這殷素素竟然一直等著自己,倒是也沒想著的。
想了想卻道:「我現在關著禁閉,定然不好出去的,你去尋那殷姑娘一回,就說她有什麼交待,起個書信給我就是。」
莫聲谷是不大肯去的。
那殷素素也算害了三哥的禍首之一,自然叫人天生不喜。
只是六哥又是向來與自己感情好,也不好拒絕,只能虎著臉道:「你關著後山裡頭,知道事情也無用,何必去尋。」
不過抱怨抱怨,還是當即起身,拍了拍屁股,卻道:「不過看在師兄你大方教我神功的份上,便是幫你跑這一趟。」
說著,倒是也不等殷梨亭再說,也是當即就跑。
一副著急模樣,好似晚走半步,就再會被殷梨亭差遣的樣子。
殷梨亭見得好笑。
就說如此少年,日後也不知道怎就一副老成樣子。
想來……俞岱岩癱了十年,對眾人的成長,也是很有影響的。 ……
莫聲谷的速度倒快。
來來回回,不過一個時辰,就又來了殷梨亭這。
哪想一來,卻又看師兄開始擺弄起了花花草草, 更是腦袋問號。
然這回倒是不多問,只到殷梨亭跟前, 遞出信件道:「給, 你那殷姑娘給你的。」
殷梨亭也不客氣, 甩了甩手,把泥甩乾淨些, 便是拿了信件來看。
上頭寫的倒是簡單,信息量卻不少。
言明自家門派傳來消息。
明教大亂,蝠王更是已去江南, 尋了她那父親。
然鷹王殷天正,也不信那韋一笑的一面之詞,欲要上光明頂前,先來一趟武當山。
直想問殷梨亭事情經過, 算是求個人證。
於是殷素素自己倒是也不用回江南,就在武當山等著就是了。 ……
原來是鷹王要來。
明教里發生的事情,殷梨亭倒是前因後果知道的非常清楚。
而聽殷天正與韋一笑要找楊逍麻煩,更叫殷梨亭舉手贊成。
心裡稍一思量, 當即也回了屋裡, 寫起回信。
只叫殷姑娘與鷹王招呼一聲,自己就在武當等著鷹王來此。
三言兩語把話說完, 具體事情總還得等殷天正來了再說。
出了屋子, 卻瞧莫聲谷正蹲在地上, 仔細看著自己培育的曼陀羅,便上前道:「怎麼, 師弟也對花花草草有興趣?」
莫聲谷年紀小, 正是好奇心重。
到底忍不住問道:「這花叫什麼名字,咱們後山里還有這等花, 我卻從來沒見過。」
要說這曼陀羅,還當真被殷梨亭養的不錯。
這本是「平平無奇」的花朵,已然被殷梨亭養成了「妖艷賤貨」。
再養養, 說不得就能收穫了的。
殷梨亭也覺著很滿意, 當是笑應道:「師弟,你別看這花好看, 可是有劇毒。」
「你可得小心一些對待。」
莫聲谷聽得嚇了一跳, 本是摸著那花的手也頓時縮了回去。
卻又大概是覺著有些丟面, 直又一本正經問道:「六哥, 這花花草草,都是你養的?」
「你什麼時候又對這些感興趣了?」
殷梨亭卻道:「前番六哥我下山,不是靠著用藥,險些就要吃個大虧。」
「咱們這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學的一些,終究是有好處的。」
雖然殷梨亭說的比較正義,莫聲谷卻總覺得事情非是如此,只是無奈六哥不說實話,他也逼問不出, 只把這疑惑放在心裡。
拿了殷梨亭遞過的回信,卻又嘆道:「六哥回來,可是要把山門弄熱鬧了。」
殷梨亭一聽這話里意思, 師弟是知道有誰要來啊。
只以為是這傢伙偷瞧了殷素素給的信件, 卻嚴厲道:「嘿,師弟怎麼能偷瞧信件?」
莫聲谷卻聽得就感莫大冤枉一般,直呼道:「六哥怎平白冤枉人, 我如何會瞧你信件!」
「是那少林寺,前頭來了信,說是要拜訪咱們武當一回。」
「還特地問了問,六哥你在不在此。」
原來少林寺也要來!
殷梨亭聽得心裡當即又盤算起。
少林與武當,往日還當真沒什麼聯繫,也就俞岱岩這事之後,兩家才稍許串聯上了。
卻沒想著,這到了今日少林寺卻要主動上門。
然仔細想想,這少林禿驢來了多半沒好事。
那原本張翠山十年之後歸山門,少林寺也是一同來逼迫的。
這些佛家人,素來喜歡打打殺殺,真講佛禮的,實在沒幾個。
心裡知道怕是沒啥好事,卻與莫聲谷又連忙道歉兩句。
師弟脾氣來的快, 去的也快, 聽殷梨亭一陣告罪,也不把此事放在心上。
只道:「六哥, 你這下山也真是能夠折騰的, 把少林寺都引來,還專門問你在此否。」
如此吐槽一句,卻是話鋒一轉又道:「只是六哥下回下山,可能把我一同帶下山去?」
莫聲谷在山上實在待的憋屈了,到底耐不住求人帶下山。
只是殷梨亭也不敢就不滿十四的莫聲谷帶下山啊!
又不好斷然拒絕,只敷衍道:「師父要是能答應,我自然是肯的。」
莫聲谷一聽,便知師兄也不願帶著自己。
要是師父當真能開口,他也不用求人了。
終還是惱怒一句道:「不帶便不帶,我不過在上山再待幾年罷了。」
「這就給你白白送信去!」
留下一句有些幼稚的抱怨話,莫聲谷也不再搭理殷梨亭,轉身就走。
明顯被六哥拒絕一句,心裡還存著氣呢!
只殷梨亭眼下一時也照顧不得小師弟的清晰了,心裡只想著少林寺來了做何。 ……
「多半還是自己在光明頂上種下的因。」
「倒是也不知圓音、圓業回寺里調查的如何,只怕還是一無所獲,才會來此一遭。」
「來者不善!」
「這群禿驢自己沒本事,仗著武功厲害,卻常常找別家麻煩。」
「實在不成,還得手裡見見真章,才能與他們講講道理。」
懷著此等思量,殷梨亭也暫且先放下了曼陀羅,開始專心練功來。
至於乾坤大挪移,殷梨亭也開始按著記憶,向著第三層突破起來。
只是這功夫到底是難,殷梨亭勤學苦練,還是未能有所收穫。
不過這些日子裡,倒是也把基礎打的更加圓滿,是只等一眾人來的山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