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人人都八卦
殷梨亭故意裝的聽到楊逍就惱的模樣,叫明教幾人瞬間情緒激動。
尤其周顛,那已然急切至極。
人是自帶來的,一旦壞事,自己哪能沒個責任?
忙再勸:「殷少俠,我知你與楊逍有恨,只是咱們就事論事,不好混為一談吧!」
殷梨亭卻冷哼一聲,擺明態度:「楊逍奪我妻,還欲殺我,既然那五行旗歸其所轄,我能替他說話?」
說著只拱手與周顛道:「顛仙,你助我一回,我本不該壞事。」
「只是楊逍那廝,我就是幫了他,他也要殺我,我還幫他作何?」
周顛急啊!
他哪裡想的一下成了這局面!
一聽殷梨亭好似還擔憂自己性命,連忙拍著胸脯道:「殷少俠,你放心,你在光明頂里,沒人能動你!」
「就是那楊逍回來動手,我五散人也拼了命的要護住你。」
「只是咱們總得說實誠話,不能因為有仇,就恨了咱們整個明教吧!」
「殷少俠你是明事理的,可不能學楊逍那廝。」
殷梨亭演戲也不能演的太過分了,眼看周顛說的情真意切,給自己遞來台階,便是順勢而下。
當下只嘆一氣,旋即與眾人抱歉道:「顛仙說的是,我向來恩怨分明,不該隨意遷怒。」
「諸位莫怪,只是楊逍與我實在仇怨深重,前頭那一言,是我泄憤之言。」
幾人聽周顛前頭說話,再看殷梨亭如此態度,這才知這殷梨亭與楊逍是有仇的。
不過這事倒是也不奇怪,明教裡頭,哪個對外沒結過什麼仇。
不結仇,也別行走江湖了!
彭和尚冷哼一聲,卻又道:「叫你來是解仇的,又不是叫你尋仇來的。」
「你與楊逍什麼破事咱也不想管,只是想因此把屎盆子扣在咱們腦袋上,那你就是白日做夢!」
殷梨亭也不辯駁,只是微微拱手示意,再問幾人道:「眼下我師兄與少林的幾位大師,離來此地還有多久。」
冷謙應道:「據人來報,就在不遠處了。」
殷梨亭聽得點了點頭,便是開始在心頭盤算。
大概是想的入迷了,忍不住也在屋內踱起步子。
來回幾圈,彭和尚又見了不耐煩道:「停停停,你這繞圈子半天,可想得了辦法?」
殷梨亭不理這和尚,只尋了屋內的座椅,卻自顧自的坐下,旋即才道:「此事確實不易,卻也非毫無辦法。」
「眼下我師兄與幾位少林大師氣勢洶洶,無非一來證據確鑿,二來是貴教名聲實在不好。」
「諸位出面,只怕容易場面失控。」
五散人雖然不服,但不得不否認殷梨亭說的是理。
聽殷梨亭已有辦法,不由自主也圍聚在其身邊,冷謙更是直問道:「既然如此,有少俠出面,你那幾個師兄總能聽的吧?」
不想殷梨亭卻緩緩搖頭,又嘆道:「難!」
「在下畢竟年紀稍輕,就算為了諸位言語,只怕也是叫師兄以為是被諸位誆騙。」
「何況就算師兄聽得,那少林裡頭卻死了人,非是如此輕易罷休之事。」
彭和尚聽得又急了,直打斷道:「這左也不行,右也不行,你到底想怎樣。」
殷梨亭卻只微微一笑,淡定應道:「不急不急,那圓心大師到底死在什麼功夫手下我也沒搞清楚,怎麼想個準確主意?」
「不過.……」
「眼下我已有了應對之法,只是還得叫諸位配合配合。」 ……
對殷梨亭來說,破事算是一件接著一件。
紀曉芙的清白是自己拿走了,可就怕此事被捅落出去,叫自己名聲盡毀。
雖然自己與紀曉芙是有婚約一說,卻終究還是強奪人清白。
此事傳開,容易叫人不齒。
武當弟子的天胡開局,眼看就要走宋青書的路子,殷梨亭當然得想法子挽回。
首先來說,得先把武學功夫再精鍊精鍊,至少不能再遇上個人就是打不過,非得用其他手段。
然再精鍊,殷梨亭原本在武當上頭混了十年、二十年也不過如此,如何面對楊逍等高手?
既然來都來了這明教,自然得想想那明教的神功了。 ……
卻說殷梨亭說的是胸有成竹,五散人卻終究還有疑慮。
送走了殷梨亭,前頭直沒說話的說不得,當即就表質疑。
直問周顛道:「我說那武當小子到底靠不靠譜,聽你意思他還曾與楊逍有仇,這事靠他能行么?」
周顛一聽這話當下脾氣又要上來,可總算也知道眼下大事要緊,還是憋氣應道:「是與楊逍有仇,可咱對其有恩啊!」
如此說的,便把殷梨亭與楊逍、紀曉芙之間的愛恨糾葛給說了一遍。
最後更是點評道:「那武當小子,不知他那未婚妻的心思,還以為是當真與楊逍情投意合。」
「更是膽大包天,竟是直把峨眉的大弟子就這麼強上了。」
這故事頗有些轉折離奇,五散人聽得也是津津有味。
唯獨只有冷謙道士,面上有些古怪。
周顛見得真切。
五散人之間熟悉的緊,就看那冷謙神情,周顛就知道這廝也有事情瞞著。
當即就問:「冷道士,看你這神情,怕是也與那武當小子有事發生。」
說著又忍不住批判了殷梨亭一句道:「那小子嘴裡常沒實話,說是與你不打不相識,可當真如此?」
冷謙微微點頭,只是忽又反問道:「你遇那小子時候其是孤身一人,邊上沒跟著個峨眉的小師妹?」
哪只一個!
周顛一聽這話,當即就一股濃濃的八卦之心油然而起,直接著道:「不錯不錯,非但跟著個小師妹,還有鷹王的丫頭。」
說著也是有些期待道:「冷道士,聽你這話,看來那武當小子與他那什麼小師妹也有關係?」
此話一出,四個腦袋皆是直接轉頭直直瞧著冷謙。
空氣中瀰漫了一股苛求真相的氣息,四雙眼睛皆冒著八卦的火光。
冷謙很淡定,不急不緩,只應道:「前頭我正是遇了那小子,這才聽聞聽了武當遇襲,卻留了我明教厚土旗一事。」
「既然得人消息,那也算是受人恩情。咱們五散人,向來講究的是有恩必報。」
「再說峨眉,時時找我明教麻煩,既然遇上,當然也不好輕易放過。」
「我看那小子與其小師妹感情不差,便也成人之美。」
「正好叫其上演一出英雄救美,我只配合了一番罷了。」
「至於其那未婚妻,倒是貧道沒考慮著。」
冷謙說的含蓄,其他人卻聽明白了。
這道士是特娘的真壞啊!
明知道人是有未婚妻的主,還去搞這一出,分明是要把人的關係攪亂了!
不過心裡腹誹歸腹誹,眼下五散人卻皆是不由大笑起來。
其中還是周顛笑的最歡實,直呼道:「好啊好啊,這師姐師妹的,足夠那小子頭疼的。」
「再說還有那鷹王丫頭,我看與那小子關係也不一般。」
「那武當小子看來是定要情孽纏身,日後日子必不好過!」
五散人也當真是各個怪人。
這等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也不知這五人高興個什麼勁。
眼下卻彷彿得了什麼天大好處,紛紛喜笑顏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