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不能讓步
果果在一群怪叔叔怪阿姨的圍觀下睡著了,被江小舟抱回臥室,不能逗弄果果的眾人這才把注意力轉到聊天上來。
大家於無形中分成男女兩撥,各自占據一角聊得嗨翻天,裝了一肚子話的丁惠總算逮到時機好好跟江小舟八卦八卦,誰知等在門口的助理打來電話說劇組那邊有個鏡頭急需補拍。
丁惠:“……”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奔過。
和江小舟簡單地解釋了幾句,又跟冰山老板打了個招呼,匆忙而去。
客廳裏因為丁惠的離開雜亂了一下下,很快又恢複到之前兩個小天地各自聊天的情景。
一眾女人們外加張丹丹一個小女生一起窩在沙發上,江小舟忽然說道:“前些日子陸之廷說要補辦婚禮……”
她話還沒說完就聽林青哇哇大叫:“那感情好啊,什麽時候?在哪兒舉辦?我們可以幫你出出主意哦。”
“……”江小舟被她喊得一愣,然後額頭三條黑線,看著她有些無奈地說道:“大姐,隻是有了這個想法,還沒具體落實呢,你不用這麽緊張。”
“就是,”甄妍笑著瞟了林青一眼,揶揄道:“舉辦婚禮的又不是你,你緊張個屁啊,再說了,你舉辦過婚禮嗎?你懂嗎?還給別人出主意呢。”
“嗬嗬,”林青皮笑肉不笑。“說得好像你舉辦過一樣。”
她一句懟甄妍的話倒是提醒了江小舟,江小舟一個恍然,興奮地說道:“說起來咱們三個都是隻領了證的人,不如一起辦婚禮啊?怎麽樣?”
甄妍和林青同一天領證讓江小舟羨慕了好久,如果三個人能同一天結婚,那該有多好。
能和好閨蜜好姐妹一起舉辦婚禮當新娘,想想就讓人覺得興奮,甄妍和林青興奮地一拍大腿:“就這麽定了!”
就這樣,三個女人也沒跟各自的丈夫商量,三言兩語兀自就把一起舉辦婚禮這事定了,由此可見,那三位丈夫在自己妻子麵前的發言權有多微弱,簡直微乎其微,全部都是老婆最大,老婆說什麽就是什麽,在女權當道的現如今,“男權”是什麽壓根沒聽過。
而另一片天地裏,陸之廷很是和江小舟心有靈犀的聊到了舉辦婚禮這個話題上。
陸大BOSS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裏,微微仰頭以一副傲視群雄的高傲姿態說道:“我和舟舟馬上就要舉辦婚禮了,把禮金都提前準備好。”
顧朗雲少陽安宇:“……”
還是第一次見跟討債一樣討要禮金的。
“不是,你們沒有辦過婚禮啊?”顧朗反應過來一臉震驚。
陸之廷把他的問題直接忽略掉,轉而看著雲少陽和安宇:“時間地點另行通知。”
對於江小舟來說,親生父親和養父都不在了,婚禮那天應該是由顧朗這個哥哥親手將她送到新郎身邊。
想到要親手把妹妹交托給陸之廷這個混蛋,顧朗直氣得牙根疼。
他越氣陸之廷就越開心,還得了便宜又賣乖地不停跟雲少陽和安宇討論一些籌辦婚禮的相關事宜,聊地那叫一個火熱,隻把他們也想辦婚禮的激情引動出來。
雲少陽仰起頭思考了一瞬,說道:“要不咱門一起辦?”
“我覺得這個提議很不錯。”安宇附和。
陸之廷有些不樂意:“不錯什麽?哪裏不錯了?我和舟舟辦婚禮,你們跟著瞎攪和什麽?婚禮那麽重要的日子當然是屬於我們兩個人的。”
殊不知沙發那邊早在兩分鍾前已經決定一起辦婚禮了,別急,陸大BOSS很快就會覺得臉疼了。
……
一直到後半夜,大家才各自散去。
江小舟坐月子在床上躺了有一個月,太缺乏運動,盯了這麽久渾身上下滿是疲憊感,陸之廷體貼地幫她簡單衝了澡,用浴巾一裹抱回大床上。
“陸之廷……”江小舟輕輕叫著他的名字。
陸之廷被這呢喃一般的軟軟細語立刻攪得心神激蕩。
孕期後三個月,加上月子一個月,掰掰手指頭算一算,他有整整四個月沒沾過葷腥了,又是身強力壯、血氣方剛的年紀,江小舟軟軟糯糯的一聲“陸之廷”,像是星星之火瞬間燎了他的心原。
陸之廷一陣口幹舌燥,翻身把江小舟壓在身下,深情款款又曖昧十足地叫著她的名字:“舟舟——”
大手已經開始不老實地在她胸前作怪。
“啪”的一聲,江小舟重重拍在陸之廷手背上,力道不輕,把他手背都拍紅了,江小舟自己的手都拍疼了,她皺起眉頭,氣呼呼地瞪著近在咫尺的某人:“你幹什麽!”
陸之廷一陣委屈:“是你叫我名字暗示我的。”
“我……”江小舟氣結。
暗示個鬼,她叫他名字是有話要跟他說,自己腦子不幹淨看什麽都是黃的還怪別人。
江小舟瞥了他一眼,廢話不多說,直截了當地問:“我們什麽時候去美國?”
“……”陸之廷眼中一閃閃的光芒瞬間黯淡下去,上湧的氣血也冰凍回原點,沉默半晌之後才道:“婚禮之後好不好?”
“不好!”江小舟眉頭皺得更緊。
婚禮不是過家家,籌辦是需要時間的,不是說辦就立刻能辦的,等辦完婚禮那又是多久之後的事了?
她發現隻要一說起去美國找母親,陸之廷就推三阻四,之前借口說她懷著孕臨近生產,後來又說等出了月子,好吧,這些理由還說得過去,如今她出月子了,他又拿婚禮來搪塞。
什麽事情都好商量,唯獨去美國找母親這件事上不能讓步。
江小舟抬眸,眼神定定地看著陸之廷:“明天去。”
再多一天也等不急了,她恨不得現在立刻馬上飛到母親身邊去,好好看看她,好好照顧她,也讓母親知道自己過得很好,還要帶著果果去,讓母親看到外孫高興高興,一家人永遠在一起,再也不分開。
陸之廷又怎麽會不明白江小舟急迫的心情,可是,事實遠沒有她想象中那般好,他不忍心告訴她真相,也不敢告訴她,害怕她發現所有美好到頭來隻是自己的南柯一夢會受不了。
他知道一直拖後去美國找嶽母的事隻是揚湯止沸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這樣一直躲避下去也不是辦法,腦子裏的一根線繃得緊緊的,想了又想,咬牙做出絕對:“好,明天去美國。”
依舊被蒙在鼓裏的江小舟高舉雙手歡呼雀躍:“好耶!”
甚至撐起半截身子望著果小床上熟睡的果果,跟他一起分享喜悅:“果果,明天我們就能見到外婆啦!”
她哪裏知道,在美國等待她的會是那樣一幅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