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我勸你想好再說

  可惜什麽?

  什麽來晚了一步?

  巫泠鳶正困得厲害,確定來人是封廷寒之後,安全感十足,大腦沒辦法處理這麽複雜的信息,幹脆一巴掌拍在男人臉上:“說什麽屁話?趕緊睡覺!”


  封廷寒大抵也沒想到巫泠鳶會直接動手,所以沒來得及躲開。


  隻聽“啪”一聲脆響,在安靜的深夜裏格外清晰。


  巫泠鳶被巴掌聲嚇得瞌睡驚醒了大半,掀開沉重的眼皮,問趴在自己身上的狗男人:“你怎麽不躲?”


  “你好野。”封廷寒捂著受傷的臉,突然笑了。


  如果非要用一個詞語來形容這個笑容,那隻能是“邪魅狷狂”。


  巫泠鳶強撐著精神睜開雙眼,“你才知道我野?”


  “嗬——”男人冷酷一笑,低頭狠狠吻住巫泠鳶的嘴。


  對方速度太快,巫泠鳶一時沒反應過來,讓他得逞了兩秒,迅速伸出雙手抵住他的胸膛,“等一下。”


  “怎麽了?”男人不耐煩地皺起眉頭,不悅道,“親一下都不行嗎?”


  親一下當然可以,不過——


  巫泠感受著抵在自己腿上的某個作案工具:“你剛剛去浴室不是自己解決過了嗎?”


  巫泠鳶看的片不少,但其實並不了解男人的生理構造。


  封廷寒眉峰微挑,攏著一股無法言說的興奮,“確實。”


  “那怎麽辦?”巫泠鳶也覺得封廷寒很委屈,但是醫囑必須遵守。


  她相信封廷寒也是這麽想的,所以才會一直忍耐。因而她隻是隨口問問,並沒有期待封廷寒會給她答案。她甚至連下一步都計劃好了,決定勉為其難地用其他手段幫他緩解一下,結果——


  封廷寒突然開口,說:“做吧。”


  “做什麽?”


  封廷寒沒說話,鷹隼般的眼神極具侵略性,像守株待兔多時的狩獵者,就等著這一瞬間收網。蓄勢待發的某處,更是讓人想忽略都難。


  巫泠鳶被他壓著,動彈不得,如果強行翻身,怕是有一場硬仗要打。


  大晚上的,她顯然沒有打硬仗的打算。


  “看樣子今天晚上你是非做不可了?”巫泠鳶抬眸對上男人銳利的目光。


  男人沒有多說,再次低頭吻住她的唇。


  這次巫泠鳶倒是沒有拒絕,反而熱情地將手伸進他的衣擺,一路向上,最後攀上了他的肩膀。


  巫泠鳶的配合讓男人短暫地放鬆了警惕,就在這個瞬間,巫泠鳶化被動為主動,咬著男人的耳朵說:“我要在上麵。”


  誰在上麵不要緊,無非是個姿勢。


  男人任由女人抱著自己滾了一圈,換了個位置。


  緊接著,他攤開雙臂,深邃如墨的眼眸迷離地看著巫泠鳶:“坐上來。”


  巫泠鳶紋絲不動:“急什麽?”


  雪白的雙手附上男人的眼瞼,“眼睛閉上。”


  封廷寒大馬金刀地躺在床上,從善如流地閉上雙眼,等著巫泠鳶伺候自己,卻不想下一秒就感覺到絲綢質地的東西繞上了自己的手腕。


  封廷寒倏地睜開雙眼,“你想玩這麽激烈的?”


  “不可以嗎?”巫泠鳶用自己的睡袍帶子綁住了男人的左手。


  男人勾起唇角,任由她把自己的手腕綁在床頭,嗓子隨意慵懶,“不怕傷到肚子裏的小東西?”


  “是得注意一下分寸。”巫泠鳶抽走男人的睡袍帶子,綁住了他的另一隻手。


  男人舒服地喟歎了一聲,“來吧。”


  “還差一個最重要的道具。”巫泠鳶溫柔的聲音好似能掐出水來。


  男人閉著眼睛享受地問:還差什麽?”


  “這個。”


  一個冰冷的東西突然抵上男人的額頭。


  男人睜開雙眼,隻看到巫泠鳶手裏拿著一把微型粒子槍,槍口已經對準了自己的腦袋。


  巫泠鳶眼底的柔意褪得一幹二淨,取而代之的是讓人周身發冷的寒意。


  “怎麽了?”男人不慌不忙,臉上依舊帶著笑意,“這是要謀殺親夫?”


  “是不是親夫,我心裏應該有數,”巫泠鳶看向男人的目光不再溫柔繾綣飽含愛意,而是隨時都可以取人性命的冷漠嗜血,“說吧,你到底是誰?”


  好有意思。


  男人嘴角的弧度上揚得越發厲害,“我是你的老公……”


  男人話還沒說完,額頭上的槍口壓得更緊了。


  巫泠鳶冷眸凝視著男人的眼睛:“我勸你想好再說。”


  “別激動,”男人鳳眼微眯,“如果我死了,你男人也活不了。”


  巫泠鳶當然知道,剛剛她從貓人的衣擺裏伸手去摸封廷寒的肩膀,就是為了確認他身上的傷疤。


  雖然不知道眼前這個跟自己說話的男人到底是什麽身份,但可以確定的是,他現在擁有她老公的身體。


  “是我演得不夠好嗎?”男人輕嗤了一聲,像是自言自語地說,“我以為我能演好呢。”


  能個屁!


  封廷寒那個狗男人雖然有時候直男得讓人頭疼,但是絕對做不出任何傷害她身體的事情,他寧可自己去洗手間解決生理問題,都沒想過讓她動手幫她解決,更別說讓她直接上床伺候他。


  眼前這個男人雖然和封廷寒長得一模一樣,或許還共用了封廷寒的身體,但是絕對模仿不來封廷寒對她的感情。


  “說吧,”巫泠鳶拿著槍坐在床邊,槍口指向男人心髒的位置,“你到底是誰?”


  “寶貝。”


  男人磁性的嗓音輕輕從喉嚨裏溢出來,“不要做這麽危險的事,萬一走火了怎麽辦?”


  “能怎麽辦呢?”巫泠鳶皮笑肉不笑地說,“大不了給我老公風風光光辦個葬禮唄。”


  男人:……


  “你是認真的?”男人表情複雜,既有難以置信,又暗藏著愉悅,“你一點都不在乎你老公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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