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章 飛揚跋扈的飛流上仙

  關於金仙節這件事兒，問誰都不如問飛流山的人，那是屬於他們家的節日。


  在從霍亂口中得到消息之後，我傳音給五菱向他確認。


  “老弟，沒記錯的話東風是獵王穀的，你是飛流山的對吧？我怕我弄混了。”


  五菱在這事兒上有些挑理：“摔盆兒宮主，在下比東風水靈那麽多，不存在搞混的問題吧。”


  “扯淡，水不水靈什麽時候成你們飛流山的門人特征了？”


  “我們飛流山沒這個特征，但是獵王穀有，他們收男隻收一身毛，收女隻收一身膘，非常有特征。”


  “快拉倒吧你，這麽能埋汰人呢。說正事兒，既然你是飛流山的，你肯定知道金仙節吧？”


  “金仙節？這麽耳熟……”五菱先疑惑一聲，馬上醒悟：“哦哦哦，你說金仙節啊，當然知道了。”


  我感到不可思議：“不會吧老弟，這麽重要的節日，你身為飛流山高幹還得反應一下才想起來，你不會是才入飛流山沒多久吧？”


  “是沒多久，700多年而已。”


  “都700年了你對金仙節都這麽不敏感的嗎？”


  五菱自己也疑惑：“聽摔盆兒宮主這麽一說我才回過味來，以前我們都很重視金仙節的，往往提前大半年就開始準備，有的時候提前一兩年。那時候萬法末世，反正也沒什麽事情做，就把心思都花在迎接金仙節上了，指望著老祖宗下來後高興，多多的賞賜關照。可是這一屆金仙節，至今都沒人提到過，我算算.……我靠好像這屆金仙節就在今年！”


  我無奈扶額：“不僅是在今年，就在半個月之後啊。你們這些徒子徒孫也太不孝順了，這麽重要的事情竟然能給忘了？”


  五菱算了一下日子，立刻惶恐起來：“誒呦呦，可不是就差半個月了麽。大逆不道啊，掌門人和長老們是怎麽搞的，莫不是把這麽重要的事情給忘了？”


  他這鍋甩得倒是快，剛沾手就丟給了謝洪川。


  我說道：“你別慌，我估計你們掌門也是忙昏了頭了。你也說以前都是沒事情做，才把迎接金仙節當成頭等大事。最近這一年多來，你們又是加入天健聯盟又是狙擊山河大散仙的，現在又搞了個四海聯盟，事業這麽興盛，禮數方麵有所疏忽在所難免情有可原。我老家的那位海歸後麵幾年再回家也不怎麽受歡迎了，大家都在忙著拆遷嘛，誰也沒時間再去花心思抱他的大腿。”


  五菱沒聽明白，我沒必要解釋太細，隻對他命令道：“你現在趕緊聯係你們掌門，還有半個月時間，真要是忘了就趕緊準備，事業太忙禮數可以不周，但不能沒有。畢竟老前輩還在那個位置上呢，真要是生氣不管你們了，飛流山的名聲地位都會受損。現在的局麵下，甚至會牽連到四海聯盟的聲望。”


  我這話不是危言聳聽，謝洪川他們平時是怎麽闖江湖混社會的大家都看在眼裏，真要是沒有了那個大靠山，今日的地位肯定不保，甚至有可能招來仇人算後帳。


  “謝摔盆兒宮主提點，我這就去向掌門報信！”


  “先別掛，都耽誤19年半了，不差這幾分鍾，你先給我介紹介紹金仙節怎麽個流程模式，該準備的話我也得準備準備啊，是該在家裏貼點啥在身上戴點啥，還是該包點啥東西吃，需要不需要準備點歌功頌德的節目，湊一塊堆演一出晚會，該安排的都安排上。”


  五菱道：“都得有都得有，家裏家外都得貼老祖宗的畫像，大人小孩兒都得戴金黃色的頭帶發飾。家家在15天的金仙節期間，每日都要準備豐盛的宴席，圖一個請仙人進家門的吉祥寓意，老祖宗也確實會在應酬完了持有信物之人的宴席之後，隨機在十六州內找一些小門小派蒞臨賜福。至於歌功頌德的節目也得有，但都是民間自發的，並不是老祖宗和飛流山定的規矩。”


  我聽得頭皮發麻：“我靠這麽麻煩，為了舔神仙你們也是夠賣力氣的。”


  “20年一回，再怎麽折騰也能折騰動。”


  “那要是不折騰呢？”


  “你是說不做這些節日儀式？那就百分之百得不到老祖宗的賜福，就算手中有信物，也沒有資格和老祖宗同席。老祖宗若是不高興了，還會趁著指點有緣人的機會，找出那些不拿金仙節當回事兒的門戶當靶子，施展仙法神功滅門毀山！”


  我聽傻了，這位飛流上仙太過份了吧，以為自己是什麽？不僅為自己設立節日不說，還會因為節日的不周到大發雷霆遷怒平民。他隻是一位修真飛升的仙人而已啊，咱們基礎世界傳統的天庭正神灶王爺都沒有這麽大的派頭，不給準備灶糖最多不說好話而已，不至於說壞話，更不至於去罵人家不給他上供。


  比不上灶王爺，他更比不上隻付出不索取某位西方神仙。


  西方有隻付出不索取的神仙嗎？當然有了，聖誕老人沒聽過？

  我頭疼：“這麽多事情，布置起來很麻煩啊，我一點準備都沒有。”


  五菱道：“這事兒不用發愁，真實世界的狀況是在最起三四年才有的氣色，大家肯定也是在最近兩年才把金仙節的事兒忘了的，我想大部分家庭家裏麵都有節日相關的存貨，現在開始張羅，肯定來得及。”


  “如果是這樣的話就沒問題了，平時國內年畫對聯粽子啥的也都是出去買，隻要市場上有供貨就行。仙俠州現在還是藥山霍家的地盤，估計霍亂馬上就能開始號召張羅金仙節，我等著買現成的就行了。”


  五菱見我沒有什麽問題了，便匆匆告辭下線，去給謝洪川報信。


  看他那火急火燎天都要塌下來的樣子，我覺得完全沒有必要。今年忘了金仙節，是因為真實世界的人民生活水平上來的，看到新希望了。這樣的變化在飛流上仙下凡之後也能看得到，新局麵下他肯定不敢再像以前那麽囂張跋扈。北台的海歸就是這樣的，鄉親們窮的時候把他當傳奇，他自己也把自己當傳奇。後幾年北台拆遷，人民群眾的生活水平上來了，他再回來時享受到的待遇急轉直下。那時候金發碧眼的洋妞都開始出入北台十元三曲大舞廳了，誰還搭理他這個假洋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