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章 節奏失控

  仙俠州是真實世界第一大州，這個第一指的是財力、戰力、影響力和發展程度等綜合實力，並不是說它麵積是最大的。


  隨著新時代的到來，如今仙俠州又多了一個第一，就是人口密度。


  最近半年，來仙俠州找機會謀發展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在極短的時間內，就讓這個人口與發展均衡的州地變得擁擠不堪。


  我敢說今天這上萬人的遊行隊伍，絕對不是以仙俠州土著為主的，裏麵肯定混進去了許多外來的投機者，他們希望通過這種參與核心事件的方式，盡快融入到仙俠州的核心圈子中。


  簡單的說，就是那些外來者想要通過支持四海一家為主導的這場遊行，尋求加入四海一家的機會。


  不可否認這是一種捷徑，對我來說也是如此。利用這樣的普遍現象，阿辰可以更加順利的混在這個節奏中，打入到敵方內部。


  烏合之眾，在利益的驅使下執行力也很高。在某個神秘力量的暗中調動下，遊行大軍眼看著就要分流了。沒有執法權的小狐仙兒沒有得到我的命令，不敢采取強硬的手段去阻止他們。


  眼看著事態就要進一步激化，如果發生打砸搶事件，遊行示威就不再是遊行示威，我的計劃節奏就變了。


  “不能堵了，放行！”


  千鈞一發之際，我果斷做出決斷，命令小狐仙兒解除對遊行隊伍的封堵。


  小狐仙兒立刻執行，帶領著左四舵的門人收回了所有陣法符籙，迅速向兩旁分散，將主幹道完完整整的讓了出來。


  一直受阻的遊行路線暢通了，遊行隊伍的行進速度自然而然的提高了起來。


  我判斷那股幕後勢力沒辦法控製這個遊行隊伍中的所有人，甚至連一少部分都做不到。他們是通過指揮少部分有影響力的人，再以這些人來帶動局部，以局部來引導節奏。


  判斷出這一局麵，我采取的應對方式就是利用那些不受控製的大部分人群。


  原本處在受阻狀態中的遊行隊伍，就像一段被限流的河流。為了增加流量，它想要利用地形來分流。這時我清除了所有限流的障礙，阻力一消失，河流的流速就提高了起來，前麵想要分流的還沒來得及，就被後麵湧上來的河水推了過去。


  我站在主幹道街邊的一棟建築上，在我的眼中，下方的遊行隊伍就是這樣一條河流，前端那兩個即將分流成功的隊伍，在後麵的推動下，被動的錯過了十字路口，更多的人來不及分流就被繼續推擁著向前走去。而少部分分流出去的人員，在和大部隊脫節之後已經沒辦法帶動更多的人，麵對著對著他們這邊虎視眈眈的左四營官兵，他們知道自己翻不起大浪，隻得放棄行動，重新回歸到大部隊中，以防脫離團隊，成為出頭鳥。


  及時的策略性放行阻止了對方的一次激進變招，可也讓遊行的隊伍變得再也無法阻止。他們沿著主幹道，一路向主幹道盡頭的藥山霍家本宗山門走去。


  照正常節奏發展下去，示威遊行會在藥山霍家的山門之外演變成靜坐抗議，三聯會的幕後黑手一定會利用這個機會，讓三聯會在現場向藥山霍家進行第二輪宣戰。


  這樣的局麵並不可怕，給予正當回應就是了，按計劃由我出麵接戰，然後約定戰局就可以。


  可我擔心事情不會正常發展，如果幕後黑手利用這次機會向藥山霍家的本宗山門直接采取武力攻打呢，這就和我的計劃出入太大了，對我奪取藥山霍家的控製權，也將產生不可預估的負麵作用。


  不行，不能冒險，既然意識到了這樣的隱患，就必須進行製止。


  “阿辰，動手吧，由你來誘發爭端。作為遊行團隊中的一員，任何人做的任何事都代表了這個團隊，你先對左四營出手，道理就在左四營這邊。大姐頭，受到進攻後不要反擊，借這個機會把防線重新組織起來就好。我們必須堅持24小時，等到我的隊伍一到，利用法定的權力衝散遊行隊伍，到時候法和理都在我們這邊，他們就沒辦法煽動群體情緒了。”


  阿辰接到指令，我馬上就見到遊行隊伍中出現了不尋常的一幕。原本所有人都做著統一的表示寒冷的動作，突然有一個位置上爆發起一股不算十分強大的妖氣，我感知到那是屬於阿辰的妖氣屬性。


  妖氣在心法的引導下迅速化形，變成了四隻體型巨大的狼靈，熟悉的金色狼靈正是阿辰的通靈形意拳所結。


  四隻狼靈一成形，馬上越過遊行的人群向著前方，跟隨在遊行隊伍左右的左四營官兵撲去。


  見到這一幕，遊行的人群立刻亂了。他們一直都知道自己是在做什麽，他們知道不能在這種時候這種地點對這樣的目標動手。可阿辰和他們的出發點不一樣，沒必要跟他們遵守相同的法則。


  四隻金色狼靈的動作雖然迅速，可還是在剛起步就被消滅了兩隻。出手消滅狼靈的不是小狐仙兒帶領的左四營官兵，而是遊行隊伍中的人。


  小三馬上通過我的視角進行精準鎖定，找出了在第一時間出手消滅狼靈的人。


  隻有一個人，他身處遊行的頭部位置，能這麽快出手消滅兩隻狼靈，不能說明他的修為實力如何，但足以說明他就是這場遊行的操控者，或者操控者之一。隻有身處這個位置，有這個思維意識，才能做出這麽及時準確的處置。


  可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他反應的再快也來不及，還是讓兩隻狼靈撲向了目標，實打實的對左四營官兵構成了威脅。


  左四營立刻做出反應，拉開陣勢重新對遊行中的隊伍進行阻攔，而遊行的隊伍因己方的不理智行為產生了短暫的混亂，勢頭一緩再被一攔，立刻就回到了之前那種進度緩慢的節奏。


  我沒有關注這些情況，因為在剛剛的一刹那，我察覺到了非常反常的情況。


  小三問我：“葉先——生，你也感——覺到了嗎？”


  我有些叫不準：“不確定，可剛剛出手消滅阿辰狼靈的那股能量屬性，真的很熟悉.……”


  “我在檢測數據方——麵可以確認，出手之人——所使用的能量屬性，屬——於獵王穀。”


  獵王穀，主導遊行節奏的人是獵王穀的人，難道那個隱藏在三聯會背後的神秘組織，會和獵王穀有什麽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