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章 佛性不淺

  連印度歌舞這麽尷尬的表現形式都可以毫無障礙的完美表現，由此可以確認，這些迅猛龍確實被空大完全控製了，讓它們去死它們都願意。


  實驗成功之後，我們按計劃吃了涮鍋慶祝。緣大師也被我請來了，老和尚連基礎與真實都能穿越，避過藥山霍家悄悄的來到雷神島當然不是問題。他為我們帶來了傳說中的佛門蘸料，果然名不虛傳，若不是有戒律限製著，他們開個火鍋店，絕對秒殺東來順海底撈。


  空大因為修煉了全新的信仰，就算是吃火鍋也隻能用手抓，火鍋湯上的肉沫子和碗裏的蘸料沾得滿手都是，這就是印度教所說的聖潔？果然是個審美奇葩的宗教和民族。


  慶功宴上，我向緣大師催進度，讓他趕緊帶話給我爸葉煉人，讓他盡快給我往這邊送恐龍化石。


  緣大師說他這兩天每天都催，可是不能太急，那邊也有實際困難。


  我問是什麽實際困難，他說困難就是沒錢。


  扯呢跟我？剛給他們弄了10億資金，一批貨都沒見到就跟我說沒錢。錢呢？被葉煉人挪用了不成？

  緣大師說他沒辦法向他的領導追究這件事的原委，但那邊有話給我，讓我盡快再幫著弄些資金，不然他們很難繼續配合我的行動計劃。


  葉煉人這個家夥！真是個坑人的爹！

  冷靜下來理智分析，我覺得這一波葉煉人不會是因為覺得我有能力弄到錢就貼著我不放，很有可能是他惹上了別的麻煩，才需要我的幫忙。他的監管委已經被最高權兼並了，權限和經費等方麵都受到了極大的限製，若是沒有第三方的幫助，他很難完成挖掘傳送大量恐龍化石這麽艱巨的任務。


  我隻能這麽去想，盡可能的安慰自己，讓自己別被葉煉人氣到。所以說很多人很多時候的善解人意是逼不得已，是欺騙自己的。


  在海仙州呆了兩天，幫著空大把這一階段的實驗進行完畢，獲得了係統的經驗和成果。


  回到仙俠州之後，我就開始為葉煉人的資金問題發愁。


  他要是在真實世界還好辦，一百個億我都出得起，可他身在基礎世界，這邊的貨幣和那邊不流通，我給他傳100億修為下去，幾乎等同於給他燒100億冥幣，毫無意義。我這邊用錢的地方也多，真要是讓我傳100億修為的話，我寧可給他燒冥幣，順便還能解解氣。


  空大見我苦惱，開釋道：“阿彌陀佛，葉哥身居左護法高位，怎麽會為錢財發愁。”


  我佝僂的身子無精打采，沒錢漢子難，我這都佝僂兩天了。


  “什麽意思啊老弟，難不成你還想利用我的職權監守自盜嗎？請你不要太天真，你那次的監守自盜已經把所有可走私的庫存物資都倒騰幹淨了。”


  “葉哥著像了，誰說的隻有物資能監守自盜。”


  “老弟你才著像了，我的意思是幹嘛我們就非得監守自盜啊。”


  空大理直氣壯：“古人雲，男盜女娼，這是趨勢。”


  “我去你妹的男盜女娼，這是罵人的話好吧？就你這文字解讀能力是怎麽讀懂經文的。”


  “小僧明事理，更知輕重，重任大道當前，莫要說法律公理，天條都得回避三分。隻要能解決問題，葉哥何必執著於區區盜搶的汙名。”


  我被空大說服了，這小和尚傳教不靠譜，但在教唆犯罪上極有天賦，從來不用擔心找不到同夥。


  我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可還是為難：“就算我為了拯救世界的重任願意冒險一試，可我們也沒有條件呀。剛剛都說了，你那次監守自盜清空了所有庫存物資，剩下的東西都在明麵上，大批量的動用肯定會被發現。難道你讓我故技重施，玩四年前的那套，用紙糊的紙活偷梁換柱？”


  空大道：“非也非也，誰說的隻有實物能監守自盜。”


  “除了實物還有什麽？”


  “還有很多，感情、信任等等，但那些都是渣男渣女才會竊取的東西，小僧所說的，是權力。”


  “權力？”


  “沒錯，小僧舉個例子，小僧的師傅他老人家，每年靠著調整辦寺處各個成員寺廟和部院的住持首座，以及基礎僧侶的崗位的機會，獲得的財富足以給自己塑10座金身法相。”


  我理解了一下就恍然大悟：“明白了，你是讓我買官賣官，用左護法的職權提拔下屬，以此來斂財收禮，再將這些灰色收入轉移到基礎世界，兌換成繼續開展行動所需的資金！”


  空大微笑：“阿彌陀佛，這就是小僧所說的對權力的監守自盜。資金轉移資源轉化和回流等方麵，也和葉哥所說的差不多，葉哥佛性不淺呀。”


  “犯罪能力強就是佛性不淺？你可別扯犢子了，沒用的，在傳教這個領域你完全不靠譜。這件事就照你說的辦，大白！”


  大白接到我的呼叫，以意識通信回應：“恩公有何吩咐？”


  “你人呢？”


  “在戴懲戒這裏了，馬夫人和何所義也在，今天是龍涎係列產品上市的第一天。”


  “是今天麽？我都忙忘了。那你忙吧，我這有別的事情要處理，就不親自過去了。”


  沒繼續打擾大白，我把梁不正叫到辦公室，一上來先聊了聊正常的公事。他反應說阿辰負責的情報部門效率比原來提高了不少，為他的備戰工作提供了許多有價值的情報。


  那是必然的，阿辰作為犬科妖精，身上擁有著一股十分容易被人信賴的氣質，這對一名情報人員來說是最最難能可貴的。他手下的所有犬科妖族精銳如今都被分散到仙俠州各處進行情報收集，效率當然比原來死板的情報部門高得多。


  我又問了問備戰的進度，他表示已經完成了所有準備，包括精神思想、戰備物資和作戰方案，全都做好了三套方案，可根據敵情變化來選擇。


  說完了這些我才問：“咱們這一攤子，四個分舵和那麽多的管理部門，總共有多少個幹部位置呀？”


  梁不正立刻給出了答案：“正好50個。”


  我要做的事情終究繞不開梁不正，所以我選擇開誠布公：“是這樣的，最近呢，我想要對幹部們進行一輪調整，實不相瞞哈，目的是為了收點好處費，你也知道，我跟藥山霍家的宗親們鬥得挺厲害的，需要通過各種渠道補充資源，所以.……你能理解吧？”


  本以為梁不正會為難，甚至會強烈反對，沒想到他竟然表現得理所當然：“調整幹部本來就是一把手的職權，趁機要一些好處也是考驗下屬決心和誠心的最佳途徑，給得最多的，肯定會好好幹，不然就對不起自己的投資。屬下以前每隔兩三年也要進行一次調整，所以大人請放心實行，不要有顧慮。”


  空大深感認同：“梁總舵主，佛性不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