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章 團圓

  任務得做，日子更得過。生而為人，永遠都有負擔不完的使命責任，要學會適當的將肩膀上的壓力卸下來，養精蓄銳，才能走得更穩更遠。


  別的不說，空大和小狐仙兒總算回歸了，不僅讓我們這個圈子的夥伴團圓，還給我們增添了一名新成員。至於他們之間的關係有多緊張無所謂，跟我們的關係沒變化就行。


  在戰神島上，我們舉行了一場聚會，歡慶時隔一年七個月之後的再次重聚。


  聚會的第一項活動是將霍雪糕複活。相框中的少女隨著相框浴火重生，霍雪糕複活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和劉小滿小狐仙兒抱在一起哭。不是喜極而泣，而是相互可憐。


  霍雪糕心疼的對劉小滿和小狐仙兒道：“看看你們倆，小小的年紀，一個還沒結婚，一個已經有了孩子，好辛苦。”


  劉小滿哽咽：“你們倆都結了婚，可老公的心思都不在你們身上，你們才是真的辛苦。”


  小狐仙兒淚目：“你倆的老公男朋友太不靠譜，竟然讓你們一個在眼皮底下被人謀害，一個至今都沒有複生。怎麽說我還有一個踏破次元也要找到我的小和尚，比起來還是你倆更辛苦。”


  三個女孩兒分明互相說著一些捧高自己貶低對方的話，氣氛弄的卻像在替對方難過一樣，說完又抱在一起嚶嚶哭泣。


  我們幾個老爺們兒看得是通體惡寒，實在搞不懂女人之間的友情到底是怎麽個節奏。


  不搭理他們這些天生的戲精，我舉杯提議：“來，讓我們先歡迎空大凱旋而歸，還帶了這個有價值的戰利品～”


  我指的就是他和小狐仙兒的兒子空歡喜，雖然生下來才不到一年，但在異次元奇特的時間體係中，外表看起來已經四五歲了。


  阿辰幫他們看著空歡喜，醒來之後就一直哭鬧的熊孩子在阿辰的懷裏特別老實，我們分析肯定是阿辰那異於常人的親和力起到了作用。我見過很多小孩子跟在父母身邊就又哭又鬧，找隻貓找隻狗陪著立刻好，一個道理。


  大家共同舉杯，一飲而盡，空大照例隻喝鴻茅藥酒泡泡啤，在他的理論中這兩樣東西不算酒。到底還是本性難移，依舊是那個幹著破戒的事兒，卻不肯承認自己破戒的小和尚。


  連飲幾杯，我在小三的幫襯下，將自己這一年多來在真實世界闖蕩的經曆大吹特吹了一番。


  什麽成立門派無名宮，什麽攪得天健聯盟雞犬不寧，什麽廣交豪傑揚名立萬，又是如何兩度擊敗大靈皇，一舉鏟除山河大散仙。


  一係列的故事說下來，不止空大讚歎連連，已經聽我吹過好幾遍的其他人，也不由得再次隨著我的講述時不時的撫掌叫好。好酒好兄弟，在加上一個善於吹牛的氛圍擔當，這就是最炙熱的人間煙火。


  我吹到一半，被突然跑出來的石錦玉打斷了。


  他怪我這麽熱鬧的聚會不叫他。


  我解釋說：“不是我不叫你，你看看今天這隊形，都是我基礎世界的夥伴，大家幾經出生入此終於團聚，不想參雜太多額外的元素。你要是想聽我說故事，下一頓再安排你唄。”


  石錦玉抓起酒瓶拇指輕輕一挑彈飛了瓶蓋兒，一把將我推開：“靠邊兒，不是衝你來的。”


  說著來到空大麵前，帶著幾分小激動：“我就是葉開光故事裏的那個八百年守城大將，當時修為第一人的散仙石錦玉。你就是葉開光故事裏那個偷鐵撬門蹭網，對所有犯罪手段都很有天賦的小和尚空大吧，久仰久仰啊～”


  空大看我：“阿彌陀佛，葉哥，你在背地裏都是怎麽說小僧的？”


  阿辰他們一起抱怨：“豈止是你，背地裏我們誰也沒落下好話。”


  我尷尬的解釋：“我講的故事你們都是配角，說你們一些缺點，就當是幫哥撐場麵了。”


  空大和石錦玉碰杯：“那前輩有時間可以聽聽小僧的版本。”


  其他人起哄：“我們有各種版本。”


  石錦玉大笑：“哈哈哈，都聽都聽，我就喜歡聽你們這些鄉下農民講接地氣故事。”


  石錦玉的話讓大家都很難堪，所以說誰還沒點兒毛病呢，誰也別說誰不靠譜。


  說笑了一陣，話題慢慢的就扯開了，三兩捉對兒，各聊各的。


  我和空大單嘮。


  我問他：“說說你在那邊的日子吧，四五年啊，連個精準的時間概念都沒有，一定很難熬吧。”


  空大雙手合十，分別在左右耳邊挑了一下，把長發撩到腦後，社會搖裏好像有類似的動作。


  “葉哥不必替小僧一家徒增心憂，其實並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麽難熬。在那個次元中，時間的概念是非常奇妙的，在跟隨修為加快流逝中，隻會起到時間流逝的作用功能，但不會出現時間流逝的感應。”


  我理解了半天都沒能明白他是什麽意思：“什麽叫能起到作用功能沒有感應？”


  “舉例說，九條從懷孕到生孩子，時間確實流逝了10個月，但在我倆的親身體驗中，實際上隻過去了大約兩個多月。也就是說我們在裏麵經曆了四五年的時間流逝，實際的感受，和身處真實世界的你一樣，都是一年半左右。”


  我大概明白他的意思，時間的流逝隻體現在時間感知之外的其他事物上麵，就像正常生活中突然多了一塊高速運轉的鍾表，通過鍾表可以觀察到時間的飛速流逝，但在自己的感知上是感覺不到的。


  我說：“還是想不太通，看你和小狐仙兒的樣子分明也變化了不少，還有你們的孩子，也隨著時間流逝長大了。”


  “屬實很難理解，容易理解的話就不是異次元的規則了。總之我們確實在裏麵經曆了四五年的成長，但實際體驗是一年半。因此我們的孩子的生命形態是四五歲，心智也在發育，但實際上才出生半年而已，半年的時間，我們都沒來得及教會他說話。”


  隨著空大的話語，我們都看向他好小狐仙兒的孩子。


  空歡喜這會兒由阿辰幫忙照看呢，阿辰就像個忠誠可靠的大娃娃，由著空歡喜在他身上抓來抓去，墨鏡給拽下來了他都不反抗。空歡喜臉上一直洋溢著純真的笑容，口中咿咿呀呀如嬰兒一般，不具備這個年齡的幼童的語言能力。


  看著這一幕，我們沒有覺的孩子有什麽可憐，隻感覺到了一份幸福的安寧。


  小三突然道：“如果存在這——樣的次元規則，那就——難怪了。”


  我們都奇怪：“什麽難怪了？”


  “難怪空大和小——狐仙兒總吵架。”


  “這和次元規則有什麽關係嗎？”


  “當然——有，男人女人——都存在著情緒周期，每個月都有那麽——幾天心情不爽的時候。在那個次元——奇特的時光流——逝規則下，這個周期被——大大的縮短了，尋常夫妻——吵一架的時間裏——他們能吵五架，關係不緊張——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