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章 擱淺

  大白成功附體了島鯨，可他所說的有過控製胖子身體的經驗，並不能幫助他自如的控製這隻神獸中的胖子的身體。


  在附身島鯨之後經過一番嚐試，大白驚恐的發現，他竟然不知道該怎麽刹車和轉向。


  島鯨在被附體之前已經積累下了巨大的慣性，慣性之下，讓島鯨龐大的身軀在數十米深的水中像魚雷一樣高速移動，其中蘊含的力量難以想象。附體中的大白就像坐著雪橇從高處滑落一樣，根本左右不了自己的去向。


  由於他無法扭轉龐大的身子，做不到自然轉向，也不會單獨控製一條魚鰭，也就不能拐彎。


  我們都給他出主意，說你用兩邊的魚鰭往前劃拉，那不就等於是刹車了嘛。


  他試了一下，可往前劃拉的同時就得伴隨著往後劃拉，肌肉分布的關係，往後劃拉的勁兒更大，導致他反而遊得更快了。


  我們又出主意，說你往水下沉，沉到海底不就停下來了嘛。


  可是小三說這個辦法不行，計算過島鯨的速度和距離戰神島的距離，島鯨在沉到足夠的深度之前，就已經撞到了戰神島的深處根基可。所有靈識之島都有一個向下延伸數千米的錐形根基，是讓它日常在風浪中保持穩定的關鍵，一旦受損，和自然島嶼的基架受損一樣，都會導致沉島。而且被撞擊的部位越靠下，沉島的風險就越大。


  那就隻能使用笨辦法了，我讓大白浮出水麵，我們一起出手，看看能不能把它拽停，或者拽著偏離軌道。


  形如其名的島鯨浮出海麵，數千米長的龐大身軀像剪過藍色綢緞的鋒利剪刀，在海麵上平滑的劃過。失去了深海海水的阻力，它在海麵上穿行的更快了。


  我拋出真元弓弦，套住了島鯨的頭部，變成龍蝠形態玩命的扇動翅膀往後飛。


  二黑不停的召喚水元素和逆向的湧浪，抵消島鯨的慣性。


  白澤和天狼星在這方麵幫不上別的忙，隻能落入水中，和妖族精銳一起靠著純粹的力量，通過纏絆的繩索拖拽島鯨。


  大白也展開了巨大的魚鰭，稍微增添前進的阻力。


  阿辰一個人站在島鯨的後背上，像學生運動會上組織拔河比賽的老師一樣，一邊比劃一邊給我們喊口號。


  “一二，使勁兒～一二，使勁兒～”


  我在意識中噴他：“手勢比劃反了！”


  我們一起向著右側使勁兒，成功把島鯨拽得偏離了撞向戰神島的軌道。


  剛鬆了口氣，小三卻說：“拽回——來。”


  “你說什麽胡話呢兄弟？”


  “不是胡——話，既然——能拽動，就能通過繞——路的方式抵消所有慣性。能抵消慣性就——能讓島鯨安全靠岸，能安——全靠岸，我們就能得到這——個珍貴的寶物。”


  “什麽珍貴的寶物？你是說島鯨死了之後能爆出什麽寶物嘛？”


  “不是爆出——來的，它的屍體——本身就是個寶物，以標本製作工——藝加工之後，它可以——成為一艘巨大的——戰艦。”


  超級人工智能的強大運算能力，讓小三很輕鬆的就能得出最大化利益的獲取方式。


  聽從小三的建議，並根據它繪製出的航線，我們拽著島鯨繞著波浪線向戰神島靠近，大白始終控製著島鯨浮在水麵上。


  最後繞著戰神島兜了小半圈兒，我們才將航線擺正，利用最後完全可控的慣性，讓島鯨的頭部，擱淺在了戰神島的一側岸邊。


  這一趟折騰下來四個多鍾頭，連打帶運的把我們都累壞了。


  大家都癱坐在岸邊的沙灘上，一麵麵對著已經沒了生機的島鯨，一麵麵對著慢慢隱入海平麵的夕陽。


  我們抽煙休息，小三滔滔不絕的說著它的構想。


  人家島鯨屍骨未寒呢，它就將島鯨的屍體該如何處理如何改造都設計好了。是個挺大的工程，剛好可以交給戰神島的妖族精銳來負責。如果可以順利完工，我們將擁有一艘可自由縱橫四海的超級戰艦，對運輸和作戰的輔助作用非常大。就是操控係統還需要進一步設計升級，不能每一次靠岸，都得有一群我們這樣的苦逼連拉帶拽的。


  等小三說完了設計方案，我們才顧得上去關心二黑。


  二黑盤腿坐在對麵，我、阿辰、劉小滿、天狼星，還有無名特戰隊等人坐在它麵前。


  大家都是老相識了，分別也沒多久，我們幾個上學的跟它才分開一個多月，劉小滿和無名特戰隊跟它分開的時間才一個多星期。


  可我們竟然產生了一種十分陌生的感覺，根本原因就出在了二黑的外形變化太大上麵。


  劉小滿說，二黑在這次離開時前也進化了來著，可隻是魚鰭上進化出了手指，讓它可以用手夾著煙來抽了，沒有更大的變化。這趟出遠門兒再回來，則完全是脫胎換骨，不，應該說是重新投胎了一樣。


  不知道基礎世界中的人們，在麵對背地裏去韓國整容回來的夥伴時，會不會是和我們一樣的心情。


  我們問二黑原因，它也說不明白，隻說是通過不斷的吞噬靈獸魔獸，不斷的進化所導致的。


  白澤讀取了它的心思和記憶，以自己的博學進行了整理，得出一個結論。


  “這隻來自基礎世界的混血神獸，最初在來到真實世界之前就已經經曆了反常的變異，這與它初期就身處馭鬼陣有很大的關係。總之它無論生前還是死後，都處於一種半生半死半神獸的狀態，所以它才能做到在死後依舊保留鯤獸獨有的吞噬進化能力。經過連續的吞噬，讓它進化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新形態。這個形態未經命名，但從實力分析，應該已經達到神獸等級了。而且它還能進一步的通過吞噬來進化，實在是不可思議……”


  白澤的解釋我們隻聽明白了一半，反正就是好事兒唄。


  我挺喜歡給別人亂取外號的，於是道：“這麽厲害的形態模式既然還沒命名，那就讓我來取個名字吧，叫暗黑模式怎麽樣？暗黑取二黑名字的諧音。”


  眾人反響冷淡，都說我這玩諧音梗的習慣太北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