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章 馴獸難,難如鬥女權
以毒攻毒、以暴製暴、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跟中二病熊孩子就沒有那麽多的道理可講,家裏教不好的送學校教,不聽學校話的交給社會教,社會上那套就不存在聽不聽的了,不教育明白,都對不起社會二字。
采取這種教育手段唯一需要注意的是節奏,教育一下趕緊讓孩子回歸校園回歸家庭,否則時間久了就會融入社會,那就不是教育,而是同化了。
炸毛這會兒的小可憐樣兒有點讓我心軟,可我必須狠下心來才行,這一次不把它馴服,前麵的罪就白遭了。天珠先生給炸毛安排的兩天“社會教育課”,時間上她肯定有理論和經驗支持,我等著看最終效果就行了。
神獸宮麵積很大,隻有局部和仙俠書院交叉,大部分都拓展了出去,隱藏在看不到盡頭的林霧之中。
神獸數量非常稀少,可這個層次的高等生物許多都擁有著極強的領地意識,不可能紮堆兒安置。其中絕大多數都是未經馴化的神獸,它們在這裏,純粹是因為仙俠書院能夠在萬法末世中為它們提供較好的生存環境和必需品。
我隨天珠先生穿過外層的低端神獸區,向著深處而去,路上她為我講解著神獸方麵的知識。
“神獸,可以比作男人眼中女人。在沒得到之前,女人是女神,是無暇的寶物,是夢寐以求朝思暮想的靈魂牽絆。但在被得到之後,女神就落入了凡塵,寶物就出現了瑕疵,美夢也漸漸回歸現實。這個道理不僅作為馴獸者理解,身為神獸,它們自己也懂得。”
我理解著天珠先生的理論:“您是說……它們知道自己一旦被馴化,就會像被娶回家的女人一樣,不得不融入家庭,融入家庭主婦的觀念之中,開始洗衣服、做飯、生孩子,慢慢的人老色衰光彩不在,這是非常不公平的。”
天珠先生很欣賞我的理解力:“你能認識到這一點,說明你是一個懂得尊重女性的人。”
“謝謝誇獎。”
“其實沒什麽可謝的,沒談過戀愛的男人都懂得這個道理,也都覺得這是對的,因為還未曾擁有。一旦得到了,就算覺得是對的,他們也不會允許自己的女人脫離傳統的家庭觀念。你遇到過工作之餘主動洗衣服、帶孩子、做飯,並且允許老婆什麽都不做,可以隨便打遊戲、外出聚會的男人麽?”
我不想跟她爭這事兒,我才發現天珠先生有點兒極端女權的意思,不想刺激她。
我把話題拉了回來:“所以先生的意思是說,也懂得這個道理的神獸之所以難以馴服,不隻是生物本能的關係,它們自身在思想上也很抵觸,對麽?”
剛剛一副準備女拳出擊節奏的天珠先生成功被我拉了回來,一股氣兒泄了下去,道:“沒錯,神獸很多都能幻化人形,並且擁有比人類更高的智慧。所以你可以這樣理解,所有的神獸,都是最難追求的女神。隻有最最強大的男人,才能將其征服,也有可能永遠沒辦法征服,隻會建立一種和平共處互通有無的合作關係。”
“所以先生你們覺得憑霍雪糕就能馴服神獸嗎?她才凝氣前期的修為境界,感覺就算擁有一條龍鞭,也很難馴服最高傲的女神啊。”
天珠先生用奇怪的眼神看我:“龍鞭?你說話怎麽怪怪的?”
“有麽?我的意思是說我的老婆我很了解。她如果是個男的,就是最直的直男,不然怎麽可能會和我這種人走到一起。”
“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的情感曆程,隻知道霍雪糕同學很霸道很驕傲,再加上龍嗯.……那條龍之鞭,確實有機會馴服神獸。龍之鞭這個名字怎麽也覺得怪怪的。”
天珠先生絕對過來人,思維發散性很好。
一路走去,沿途看到了不少棲息在自己領地之內的神獸,它們對我倆的出現視若無睹,如此違背領地意識,肯定是天珠先生的身份起了作用。
我能看出來越往裏走神獸的等級越高,可還是沒有見到霍雪糕。
我有些擔心:“先生,你們把霍雪糕安排在哪了?怎麽還沒看到人?”
天珠先生向前方示意:“就在前麵了。剛剛不是教過你,神獸就像女神,馴獸就像追女友,除了看臉之外,還得適合自己。我給她選的神獸是崇明鳥,它敏銳善於躲閃的特性,適合她尊貴的身份。你也希望她能夠在麵對困境時更加安全對吧。”
我深以為然,霍雪糕是我的老婆,就算讓她馴服了一隻強大的九頭龍,我也不想要讓她在戰爭鬥法中衝在第一線。相反,一隻善於自保的神獸就是最理想的選擇。
終於來到了神獸崇明鳥的領地,這裏是一片隻長有一棵巨樹的草原。那棵巨樹在草原的正中,寬大的樹冠有被外力破壞的痕跡,好像發生過並不算十分激烈的戰鬥。
可我們沒看到崇明鳥,更沒見到霍雪糕。
我有些緊張,想問天珠先生,一看她竟然是也是緊張的表情,我就更慌了。
“怎麽回事兒?”
“糟糕!”
我剛問出口,天珠先生已經運起身法衝了出去。我意識到出了大問題,急忙跟上。
沒有經脈支撐,我的速度遠遠比不上天珠先生,對霍雪糕的關心讓我顧不得許多,立刻化身龍蝠,以更快的飛行速度追了上去。
天珠先生也沒心思注意我的異常變化,一路從平原一端衝到另一端,又穿過一片密林,來到了一個滿是碳化枯木的所在。
這裏仿佛在很久之前經曆了一場大火,地麵上殘留著幹枯的河床、碳化的枯木和玻璃化的沙石。
在半空之上,此時正有兩獸一人,分兩方對峙。
其中一方是霍雪糕,她雙手握著高位截癱小母龍的嘴部,蹲坐在一隻頭生四目,背生六翼的大鳥的背上。那隻鳥應該就是神獸崇明鳥,它穩穩的背著霍雪糕,表現得既忠誠又勇敢。
在她們對麵不遠處的半空中,是另一隻鳥,那隻鳥外形好像一隻丹頂鶴,隻有一隻翅膀一條腿,通體流火,與鳳凰朱雀不同,它身上的火焰,是炙白色的。
我呢喃道:“那是什麽?”
天珠先生語氣低沉,難掩不安:“大火之兆,凶獸畢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