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章 家族大計

  我都說了，我是來當贅婿的，贅婿前期必須得低調，躲在老婆的身後偷偷搞事情，不能太活躍，否則很難持久。


  可我因一些特殊原因，前期暴露了一些實力，讓很多人起了疑心，所以我得想辦法重塑形象，盡可能的降低存在感和威脅性。


  就比如我剛剛這兩次傻笑吧，就是我故意笑的，現在果然很多人都拿我當傻批。


  真的，我說的是實話，怎麽就沒人信呢？！


  開會沒多長時間，我都被二夫人訓兩頓了，甭管我是有意還是無意，都有點兒不好意思，幹脆低下頭，隱藏起自己的臉龐，讓二夫人來個眼不見為淨。


  二夫人提的三件事都非常重要，轉眼大家就忘記了我的存在，開始專注於商議討論。


  第一件事是關於四大商港業務份額重新分配的問題，有關的人討論商議著該如何擬票投票。無關的人，比如我和霍雪糕也沒閑著，她借著今天的這個場合，偷偷的向我介紹著在場的宗親們的大致狀況。


  大禮堂一樣的會議室內坐著上千人，但真正有發言權，敢在下麵展開議論的實際上沒幾個，不足一百人。


  這一百人裏包括了主席台上的6個人，以及台下第一排的17個人。


  實際上主席台上有7個位置，台下第一排有33個位置。霍猊有16房妻妾和24個子女，數量剛好與座位數相等，都是40。這40個位置代表的就是霍猊的40個直係血親。


  台上的7個人不用說，就是霍猊生病後家族中最具權勢的7個人。大少不在，他的位置空著。二夫人、二少、四少一人占了一席，還有三個位置上坐著五夫人的兒子七少和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經霍雪糕介紹我得知，男的是與二少同胞的三少爺，女的是四夫人所生的大小姐。


  台下這一排，除已故的正房夫人，台上的二夫人和被排擠出本宗山門的十四房馬夫人之外，其餘的12位夫人都有席位，也都沒出席。他們的子嗣有自己的位置，除了比霍雪糕還小，至今都還沒滿10歲的四位小少爺之外，全部出席了。


  如果所有人都出席的話，我就隻能坐後排，上門女婿可算不上直係血親，我在這屬於蹭座呢。


  至於後麵那些，都是霍猊那邊兒長輩、兄弟和晚輩。以及各房妻妾的父母兄弟等近親，及近親的子嗣。


  還沒把人物都對上號，宗親們的討論已經完成了。這麽大的家族，每個分枝血脈都管著一攤子業務，都有著最少上百年的經驗了，像出口業務上的事情都是基礎工作，幾句話就有了決斷。


  見大家都不討論了，在二夫人的授意下，七夫人開始開始組織投票。


  “海禍港的五成份額不變，剩餘五成份額照例分成五等份，如何向升仙、海衛和海仙三港分配，下麵開始投票。”


  有業務交集的宗親都派人向主席台投了票，大小姐協助七夫人整理，我猜外貿上的事兒肯定是這位四夫人一脈的霍家大小姐說了算，不然這種計票的活兒再怎麽說也不用讓她親自操勞。


  大約有一百人投了票，大小姐過目不忘，將結果了然於胸。別驚訝，真實世界的人確實比基礎世界的人笨，可在有些方麵也獨具優勢，修為戰力方麵是其一，學習能力是其二，尤其是那些玄而又玄偏離邏輯的東西。比如陣法玄學，比如心法絕學，比如高等數學，他們都可擅長了。


  大小姐將結果先與七夫人確認了一下，七夫人表示沒問題後沒有再向二夫人匯報，七夫人直接宣布。


  “經投票決議，本年度藥山霍家的外貿進出口業務份額，四大商港由5、2、2、1的分配模式，調整為5、3、2、0，的模式。即由最大的合作商港海禍港負責五成，去年表現優異的升仙港負責三成，中規中矩的海衛港依舊是兩成。至於向來與藥山霍家不慎親密，從來隻優先自家業務的海仙港，將從本年度開始，被排除在合作商港之外。”


  無人反對，決議順利通過。


  二夫人道：“七夫人的義氣之言大家別當真，她的性格我們自家清楚，可不能讓外人誤會。做出這樣的決議，並不是藥山霍家對海仙港有什麽意見，他們依舊是藥山霍家名正言順的從屬門派。希望和他們有業務往來，需要進行業務撤回的宗親能夠在溝通時保持本宗的風度，讓他們了解到本宗做出這樣決策的苦衷，我們也是考慮到了海仙港在海仙州彼岸的市場狀況，那裏剛剛經曆大戰，連鎖的影響之下，我們不得不從商業的角度考慮風險規避。”


  二夫人很有大局觀，一番囑托用意深遠。七夫人也假模假式的反省道：“二夫人德行穩重，是妹妹又胡說八道了。”


  二夫人一笑：“無妨，繼續第二件事吧。”


  七夫人道：“第二件事是個麻煩的問題，可就沒有這般容易解決了。大家有什麽主意就說說吧，有關係有門路的也別藏著，這事兒明擺著跟第三件事兒瓜葛著呢，弄不好呀，藥山霍家的損失可就大嘍～”


  七夫人恃寵而驕，連在這麽正式的場合說起話來都陰陽怪氣，她暗指二夫人處事不利的意思，人人都聽得出來。


  二夫人神色如常，全無反應。坐在空著的大少席位坐右邊的二少霍幻第一次發言：“七娘的意思大家都聽懂了，這件事處理不好，是整個家族的損失，反過來說，處理好了，也是整個家族的功勞。宗親們都知道，我這個霍家二少爺平時不怎麽管事兒，心思都放在書院上麵。父親常說，對藥山霍家，丹藥仙草是根基，仙俠書院是未來。這一次和藥山區何家的合作，同時關係到了藥山霍家的根基和未來，幹係重大啊，功過絕不是一個人或某一脈係就能承擔的。如若能夠承擔，也就不必拿到今天的宗親大會上來決斷了。所以我希望大家能夠將這件事當作家族大業來看待，不要有其他的意圖。”


  七夫人插言：“二少什麽意思呀？說誰有其他意圖呢，你把話說清楚。”


  二少臉色一變就要針鋒相對，一旁和氣的七少打圓場：“二哥說的有道理，七娘，大哥在的話，肯定也是這個意思。”


  七夫人卻不吃他那套，立著杏仁眼睛道：“要這麽說的話，老爺在的話，還肯定是我這個意思呢！”


  這個妖婦，如果昨天不是歪打正著用武力製服了她，以常規手段和她撕逼的話，我和霍雪糕加起來都不是她的對手。


  二夫人不得不再次發話了：“好了，問題還沒解決，談什麽功過，真到了需要談功過的時候，肯定家家都難受。先想辦法吧，誰有主意，現在就提出來。”


  霍雪糕問我：“你是不是有什麽辦法？剛才聽到這個問題時你不是說要我出風頭嗎？”


  “我是有辦法，但是別急，先等等。”


  “等什麽？”


  “等條件，沒有條件誰給他們賣力氣。這個年代就是這麽現實，向老婆交公糧沒好處沒條件都不賣力氣呢。”


  霍雪糕語調怪異：“你這種想法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