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章 信號

  豪門貴族的會議我在電影裏看過，無非就是豪華的房間，坐於長桌兩旁討論研究問題，桌上擺著很多好吃的，可從來沒人去碰一口。我為這事兒總替他們著急，都擺上去了，那就吃唄，還等著打包啊？

  我以為藥山霍家的宗親會議也會是這樣呢，在往會議室去的路上我就一個勁兒的咳嗽清嗓子。


  霍雪糕問我：“你嗓子不舒服？”


  “現在沒有，待會兒可能會不舒服。”


  “什麽道理？”


  “你家一千多宗親，一起開會的話桌子得老長了，他們肯定會針對我倆，我得做好準備跟他們喊呀～”


  霍雪糕習慣性的白眼一翻：“別鬧了，這是開會不是廟會，就算再激烈也沒人吵架。你也一樣，有點深沉，注意身份。”


  我自信挺胸：“放心吧，小三剛才不是都說了，我會裝。”


  我們住的套房是十二夫人的房間，她的房間距離公共區域也比較近，走了10分鍾就到會議室了。


  10分鍾，這要是在北台，夠我從家裏走到鎮政府廣場的，可見這個仙閣有多大，這個藥山霍家的本宗山門又有多大。


  “站住！”


  我們拐了個彎兒剛看到會議室的大門，就有內衛向我們喝止。


  帶路的女仆嚴厲道：“瞎了你的狗眼，什麽人都敢攔的嗎？！”


  內衛對女仆很客氣：“七夫人的家臣小的當然不敢攔，小的是說後麵那個瘸子妖精呢。”


  女仆大怒，小跑著過去，抬腳在內衛的小腿迎麵骨上踢了一腳：“有眼無珠的狗奴才，這是霍家的二十小姐和新姑爺！”


  內衛很給麵子的裝出疼痛的樣子：“誒呦呦呦，姐姐輕點兒。小的知道，不就是十四夫人家的唔……”


  還想口出不遜，我走過去就是一腳，將他踢了出去。


  被我這蘊涵著天雷之力，快若雷霆的一腳踢飛，那內衛一點掙紮的餘地都沒有，撞開了背後的大門，還滾出去五六米遠。


  另一名內衛想吱聲，女仆衝他一臉焦急的連吹手指。


  我帶著霍雪糕從沒敢吱聲的內衛身邊走過，霍雪糕向他一指：“敢逼逼給你踢牆裏去！”


  這些家夥竟然明目張膽的輕視羞辱我們，正好趁著宗親們都在，調教一下下人，向他們傳遞一些顯而易見的信號。


  我和霍雪糕走進撞壞了半麵兒的大門，阿辰他們會隨女仆去侍從等候的房間。


  仙閣的宗親會議室與我想象的不同，真的很大很豪華，但並沒有想象中那種長到需要呼喊交流的長桌。這裏被搞得像一個大型企業的表彰大會一樣，下麵是成排成列的單人座位，台上是一長排坐席，桌子上鋪著紅布放著茶杯。


  此時會議室中已經坐滿了人，我們搞出的動靜，讓大家都在回頭看門口這邊。


  被踢進來的內衛依舊倒地不起，我攜著霍雪糕往裏走，傳音給她：“我負責打，你負責裝……”


  這樣的安排是上門女婿的套路，可以打臉，但必須得媳婦兒出頭，上門女婿在真正崛起之前，是不能站在媳婦的前麵的。


  霍雪糕也明白這個道理，便冷著臉故意提高聲音道：“府上的奴才越來越沒有規矩了，再敢有不敬之舉，殺無赦！”


  霸道的毫無人情可講，這就是我們要對來自奴才下人的輕視羞辱的態度。上門女婿可以受氣，我沒說我不能受氣，我既然是霍雪糕的丈夫，就是名正言順的宗親，在親人，尤其是霍雪糕尊敬的長輩麵前，有點小過小節的無所謂，隻要不影響我的計劃，我可以忍。但我絕對不能允許連個奴才下人都能對我頤指氣使耀武揚威。


  七夫人在台上有個席位，在最左手邊，如果他們真是按照基礎世界表彰大會的坐席分配，這個位置是秘書位，地位不低。


  看到發生的事情，又聽了霍雪糕的警告，隻有裝糊塗的人，沒有不明白的人。


  七夫人道：“老五家負責的內衛是越來越沒規矩了，平時總和各家的家臣仆人往來密切，今天又冒犯了二十小姐，再不好好的調理調理，怕是要聯合下人們一起造反了吧！”


  坐在領導席右手邊的一個壯碩男子，應該就是七夫人所點的老五家的成員，不知是總排行第幾的少爺。那少爺連忙道：“七娘教訓的是，我回去就開始整頓內衛。”


  按理說豪門之內子嗣的地位要比正房之外的妾室略高，這個少爺對七夫人這麽客氣，再看七夫人說話的態度方式，我意識到我對七夫人的定位還是低了，她在霍家的影響力，比我想象的更大。


  五夫人一脈的那個少爺接著下達了幾個簡明的命令，要內衛趕快將門換好，並重新安排職守。我也跟著霍雪糕的暗暗引領，來到了屬於我們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我們的座位在台下的第一排，也是一排有桌子有茶杯的席位。在基礎世界的表彰大會上，這是基層領導的位置，在這裏代表的是霍猊的直係親屬席位。我們後麵的那些人就隻有座位沒有桌子了。


  我倆坐在最左手邊，正對著台上的七夫人，可我們的位置沒有什麽特殊的說法，代表的就是這個階級的最邊緣。


  剛剛一走一過間，我看到第一排座位上的沒有一個熟悉的麵孔，包括主席台上，隻有我認識的二夫人、七夫人和二少、四少，其他的全是生麵孔。


  這讓我很是意外，那些與我有過交情的霍家夫人們都哪去了？

  霍猊總共有16房妻妾，當初隨他去基礎世界的有12房，如今來看，除了已故的正房夫人，位高權重的二夫人七夫人，以及最不得寵的我丈母娘十四夫人之外，其他的所有夫人我都認識，也都認識我。


  可她們竟然一個都不在場。


  我都準備著被她們認出來了，也準備麵對質疑，用準備好的故事來蒙騙她們，降低我的存在感和威脅性。這些謊話很好編，甚至可以直接以事實說話，我確實在基礎世界的終極之戰中遭受重創，因夥伴們的犧牲而與監管委決裂，並退入真實世界尋求發展機會。這樣的說法是沒有漏洞的。


  可她們卻一個都沒到場，不是說宗親必須參加嗎。


  霍雪糕傳音道：“不要覺得奇怪，夫人們有很多特權的，違反規定不參加會議是常態，她們大部分都將自家的業務交給了子嗣，為了避免正麵的衝突，都在搞垂簾聽政的那套。宗親大會常態下都是二夫人做主七夫人主持，其他夫人很少很少參加。”


  原來是這樣麽回事兒，也好，免去了一翻唇舌。暫時我也不想跟她們見麵，受懷疑不說，對我的態度也肯定不會很友善。因為她們都知道我這人有多優秀，這麽優秀的青少年進入霍家，立刻把他們的兒子都比下去了，女兒也都失去了投懷送抱的機會，她們肯定又妒又恨，嫉妒我的優秀，恨不能讓我這麽優秀的人，成為她們自己的兒子女婿。


  主席台正中間位置的二夫人道：“人齊了就開會，老十四家的姑爺，不要再傻笑了，變態一樣.……”


  我特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