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章 傳話

  為了石錦玉的健康，也為了手機的健康，臨走時我把手機的太陽能充電器給拿走了，這樣隻要玩沒電了他就不得不休息。


  我知道他累不壞，可我得為手機負責，我還指望著用它聯係霍雪糕和小三兒呢，暫時聯係不上不代表永遠聯係不上。


  第二天我又去了北境崎鳴山找了總衛，先向他申請了在北境開商鋪，又提了石錦玉關於解除軍事禁令的請求。


  商鋪的事兒他答應的很爽快，表示這是盟主大力關注扶持的項目，本來就應該全麵推廣。他當即就以盟衛營名義對我授予特權，允許無名宮在骨正基鞋墊和如煙係列產品的銷售業務範圍內自由出入北境禁區，不過還是要對相關工作人員提出要求，不得趁機做與銷售無關的事情。


  我料定這件事很容易就能解決，我媽憋著主意把如煙項目收歸己有呢，為難我就是為難自己，她巴不得我再把這個項目發展的更成熟一些。


  可在石錦玉的請求上，總衛明顯的猶豫了。他的情緒沒有絲毫流露，但能讓他這個級別人的人物沉默猶疑，說明這件事兒非常敏感。


  總衛沉默了10幾秒鍾，他也意識到自己有點失態了，笑道：“哦，石帥既然有這樣的想法，怎麽不自己來說？我們可從來沒有說將那位大人物拒之門外啊。”


  我不好意思道：“這事兒怪我，在石帥麵前吹牛來著，我說我和總衛大人你的關係好。他一聽有這層關係，哪肯錯失，認定了我來說比他自己說更合適，我這才不得不來厚著臉皮傳話的。”


  總衛笑道：“嗬嗬嗬，摔盆兒宮主所言不假，你我的關係屬實親近，如若不然，我怎麽會屢屢對無名宮破例照顧呢。”


  我微微點頭致意：“多謝總衛大人關照。”


  他扶住我的腦袋不讓我點：“摔盆兒宮主不必多禮。”


  我被扶著腦袋動彈不得，心想分明是你太多禮了吧。


  我試探的問：“這麽說總衛大人是答應嘍？”


  “這個.……哦，石帥還說沒說別的？為何想要解除軍事限令。這個限令已經存在快一年了，一直也沒聽到他的反對意見，怎麽突然就提了出來，是不是石帥最近有什麽行動安排呀？”


  我如實回答：“他隻說對他日常的練兵和調度不方便，沒說有什麽行動。但我覺得他無論怎樣都不會對聯盟不利的，否則他當初也不必派兵支援黃泉穀，更不用坐擁百萬大軍，看著我們的臉色行事。”


  總衛一笑：“哦，嗬嗬嗬，石帥在黃泉穀一戰中確實幫了大忙，要不是他那一萬主力精銳，我們至少還要多增萬人的傷亡，這個人情盟主大人是記著的，隻是最近公務繁忙，沒有合適的時機來表達回應。我們也相信石帥和金鑾軍是友好睦鄰，這麽說來的話……好吧，我就暫代盟主答應下來，不過我的職權有限，解除軍事限令是不可能的，隻能降低一些標準。”


  我說：“多少關照一下就行，讓我回去能在他麵前抬起頭，不然真當我是吹牛呢。”


  “哈哈哈，天下多少人想結交石帥，全都吃了閉門羹，摔盆兒宮主竟能和石帥有如此深交，實在是羨煞旁人啊。我同樣作為摔盆兒宮主的至交好友，一定要幫你爭這口氣。”


  說完他又沉吟思考了良久，可見這件事兒絕對不像他說的那樣輕鬆。


  最終他拿出來了一個隻能算是讓我好交差的方案。


  “摔盆兒宮主可回傳石帥，就說盟衛營允許降低軍事限製等級，從單次調兵不得超過一萬人，變更為單次調兵不得超過兩萬人。更大的空間或許存在，但需要由盟主大人親自定奪，還請石帥耐心等候，也請多多體諒。”


  我掏煙遞火，嘴裏說著：“嗨，能有個答複就行，我管他耐心不耐心體諒不體諒的，這是你們之間的事兒，我以後也不瞎逞能了，這次就是想讓他知道知道我的能量。”


  總衛熟練的點上煙，親切道：“從摔盆兒宮主加入聯盟之日起，我就知道你絕非池中之物，像麒麟營那樣拿無名宮當作宵小輕視的都是蠢才。我這絕非客套話，想想那鏡恩觀、飛流山、獵王穀都是何等超凡的超一流門派，他們的掌門穀主無不與摔盆兒宮主兄弟相稱，若非有出眾之處，如何能受到如此禮遇。”


  我大為讚同：“總衛大人這話說到點子上了，按理說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就那些家夥瞎了眼一樣。誒？話說那麒麟將軍最近怎麽樣了？一點動靜都沒有，他真能那麽老實？”


  “那個人啊，已經被副盟主保起來了，估計後半輩子隻能偷偷享清福了。怎麽？摔盆兒宮主若是想要追究，我倒是可以幫你這個忙，讓下麵的盟衛經常到淩雲山走動走動，保證讓他不得安生。”


  我嫌棄道：“算了吧，我就是閑打聽一句，哪有閑心再搭理那種廢材。那就這樣，感謝總衛大人幫忙，日後若有吩咐，卑職一定用心盡力。”


  我這本是告辭的意思，總衛卻接上了話茬兒：“誒呀，本來我還不好意思開口，摔盆兒宮主既然主動提了.……那行啊，別駁了摔盆兒宮主的麵子，幫我辦件事兒唄？”


  我一愣：“你這話說的，怎麽和石錦玉一摸一樣呢？”


  總衛也很意外：“哦？有嗎？那還真是巧了，我的這件事兒就是想求石帥幫忙的。”


  “他通過我找你，你又通過我找他？你倆搞什麽飛機？”


  “何為搞飛機？”


  “沒什麽，你說吧，要他幫什麽忙，既然都說了會幫你用心盡力我就一定要做到。”


  總衛豎起大拇指：“盟主總誇摔盆兒宮主是個誠實守信之人，果然不假。”


  我媽當然了解我了。


  總衛道：“那我就直說了，請摔盆兒宮主替我問問石帥，如果我準備在淩天皇城渡劫飛升的話，石帥可否行個方便，在皇城自動進入渡劫模式時，不要進行幹預解除。”


  我沒想到他竟然會提出這種請求。


  淩天皇城具有輔助渡劫的功用其實很多人都知道，是一個廣為流傳的傳說，隻有我這個穿越者和無名宮那些混血兒不清楚而已。


  但這方麵的事兒從來沒有人主動提過，似乎很避諱。直到上那次閉關破境意外破壞了天牢，激活了淩天皇城的渡劫模式，才讓這件事浮了上來，可在那之後又很快的冷卻了下去，再次變得無人問津無人提及。


  今天總衛在我向他傳達了石錦玉的請求之後，立刻回以關係到淩天皇城渡劫功能的求助，這是正常的禮尚往來嗎？我怎麽感覺不是那麽簡單呢。


  可我已經答應了，就不能食言，但我得說明一點。


  我對總衛強調道：“這個話我會幫你帶到，並盡自己的能力促成。但我隻幫你們傳這一次話，以後再有事兒你們自己聯係。我從小就知道，在兩個人中間負責傳話的人永遠不會有好下場。兩邊結仇了，傳話的也會被記恨，兩邊處好了，傳話的還是會被記恨。”


  總衛不解：“這是什麽道理？”


  “知道的太多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