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章 條件達成
覺得溜須拍馬下作可恥？別那麽聖母好嗎，挺好的一個傳統社交模式，怎麽就下作可恥了。
別以為隻有為了升遷向領導的歌頌讚揚是溜須拍馬，這是一種嚴重的誤讀。
溜須時，下屬會說領導是偉大的舵手，是太陽一樣英偉的存在。這類話語很容易被認為是溜須拍馬，會讓旁人厭煩，甚至解讀成下作可恥。
可表白時，男孩兒說女孩兒是完美的精靈，是像月亮一樣美麗的存在。這類的話語則會被稱做情話，不會讓人討厭，最多會說覺得肉麻。
可情話的本質和溜須拍馬沒有任何區別，都是為了哄對方開心，都是在一定事實和感情基礎上進行的虛構誇張，都是帶有利己目的的一種討好。唯一的區別隻是對象不同而已。
還有朋友之間的傾訴，什麽你是我最好的兄弟，我願為你上刀山下火海兩肋插刀！對方說這話的時候八成這頓飯得你請，他也帶有溜須拍馬的成分在裏麵。
所以不要去鄙視一個溜須拍馬的人，那可能是一個靠著一己之力支撐家庭的頂梁柱。幾句好話換來早些升遷或者提高工資等級，妻女就可以在周末吃一頓火鍋，父母就可以在年底添一套衣服。身為上位者，他們也更願意提拔那些懂得表達，懂得變通的人，而不是死守原則盲自尊大的人。
同樣的道理，這就是為什麽花言巧語的男人總能贏得美人心，就是因為他們懂得如何溜須拍馬。
我當天就去找了石錦玉，以私人關係向他提出了想要提拔周大福周大生的想法。
我是這麽說的，無名宮馬上完成集體破境，我明天就會按照程序向副盟主申請破境獎勵。之後我們會獲得連續的提拔，從六級門派變成一級門派。那樣一來，身為一級門派領袖的我，必然就不方便繼續留在金鑾軍兼職，容易惹人非議。所以金鑾軍也是時候提拔新人，來接替我的副典獄長職務了。
石錦玉對提拔周大福周大生的事兒也早有想法，都放在基層鍛煉500年了，自己都有點過意不去。但他沒有立刻回應提拔的事兒，先關心了我的問題。他覺得無名宮就算實現了全宮百分之百破境，也沒辦法申請五次破境獎勵，和我有大仇的山河大散仙一定會動用副盟主的權限來阻止我。
他的擔心並非空穴來風，我也一直有這樣的擔心。之前我甚至做好了準備，就算無名宮滿足了聯盟的所有關於破境激勵的條件，也會被山河大散仙強行刁難。可最終的結果無非就是不讓我們成為一級門派，甚至不允許我們成為二級門派，但升到三級四級我還是有信心的。畢竟我們不止集體破境這一個成績，還有骨正基鞋墊兒和如煙項目呢，都能給我們加分兒。
可是現在我的想法不一樣了，之前的擔憂一掃而空，我確信隻要我滿足了聯盟破境激勵的全部條款，山河大散仙就沒辦法阻止我。因為在他這位副盟主上麵還有一位盟主，而那位盟主就是我的親媽，從她最近對我的偏袒和關愛表現判斷，肯定不會允許山河大散仙違反聯盟律法來刁難壓製我。
所以我對石錦玉說山人自有妙計，我有絕對的信心成功帶領無名宮升入一級門派，除非我自己主動放棄，否則誰也阻止不了我。隻求他為周大福周大生這兩個對無名宮做出關鍵貢獻的人進行提拔。
石錦玉答應了我的請求，當天就下達軍令，免除了我的副典獄長職務，任命周大福為第一副典獄長，周大生為第二副典獄長。
這樣的安排沒問題，周大福和周大生是親兄弟，弟弟輔佐哥哥，這在真實世界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所以哥哥周大福的職務略高是合情合理的。
兌現了對老部下的承諾，我跟石錦玉告了假，接下來的幾天如煙項目的調度會我也沒時間參加了，得全身心投入到帶領無名宮申領破境獎勵的工作中。
石錦玉非常理解和支持，還讓我去找老鳳祥再領點珠寶首飾，說什麽我們是生活在最底層的人，就算如今進入上流了，也擺脫不了土老帽的本質，盡可能在穿戴裝扮上遮掩遮掩。
說實話，整個淩天皇城裏，對無名宮幫助最大的是石錦玉，最看不起無名宮的也是石錦玉，這個世界就是這麽矛盾。
我沒跟他客氣，你不是秀優越嗎，那我就讓你使勁兒的優越。帶著石錦玉的口諭就去找了老鳳祥，命令他把庫存一半的金銀珠寶都給我拉到無名宮。說真的，以後要是真成一級門派了，我確實需要一些黃白之物裝點門麵。名門大派沒有太寒酸呢。佛門那麽無欲無求的門派，還知道給大雄寶殿鑲金頂，給佛像羅漢塑金身。丐幫苦不苦？鎮邦之寶打狗棒都是寶玉製成。索馬裏窮不窮，那也有地標建築政府大樓。所以說門麵真的很重要。
回到封地之後我連夜召開會議，準備文書材料，明天就要向副盟主申領破境激勵製度的獎勵。
孟水婧有文化，我求她幫忙準備申請文書。而我則帶著老鵡黃鼠狼等心機重重之輩，仔細的翻閱聯盟法典，尋找有可能被山河大散仙用來壓製我們的條款，然後再逐條商討應該如何應對。
所有人從中午忙到後半夜三點才散了，孟水婧寫好了措辭嚴謹證據證據充足確鑿的申請文書。我們也找到了幾十個可能存在問題的聯盟律法條款，並成功找到了可以進行製衡的其他律法。從準備上來說，我覺得我們是萬無一失的。
還有兩個小時天就亮了，門下的該上工還得正常上工，我隻帶著老鵡、老王八、大牙和孟水婧四個人去淩雲山見山河大散仙。
我在房間裏閉目養神，思考著種種可能性和應對方法，沒想到孟水婧也沒有利用最後的時間休息一下，來到了我的房間。
我問她：“怎麽不睡一會兒？”
孟水婧道：“睡過了，申請文書上半夜就寫好了，睡了半宿呢。”
我服氣，有文化就是任性。
孟水婧坐到床邊，主動貼在我的身上：“摔盆兒哥哥，我擔心今天的事不會那麽順利。”
我攔著她的肩膀：“我也很擔心啊，可是我不能再等了，夜長夢多。我們準備的倉促，對應的山河大散仙也很倉促，主要還得看臨場發揮。你要對我有信心，玩腦子我可不怕他。”
孟水婧微微抬眼看著我：“婧兒相信摔盆兒哥哥的聰明才智勝過他，可是你遠沒有他卑鄙，萬一他用低劣手段強行刁難壓製你怎麽辦？”
我一笑：“不會的，有盟主盯著，他肯定不敢玩聯盟律法之外的手段。”
“你是說盟主大人會支持我們？”
“當然了，從她對你的態度上就能看出來，她老人家肯定是站在我們這邊的。”
孟水婧露出微笑：“婧兒覺得也是呢，她真是個和善的人，就像是親人一般。”
聽她這麽說我很高興：“你真的有這種感覺嗎？嗬嗬，說不定她真的能成為你的親人哦。”
我的意思是她是我的親媽，以後我娶了你，你們就是親人。可我不能說的太明白，這事兒目前誰都不能告訴。
本以為孟水婧聽了我的話會一頭霧水，沒想到她表現得有些小興奮：“不愧是摔盆兒哥哥，你果然也察覺到了。”
“啊？”
“你是不是也察覺到盟主對我關心的真正原因了，她支持你是沒錯，可對我出奇的貼心就很反常。最初婧兒很疑惑，直到她上次說對我的父親印象很好，會關照我允許和他見麵，我才意識到，原來她對我好是因為我的父親。”
“啥？”
“她一定是喜歡上了我那身為麒麟族族長的父親，想要嫁他為妾，這樣我們以後就能成為親人了。”
我半天不說話。
“哥哥你怎麽了？”
“我特別想讓你看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