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章 合適的稱呼

  那些總把“萬事命中已注定，再怎麽努力也無法改變命運”這句話掛在嘴邊的人，過馬路時一樣會左右看車，喝開水之前也得試試水溫。


  可有的時候不信命真的不行，就說我這個負債體質吧，穿越了都沒能改變。


  就因為大兒子和二兒子的一頓折騰，光金鑾軍這兒我就背了15億3000萬的債。還有對其他門派的賠償呢，我在招供中主動提出了經濟賠償，粗算20個億左右。那天盟主法駕親臨，當場表現出的態度似乎也很支持這個處理方式，估計盟衛也會批準，那樣一來我的負債總數就達到了35億左右。這樣的負債額度，在基礎世界已經可以稱為成功企業家了。


  在真實世界，以修為功力為貨幣，其價值與基礎世界的貨幣價值基本一致，從對如煙的定價上就看的出來，一年修為等於一塊錢。可我對這25億負債的感覺卻遠不如當年在麵對800萬一個億兩個億時壓力那麽大。因為在負債額度上升了十幾倍的同時，我的盈利能力上升了百倍。


  以前我在基礎世界主要靠著無名服飾和洗浴保健兩個行業賺錢，每個月能賺上幾百萬。現在我靠骨正基鞋墊兒和如煙賺錢，發展起來之後估計每個月的收入都能過億。


  雖然盟衛的判決還沒下來，但我已經需要為還債做準備了。還有閉關前停滯的引導破境工作，也得盡快恢複，我需要通過破境激勵來消減自己的罪責。


  我對周大生道：“既然修複工作已經完工了，你和大福就趕緊安排一下，明天開始，繼續到無名宮開展引導破境工作。現在才完成了3批，還剩下7批，我要求你們在一周之內務必完成對全部人員到引導破境。”


  處理完天牢的事兒，我又去了監天營。經過將近一個月的生產，如煙的庫存儲備已經相當充足，是時候準備開始銷售了。


  我來到監天營項目部，作坊裏麵忙的熱火朝天，由總工程師玉溪親自主持。


  我沒進去添亂，在門口喊他：“玉工，孟總呢？咱們開個會啊，碰碰產品麵市的事兒。”


  玉工是玉溪總工程師的簡稱，孟總是孟水靖總負責人的簡稱，在生產單位這樣稱呼顯得親切，可以有效弱化階級差異。


  玉溪出來向我行禮：“將軍別來無恙，聽聞將軍今日瑣事繁多，屬下一直沒能抽開身前去探望，隻想著將如煙項目部的工作主持好，不給將軍添煩惱，就是最好的問候了。”


  我給他遞煙：“玉工有心了，說真的，我最近焦頭爛額，還就你這沒給我添堵。客套話不多說，回頭我讓孟總給你記個大功，年底給你提分紅。來，先抽一根兒。”


  “萬萬使不得，孟總有令，項目部內禁煙。”


  “這是為什麽？”


  “項目部裏到處都是易燃的生產原材料，主要是為了防火。”


  我點頭：“安全工作大於天，孟總的安排沒毛病。”


  玉溪笑了：“屬下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講唄，最近多不當講的話我都聽過了，放心的講。”


  “是這樣的，大家都知道將軍和孟總是神仙眷侶，工作上相互支持，生活上相敬如賓，屬下是即羨慕又佩服。可就算如此，將軍也不好張口孟總比口孟總的，如此稱呼屬實不當。孟總是屬下對她的敬稱，將軍身為夫婿，應該多在日常稱呼上體現一些關懷和愛護，孟總再要強也是女人，是女人就離不開關懷和愛護。”


  我失笑：“好你個老尚書，一把年紀了還挺知性的。”


  我沒有否認我和孟水靖之間的關係，大家都這麽傳，我內心深處也是接納的，那就由著他們說吧。至於玉溪提出的稱呼上的問題，仔細一想確實需要注意一下，我怎麽稱呼她倒是沒什麽，關鍵外人聽到了會有頗多聯想。身在我這個敏感的位置上，最好還是盡可能的減少負麵非議。


  於是我向玉溪請教：“那就請老尚書再給指點指點，本將軍該怎麽稱呼她合適，難不成跟著門下一起叫夫人？她倒是挺喜歡別人這麽稱呼她的。”


  玉溪嗬嗬笑道：“將軍開玩笑了，你們年紀輕輕的，又還沒明媒正娶，怎能以夫人相稱。屬下覺得，還是親昵一些為好。”


  “怎麽叫才算親昵？”


  “這就得將軍自己去想了，屬下一把年紀了，有的話能說，有的話實在說不出口啊。”


  一起往孟水靖辦公室走，路上我默默的盤算著對她的稱呼。


  孟總太官方，直呼大號太生分，略去姓隻叫名的話，水靖又太像出家人的法號，會讓我覺得怪怪的。


  那小孟姑娘呢？也不好，人家再怎麽說也是麒麟大族的少主，在族內正兒八經姑奶奶一樣的存在，跟誰倆姑娘姑娘的。而且這個稱呼和小霍姑娘太像了，我怕我萬一不小心叫錯了怎麽辦，這可不是一個準渣男該犯的錯誤。


  那就叫靖兒怎麽樣？她曾在決定為我殉情那天自稱過靖兒，應該是她比較願意接受的昵稱。


  可我是一個金庸迷啊，靖兒不是郭靖的昵稱嘛，這麽稱呼，會讓我有一種在搞基的錯覺。


  那就叫她水兒？可我們這兒也沒有稱呼中間名的習俗呀，誰聽著都會覺得奇怪。


  玉溪見我到了門口還愁眉不展的樣子，知道我還在為稱呼的問題苦惱，隻得提醒道：“實在沒有合適的，就以兄妹相稱吧。”


  對哦，這個提議不錯，郭靖黃蓉之間不就是靖哥哥蓉妹妹的嘛。處對象時這麽叫著顯親切，老夫老妻這麽稱呼更親昵，確實是一個非常完美的稱呼方式，怎麽叫都不犯毛病。


  玉溪見我麵色緩和，才去敲門求見。


  孟水靖正在辦公呢，我們進去她頭都不抬。


  玉溪道：“孟總，將軍來了，要開個會。”


  孟水靖嗯了一聲：“稍等一下，我把這個新統計數據一下。”


  還新統計數據一下，應該是新數據統計一下吧。跟我在這裝什麽用心，估計是我兩天沒搭理她，今天見我來了正心潮起伏呢。


  我咳了咳，走到孟水靖身邊柔聲道：“實在對不住啊，這兩天太忙，冷落你了，你沒生我的氣吧，靖兒妹妹。”


  孟水靖慢慢抬頭，嘴角已經揚起了隱藏不住的笑意，眼中也有喜悅的神采飛揚，她輕啟朱唇柔聲道：“怎麽會呢，盆兒哥哥。”


  來，玉工，麻煩你再幫她想一個對我合適的稱呼，謝謝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