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本能之爭

  牧羊犬用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己絕對對得起淩天戰神這個稱號，他真的幫我搞清了這複雜的身體狀況，並提出了非常理想的解決方式。


  我也因此體會到了他的師兄為什麽會對他那麽依賴和警惕，這麽有能力的人，我也很想事事依賴，不可避免的也會出現警惕之心。


  經過牧羊犬的檢查確認，之前發生在我體內的恐怖狀況，其實是一個非常正常的反應。妖族精魄和本命真元本來就是相互不可兼容的，在真實世界的曆史上，發生過很多類似的事件。


  在那些事件中，並不是說有人和我一樣身體同時具備了兩種不同體係的能量核心，而是因為一種同歸於盡的鬥法模式。


  在真實世界諸多門派中，很多邪魔外道都有著可以和敵人同歸於盡的功法，這種功法的基本原理就是將自己的能量核心強行剝離，以類似傳功的方式傳入對手的體內。一般邪魔外道的對手跟自己都不是同一體係的，所以這種傳功行為，就等於讓對手的體內，被動的同時擁有了兩股不同體係的能量核心。接著就會發生類似我所經曆的那種事情，兩股能量核心以排斥對方的本能進行幾乎無法控製的私鬥，最終從根本上摧毀它們所容身的肉體。


  基本原理是這樣，實際上還有很多輔助的功法細節，可以讓這種能量核心間的私鬥更加劇烈，更加不可控。可曆史上已知的最強大的同歸於盡法門，也沒有我經曆的這次所產生的威力強。因為我的妖族精魄和本命真元的屬性，比別人的強大太多了。


  經過變異而增強了空間能量的妖族精魄，遇上了經過變異而擁有天雷之力的本命真元，兩者在本能的排斥爭鬥中一個大量釋放天雷一個大量吸收天雷。結果在第三道天雷之後，妖族精魄的空間能力允許它繼續吸收無窮無盡的天雷之力，可是它的本體卻因天雷的能量外泄而積累了致命的創傷，已經無法支撐對後續天雷的繼續吸收。


  這個現象我在我的追求者仰慕者之一劉小滿的身上經常見到，劉小滿是一個大胃王，空間走私上商人的經曆似乎讓她擁有了一個連接著異次元的腸胃，能吃巨多的東西，完事兒還不胖。可她也不會無窮無盡的吃東西，也有停下來的時候。所以我就經常在她停下來之後問她，終於吃飽啦？而她每次都會回答，不是吃飽了，是嚼不動了。


  妖族精魄在吸收本命真元釋放的天雷時就是這種狀態，別說第四道藍色天雷，就算再來第五道金色天雷，第六道天雷神龍，它都可以利用自己經過變異而強化的空間能力全數吞噬。可是它的嘴的強度不夠，肚子再大也吃不下去。當時如果本命真元的藍色天雷向妖族精魄釋放出去，妖族精魄的本體一定會被摧毀，毀於天雷吞噬中產生的形態磨損，而不是能量的超負荷。


  後來藍色天雷被我在牧羊犬的幫助下引導出體，妖族精魄也因重傷而變得奄奄一息。本命真元因此感到的威脅大大降低，在強大的自控能力下，它選擇遁走，避免和妖族精魄進行接觸，防止再發生無法自控的本能抗爭行為。


  我說的最近妖族精魄狀態不對勁，原來是受到了重傷，是我將問題想複雜了。


  看到最近這二兒子突然變得悶悶不樂，還沒精神頭，以為它是到了青春發育期，要麽就是有了什麽心事。事實則不然，它是在外麵挨了揍，渾身都是傷，當然悶悶不樂沒精神頭了，我小時候在外麵挨了揍回家之後也這德性。


  隻是受傷那就簡單了，像我這種飽經磨難的人，隻要沒死都不叫事兒，有傷咱就養。傷再重也是傷，不是絕症，隻要有條件，再重的傷也養得好。


  牧羊犬介紹完基本狀況之後，向我提出了解決辦法：“最好的養護方式就是補充妖氣，這就得你自己想辦法了，我這人挺淡泊名利的，以前也沒合計著埋個寶藏留個過河錢，哎，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啊。”


  我安慰道：“前輩這就有點太強迫自己了，你的那些遭遇豈是常人所能預料的。”


  牧羊犬並不領情：“聽你這麽說我也沒覺得舒服多少，別想用幾句好話就想抵消我對你的救命之恩。現在又多了一個診斷指點的恩情，你自己看著辦吧。”


  我也不輕易領他的情：“你先把問題幫我徹底解決了再說恩情吧。兩股能量核心相爭的原因說清了，妖族精魄的狀況弄也明白了，我手裏也有足夠的妖氣給它療傷，可是之後呢？”


  “之後什麽？”


  “本命真元啊，它現在依舊不見蹤影。這種狀況下如果我為妖族精魄灌輸大量妖氣療傷，隨時有可能會讓已經處於妖精境界後期的精魄進化到妖王境界。一旦到了那個境界，本命真元就徹底無法生存了，正是因為如此它之前才會做出攻擊妖族精魄以求自保的舉動。它甚至有可能在我開始向妖族精魄傳輸妖氣的時候就再次展開進攻，就像上次那樣。所以你還得幫我想辦法，怎麽才能阻止這種事情的發生。”


  我的問題把牧羊犬難住了，他沒辦法立刻給出答案，再次將意識傳入我的體內，進行細致的檢查。


  “嗯……你的本命真元隱藏了起來，應該是利用了自己穿越空間的能力。”


  “穿越空間？”


  “是的，眾所周知，所有的能量核心在被喚醒之前都是存在於混沌虛空的。你的本命真元一定是躲回了那裏，所以才無法察覺的。”


  原來能量核心來自異次元的說法早就有了，虧我還以為是自己的新發現呢。


  牧羊犬足足檢查了半個多小時，才猶豫道：“這樣的話……我想到了一個辦法。”


  我驚喜道：“我就知道以你的智慧一定有辦法，你是淩天戰神，神就是無所不能的啊！”


  牧羊犬提醒我：“你聽清我說的沒？我是說有個辦法，沒說有個好辦法。”


  “厄……你的意思是，這個辦法不太好？”


  “對唄。”


  “怎麽個不太好法兒？”


  “這事兒怎麽解釋呢，對了，最近聽那些來看望你的門人，總提一個叫做麒麟將軍的人，他好像是你的仇家。”


  這沒什麽不好承認的：“我們是有一些過節，他最近趁我閉關總想找我麻煩，萬幸都沒得逞。”


  “我還聽你的門人說，他好像是因為被你傷了脊椎要穴，落得越來越嚴重的腰傷，現在已經離不開輪椅了。”


  我憋不住笑：“他活該，誰讓他得罪我的。”


  牧羊犬道：“我估計你倆以後的關係會得到緩和。”


  “這怎麽可能？”


  “你不是讓我想辦法幫你解決妖族精魄和本命真元的事兒嘛，我有個辦法，如果你按這個辦法做，妖族精魄和本命真元的問題能解決，你和麒麟將軍的關係也能緩和。”


  “為什麽這麽說？”


  “因為這個辦法會導致你下半輩子都得坐輪椅。你想啊，那樣一來，你和麒麟將軍就是病友了，據我所知，病友之間需要經常一起探討病情交流心得，所以關係都是非常融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