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章 情報外泄
在淩天皇城南城門樓，我把臨時工頂罪已經暴露的事兒對石錦玉說了。
石錦玉難以置信：“這就暴露了？真的是用加減法算出來的？可是據我所知，麒麟將軍那個廢材應該連三位數以內加減法也算不明白的。”
我理智分析冷靜判斷：“我覺得他隻是借用了這個說法來證實，導致事情暴露可能另有原因。”
“什麽原因？”
“比如說……可能有無名宮的門人弟子被麒麟營或者其他門派收買了，或者是因為利益出賣了情報.……”
石錦玉看著我：“你小子是在暗示我吧，其實你想說的是金鑾軍內部出了內鬼，把這件事泄漏出去的。”
我惶恐道：“晚輩萬萬不敢。”
“在你嘴裏什麽都是都是不敢做的，實際行動上沒有什麽是不敢做的。”石錦玉諷刺了我一句，接著輕描淡寫道：“不過這還真有可能就是事實。”
“啊？”
“啊什麽啊，金鑾軍十萬將士，有那麽零星幾個敗類太正常不過了。有時候我真羨慕你，手裏就管著那麽一百多號人，不操心不費力的，什麽事兒一眼就能照顧到。再看看我，雖然相處幾百年了，可對這十萬大軍，我還是做不到完全對了解和掌控。”
石錦玉所說的難處我完全能夠理解，不過他做的並沒有自己說的那麽不堪，就算是完全的了解和掌控，他也不能保證10萬人的思想統一，少部分人難免會受到外界的影響。
我之前那麽說的意思就是石錦玉自己所理解的，是在暗示他金鑾軍中有奸細。可此奸細非彼奸細，他們或許不會做任何不利於金鑾軍或者其他盟軍門派的事情，隻是出賣了一些實事情報而已。10萬人的金鑾軍啊，身處藏龍臥虎的天健聯盟，不可能不受影響。就連石錦玉他自己這麽高冷的800年守城大將，不也多次為我動用權力，大開方便之門嗎。
“金鑾軍的管理是前輩的事情，無論輕重我都不便參與，隻是擔心這件事會不會給前輩帶來什麽不好的影響。”
石錦玉道：“你小子能別拐彎抹角的了嗎？到底想幹嘛就直接說。現在才考慮到不好的影響，當初不見你多說一句話呢？虛頭巴腦！”
我撓了撓頭：“沒想到前輩看的這麽開，既然你這邊沒有壓力，那我也就沒什麽好擔心的了。”
“嘿～我就好奇了，你自己的麻煩，幹嘛要為我擔心。”
“我怕你這裏變成他們收拾我的突破口嘛。”
石錦玉不高興了：“哦，你是說如果出了什麽麻煩，你小子能化解掉，但是我不如你，反倒會因為我們之間的關係拖累到你嗎？”
我否認：“我可不是那個意思，我說的突破口不是指前輩沒有辦法解決找上門的麻煩，而是害怕他們拿我們之間的關係做文章。不過看前輩這麽英明，又把人際關係看得這麽開，我就放心了。相信就算有人挑撥離間，或者傳出一些什麽陰謀論，也不會影響到我們之間的關係。”
石錦玉能受淩天戰皇所托，照看這座淩天皇城，肯定不是笨人。能和天健聯盟展開深入且平穩的合作，也印證了這一點。他的大智慧，是我始終都未曾見識過，但堅信一定存在的。
石錦玉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說既然金鑾軍中有人能將我們的秘密傳出去，就有可能將外麵的信息帶進來。這方麵你就不用擔心了，我自會謹慎甄別。但你小子也別亂給自己吃定心丸，如果你為了無名宮和自己的利益，再幹出類似在淩天皇城縱火的事兒，我絕不饒你！”
“有前輩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接下來的一段時期，無名宮必然會有連續的大動作，我什麽都不怕，就怕前輩聽到了什麽不實的消息。晚輩在這裏向前輩表態，無論到了什麽時候，我葉摔盆兒都不會以前輩的利益來成全自己的目標，絕對不會犧牲前輩的立場來換取自己的便利。對我來說，前輩你的重要性，和我的那些夥伴，沒有輕重之分。”
石錦玉打了個冷顫：“你們這些社會底層的人都這麽喜歡煽情嗎？就不能學著社會高層的人那樣高冷城府一些。我們之間的階級差異不止在金錢、權力和學識上，處事風格方麵也處處可見啊。”
石錦玉再次滿足了自己在社會底層人民麵前的虛榮心，我也穩住了一個最大的不穩定因素，隻要石錦玉那邊沒問題，剩下的就是天健聯盟內部的事情，我謹慎的在律法製度的紅線以內操作，他們就拿我一點辦法都沒有。
從南城門樓離開，順路就去了天牢，昨天的第一批加工任務已經完成，我今天是來提貨的。
今天周大福休假了，周大生負責向我匯報：“稟將軍，昨天的500副骨正基鞋墊組裝工作已經完成，經檢測，共有410副合格。另外90副中，有85副需要重新調整，5副因為問題太大，需要返廠之後重新熔煉。”
我氣道：“需要返廠的就是夢水靖加工的那5副唄？”
“是。”
“她今天做的怎麽樣了？”
“屬下已經將今日的500副骨正基鞋墊兒的部件分發下去，大家做的都不錯。囚犯夢水靖也穩重起來，應該不會再出現昨天那樣的事情。”
“好，你把她給我盯住了，再那樣毛躁，寧可不讓她幹活也別給我拖後腿。”
“屬下明白。”
我拿出貨單：“照著上麵的尺碼把合格的挑出來，其餘的都保管好。除了我和石帥調用之外，見到鏡恩觀、飛流山和獵王穀的信物才可發放，你們要做好詳細的記錄，包括數量、尺碼和型號，都不能有差錯。”
周大生接了貨單：“屬下這就去辦。”
“還有，雷火神符再幫我多弄一些過來。”
“將軍說的多弄一些具體是指多少，請明示。”
我考慮了一下：“一百張吧。”
讓周大生備好骨正基鞋墊兒和雷火神符之後送到無名宮，我沒立刻回去，跑到了飛流山的封地洱海殿。
我找到謝洪川，直接提了請求：“兄長，最近我在研習一門無名宮密法，需要大量的自然流水來中和高溫，所以想借寶地一用。”
洱海殿就是建在洱海湖上的諸多島嶼和殿堂，下麵是深不見底平滑如鏡的清涼池水，在這裏感應本命真元，同時激活一百道雷火神符也別想把湖水燒開。
謝洪川很給麵子：“可以呀，賢弟用功，為兄當然支持。不過聽起來這裏麵似乎凶險不小，賢弟若是相信為兄，不妨把這個法門的研習細節說來聽聽，或許為兄可以為你指點一二。”
因骨正基鞋墊兒的合作，我們之間的關係越發親密，稱呼上都稱兄道弟了。
我也確實需要一些專業的指導，飛流山有護短兒的真神做靠山，肯定學過一些仙法妙術，說不定能給予我意想不到的幫助呢。
於是我把需要感應本命真元的事情換了一個說法，隻說需要感應雷火神符中的雷元素痕跡，同時得中和化解掉多餘的火元素，所以要借用洱海湖中的湖水，這樣才能避免身體受到火元素的損傷。
“哦，是這樣啊～”謝洪川仰著頭，沉吟片刻之後提出了一個非常具有建設性的建議：“既然是需要雷元素不需要火元素，那你為何非要用雷火神符，再多費周章化解掉火元素呢？直接用沒有火元素隻有雷元素的雷神符不就好了嘛。”
“嗯……”
“你怎麽了？”
“我在為自己的智商捉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