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減刑政策
真實世界的人本來就單純,囚犯後代們更是代表了這個單純境界的最極限,基本快要和弱智平齊了。他們年紀大,又從來沒有學習和修煉過,思維智力未經開發,隨著年齡的增長隻會越來越遲鈍。所以對我來說,忽悠幾個這樣心智不成熟的百歲巨嬰,簡直易如反掌。
談判順利圓滿的結束,囚犯後代們簽了認罪認罰的文書,搖身邊變成了正式的囚犯,被依律打入天牢,刑期均為最低的一百年。
在這件事兒上,忽悠他們妥協是我誠心的,但做出的那些承諾,尤其是從石錦玉嘴裏說出來的,都算數。
最主要的就在減刑上麵,他們可以通過在服刑期間的立功表現獲得減刑的機會,刑期減光就可以提前出獄。
那麽具體該怎麽表現呢?表現到什麽程度才算立功呢?這方麵淩天皇城從來都沒有明確的製度。
這很正常,一個以修仙問道為文化核心的文明中,律法方麵不可能太健全。在這裏除了修行之外,其他任何專業都屬於不務正業。就算來個法學博士後,地位都不如一個爛大街的凝氣期修真者。
可石錦玉是兵家一脈的代表人物,最重紀律,堅守軍中無戲言的鐵律。他拽著我,非要我履行副典獄長的職責,製定出一套切實可行的減刑製度,以此來讓他做出的承諾可以有法可依的得到落實。
這事兒簡單啊,我有相關方麵的知識。雖然我沒服過刑,但從小我就知道我媽被判了無期。所以我有一段時間專門的學習了相關方麵的法律政策,希望能從外麵想到什麽辦法幫助她,哪怕是能提些建議也好。
這事兒後來雖然因為沒辦法見到我媽的麵兒而沒能落實,卻意外豐富了我的知識點,讓我在今天有了用武之地。
石錦玉府內,我倆喝著酒,欣賞著夫人們的音律歌舞,一邊商量著設定減刑製度的事兒。
我先提出了幾個主要的原則性問題:“前輩,製度好定,難在落實。你讓我負責這事兒可以,但有幾個原則你得親自把關。”
石錦玉用放蕩的目光看著歌舞表演,歌舞中的夫人們也用同樣的目光回看他,這種眼神絕對不應該出現在夫妻之間。
“都有什麽原則問題,你說說吧。”
“一,製度的施行範圍是多大,是針對所有犯人,還是僅針對這一批的新犯人。二,你對囚犯減刑的上限和下限的界定範圍是多少。三,一旦製度施行,以後是否一直生效。這三個問題你拍了板,我才好幹活兒。”
石錦玉不解:“這都是很重要的問題嗎?你自己決定不就好了。”
“絕不是那麽簡單。第一個問題涉及到了那些關押了幾百年的老犯,他們是否算在製度之內,影響非常的大。第二個問題決定了這批新犯人最快和最慢的出獄時間,也至關重要。第三個問題更重要,因為你讓我定製度,我肯定得針對這次事件,難免要帶入一些利己的內容。如果你要是想讓它一直生效呢,我就得考慮這些利己內容的程度了,不能給你留後患不是~”
石錦玉道:“你能說實話就是給我吃的定心丸,行,我給你拿個主意。第一個問題,有重刑在身的,肯定不可以算在這個減刑製度內。其他很多犯人沒有重刑,隻不過在吾皇飛升之時沒來得及處置,這些人可以算在減刑製度範圍內。其實我這次提出立法,也是為了他們,關了500年,他們的罪行早就贖清了。我沒有權利直接放了他們,但通過立法減刑,變向的成全這件事兒,也算解了我的一個心結。”
石錦玉說完連喝了好幾杯酒,不知道他的心裏還藏著多少類似這種平日不曾表露出來的心事。
“第二個問題你小子自己把握,隻要讓囚犯覺得希望很大,又不會讓外人覺得過分就行,這個尺度你慢慢衡量。至於第三個問題,你問的是廢話,既然立了法,那就要一直貫徹下去,怎麽可能用一下就作廢。那樣的話這個法是給淩天皇城立的,還是給你葉摔盆兒立的?”
我舉起酒杯:“我不是心裏沒底嘛,趁著沒幹活兒把該問的都問全麵唄。惹前輩生氣是我不對,我自罰三杯。”
石錦玉笑道:“你小子真會給自己免罪,聽說你在麒麟營那邊最開始提出的處理意見也是自罰三杯。怎麽?自罰三杯具有這麽大的懲罰性嗎?”
“這您就不明白其中的深意了不是,所謂自罰三杯不是真的罰,而是通過這種行為表明一個態度,暗示兩者之間的親密交情,往往隻有關係親密的上下級之間才能使用自罰三杯這種處罰方式。我和麒麟將軍沒有那麽親密的關係,自罰三杯當然不管用,就算我自己捅自己三刀他都不滿意。但在您這就不一樣了,說不定喝到第二杯你就原諒我了呢。”
說著我倒滿第二杯準備喝,他果然攔我:“行了行了,罰酒等會再喝,先趁著清醒,把你立這個減刑律法的思路和我說說,我也好有個底。不然你小子天馬行空的,很容易搞我個措手不及。”
我說:“你讓我立法的命令一提出來,我就已經有個初步構想了。犯人想立功減刑,最基本的是他們得有表現得機會,這樣才能分出優劣,才有機會立功。可是這個表現的機會不能讓他們自由把控,那樣做很容易失控。必須得在我們的限定範圍之內發揮,這樣才是可控的,才是容易甄別容易統計的。”
石錦玉點頭:“沒錯,本來我想自己做這件事兒,可一上來就在這個問題上卡住了。他們現在的待遇是每天自由活動半個時辰,其他時間都得在牢裏待著。在牢裏肯定什麽都做不了,想表現立功,隻能利用那半個時辰。可是那半個時辰他們也不能離開天牢,在那樣的環境中,他們能折騰出來什麽花樣來。”
“我的辦法可以很好的解決這個問題,那就是給他們安排生產勞動任務!”
“生產勞動任務.……你還想把他們調出去幫你掃大街送包裹啊?”
“當然不是,正式囚犯哪能隨便往出領,我得徹底隔絕他們和外界的聯係,我說的生產勞動任務在牢內就可以完成。”
“怎麽完成。”
我把身上帶著的一份骨正基鞋墊兒的設計圖拿了出來:“這是無名宮開發的新型法器,可以通過刺激穴位促進修為基礎的鞏固強化。我打算把生產設備和原材料提供給天牢享受減刑政策的囚犯,由他們來進行加工生產。我們呢,就給他們記件兒記工分兒,做了多少個算一分兒,攢了多少分兒減一次刑。這樣既保證了減刑製度的規律運行,又可以提高犯人的積極性,讓他們以切實以積極主動的表現來為自己爭取減刑。這樣的經曆還可以培養他們正確的人生觀價值觀,‘以勞動獲取價值,以勞動改造人生’,建立了這種理念的囚犯,以後回歸社會也會成為棟梁之才啊。”
石錦玉被我說的怔怔出神,可能再次冒出了想進天牢深造一下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