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章 恩威並重
沒想到我收拾衛生標準高的名聲都傳入金鑾軍了，這說明什麽？一是我在這方麵的影響力確實大，二是他們可能很在意收拾衛生。越是在意的事情才越會關注，否則一群幾百歲壽命的老兵老將，怎麽可能對小小的衛生清掃工作這麽上心。
可是，連事假都敢給的我，在衛生這件工作上，我不打算給他們行方便。
由於金鑾軍的管理製度特殊，我要向石錦玉借人，就必須在軍中掛職。那麽既然掛職了，我就得承擔起一定的工作和責任。
因為我是關係戶，班可以不上，工作可以不幹，但出了問題，責任肯定逃不掉。周大福周大生是我的部下，但我不能讓他們扛事兒，因為人家也是正式工，不能用對待臨時工的方式去對待他們，否則惹急了跟我魚死網破，我不可能全身而退。
所以我必須得恩威並重，讓他們踏踏實實老老實實的給我幹工作，確保不會出現問題，這樣我才不會有後顧之憂。
這些天牢的兵將都屬於典獄係統，隸屬上歸我管理，就算不是直接管轄，他們身上出了問題，我多少也會受到牽連。所以我必須得讓他們繃緊工作上的神經，尤其是涉及到副典獄長職責的相關工作。
我對問周大福：“我對他們有沒有管理權？”
周大福道：“回稟將軍，石帥的意思是製度上如果將軍有什麽好主意，可以多提一些，他說將軍您在這方麵才幹超群。但是人事方麵.……最好還是不要介入，以免和石帥的管理發生衝突。”
我點頭：“明白了，那麽休假製度在金鑾軍中是否屬於人事工作？”
“這個.……應該不算，石帥頒布的人事工作一百條軍令中，沒有休假製度。”
“好，這麽說就是我可以介入典獄係統的休假工作中。周大福聽令。”
“屬下在。”
“以我口諭頒令，金鑾軍典獄係統將士，從下月起開始實行每月四休製，七日之內可休一次，休假人員提前向副典獄長軍帳提交申請，經批準後可以休假一天。同時休假人數不得超過典獄係統總人數的兩成，以確保整體工作的正常運行不受影響。此令先上報石帥，爭取石帥的意見後頒行。”
“屬下遵命。”周大福先領命，又小聲問：“這麽說全係統的人都和我跟周大生一樣的待遇啦？”
我附耳小聲道：“哪能呢，你們是我身邊的人，有事兒了直接跟我請假，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科室和基層的待遇哪能一樣。”
“謝將軍！”
守門的兩名猛將也激動的單膝跪地：“拜謝將軍！”
我嚴肅道：“起來吧，最後還得看石帥的意思，如果行的通，你們就應該去謝石帥，行不通也要懂得冤有頭債有主，找他抱怨去。”
軍人大多爽朗，聽我這麽一說，都哈哈笑了起來。
我陪笑幾聲就沉下臉去：“好了，打開牢門，我要去檢查一番，尤其是衛生啊，有我負責的地方，環境衛生絕對不可以成為汙點！”
他們沒想到我還真要把打掃衛生當回事兒，臉色立刻變了，緊張又忐忑，還透著一股隱藏不住的抵觸和嫌棄。
都說了恩威並重，休假福利是恩，打掃衛生就是威。別急，新官上任三把火，為了讓你們這些老妖精乖乖聽話，我還有很多手段，以後慢慢的給你們上。
開啟天牢牢們需要兩個道具，一個是守門猛將的鑰匙，一個是我的令牌，兩者合並，才能將帶有陣法機關封印的天牢大門打開。
在我的陰陽眼中，天牢的大門在兩個道具的作用下不斷的出現能量流轉，並不是封閉牢門的封印解開了，因為天牢根本沒有牢門，牢門位置是一塊完整的巨石。鑰匙和令牌激活的是隱藏在地下的一個陣法機關，陣法機關啟動之後，發散出的陣法力量作用於這塊巨石之上，臨時性的改變了它的形態，讓它從中一分為二。陣法機關一旦關閉，所有的能量消失，它們又會重新合一，變得風雨不透。
牢門開啟，我立刻聞到了一股不好聞，卻又讓人忍不住想要一聞再聞的潮濕腐爛氣息，同樣的味道，我在北台鎮廢棄的潮濕隧道和防空洞裏也聞到過。
隨著潮濕氣息，還有一股陰涼微風吹了出來，讓原本在正午烈日之下暖洋洋的身子打了個激靈，舒爽非常。
門內有陡峭向下的石梯，在兩側夜明珠的冷光照耀下，看不到盡頭。
我開了個玩笑：“不愧是淩天皇城，連天牢裏都有夜明珠照明，我那夥房封地啊，現在還點火把呢。”
周大福道：“將軍如果需要，屬下可以申領一批夜明珠，供將軍門派使用。”
“哦？這樣不違反軍紀嗎？據我所知軍用物資都受重點管控，擅用可是重罪啊。”
周大福道：“作戰用的戰備物資當然是不能碰的，但像金銀珠寶這些奢侈物，金鑾軍實在是太多了，絕大多數都壓在庫裏幾百年沒動過，也無關作戰，所以都是欲求欲取。不瞞將軍，金鑾軍將士置辦家業整修房產，用的都是軍中的珠寶，此慣例已經存在500多年了。”
我感歎：“萬法末世啊，金銀如糞土。那就麻煩你了，但也不要取太多，千八百顆就夠了。”
周大福下意識的說了一句：“這還少呀？”
“嗯？”
“哦，是屬下失言了，一定盡快辦到。”
這還差不多。你們不稀罕不代表我不稀罕，看看這些夜明珠，個頂個的完美無瑕光暈飽滿，隨便一顆都是整個基礎世界都找不出的稀世珍寶。我這人很有一些雅趣，第一愛寵物，第二愛文玩，曾經也盤個串刷個核桃啥的。後來太忙，這點兒愛好就擱下了，如今見到這些珍寶，哪能不動心。反正在你們手裏也當垃圾，不如給我拿回去穿串了。
拾級而下，腳下潮濕打滑。
我一邊走一邊對單獨隨行的周大福訓誡：“雖然是天牢，但也要注意環境的整潔，囚犯也是人嘛，罪有應得的話就給他們用刑施罰，在環境上折磨他們有失金鑾軍的氣度。而且環境雜亂，對崗位上的工作人員也是一種負麵的心理暗示，讓他們覺得自己的工作低賤，時間久了難免會產生消極怠工的情緒。你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大人英明，軍中確實有這樣的說法，能去城頭職守，誰來天牢當差。”
“所以說嘛，環境衛生的意義不光是表麵光鮮，對崗位人員的尊嚴和心態也起到了至關重要的影響。剛才開門時我注意到有流風吹出，說明這裏通風，傳令下去，將所有照明用的夜明珠全都換成火把，讓天牢的潮濕環境自然幹燥。”
一邊說著一邊往下走，到了幾百米深處之後，左右開始出現楊了二正的職守將士，他們都衣冠不整精神不振，是聽到了聲音才端正起來，就像偷懶被發現了的保安。
我對他們指著鼻子訓斥：“看看你們一個個都散漫成了什麽樣子，知道的是工作態度不積極，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囚犯呢！”
周大福道：“將軍，他們.……就是囚犯……”
啥？！囚犯還有散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