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章 周大福、周大生
出事了讓臨時工頂罪,這麽做良心或許會痛。但如果不這麽做,痛的就不是良心了,指不定哪疼呢。
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我還沒說讓臨時工捐軀呢,已經很仁義了。
石錦玉先領著我去了金鑾軍的大營,就在將軍府附近,我還是第一次來。
金鑾軍大營和其他所有跟石錦玉搭邊兒的東西畫風一致,也是以黃金為主要原材料的。好好的營帳也弄成了金黃色,像金字塔一樣,這也太不吉利了吧。
石錦玉把我交給了一名副將,由副將帶著我去辦理兼職的相關手續。
在辦理的過程中我在副將那裏了解到,石錦玉給我安排的兼職職務是淩天皇城天牢的副典獄長,正職由石錦玉親自擔任。隻有有了這個職務,我才可以合理合法的出入天牢,調用那些囚犯。
這個職務是正規有效的,不僅有實權,我甚至還有兩名屬下和不菲的軍餉。
這樣的待遇之下,我還不用上班當值。平時該幹嘛幹嘛,主要身份依舊是無名宮的宮主,金鑾軍副典獄長的兼職與其不衝突。偶爾有時間了,自己願意過來也可以過來轉轉,副將級的軍帳辦公室給我留好的。
一方麵我正在打算安排別人當臨時工,另一方麵我自己卻變成了掛閑職吃空餉的關係戶,這已經不能用“這就是差距啊”來形容了,因為這兩種工作狀態正好是兩個極端,天差地別,那還是差別嗎?那是命運的不公!
對此…我深感美滋滋啊~
哪來的同情,哪來的自責,我天生命好怪我嘍?我為了平衡階級自絕以謝天下唄?是命就得認,不認就去爭,沒什麽好矯情的,我所能做的就是不曬不嘚瑟不發朋友圈顯擺,別引起仇恨就行了。
有石錦玉的關照,手續很快辦完,不存在什麽今天辦不了,需要開證明之類的流程。我沒影射什麽,人家本來就沒有這些程序。
最後我被領到自己的副將金帳中,已經有兩名金甲將士在裏麵等我了。
一見到我進來,二人就單膝跪地行禮:“末將周大福、周大生,拜見將軍!”
這名字取的,雖然穿著和別人同款的金甲,也覺得他們的身價更高。
我有點不知所錯,問副將:“他們這是?”
副將道:“這二位就是你的部署,平日會配合摔盆兒將軍履行副典獄長之職,尤其是你不在時。”
原來如此,話是這麽說,其實他的真正意思是,這兩個人才是真正做工作的,我不過是個擺設。
這我就很愧疚了,因為對實際做工作的人來說,我的存在等於占了他們的位置,如果正規選拔,這些能夠扛起實際工作的人,才應該是上位者。
出於愧疚和禮貌,我迫不及待的想表示表示,可兩手上下翻,全身除了一柄海角追魂劍之外,再無長物。
“這事兒鬧的,我也沒聽說還有這安排啊,都沒準備個見麵禮。要不二位將軍躺下,我給你們按一套無名回氣功吧。”
二人單膝跪地抱拳道:“末將不敢,能追隨將軍已是我們莫大的榮幸。”
我尷尬笑著:“行吧,我就不尬聊了,今天差的以後給你們補上。周大福周大生是吧?名字真富貴呀。那什麽,我還有事兒要去和石將軍商量,你們倆…下班兒吧,我現在也不知道手裏有什麽權限,估計提前下班批個事假什麽的應該不是問題。”
一人大喜:“末將家中正好有事兒,謝將軍!”
另一人拐他一下,然後道:“啟稟將軍,石帥已回南城門樓公務,吩咐末將陪同將軍前往天牢熟悉情況。”
石帥是他們金鑾軍中對石錦玉的尊稱。
我哦了一聲:“這樣啊,不過沒關係,你要是沒事兒你自己陪我就行,另一位……”
那人重新自我介紹:“末將周大生。”
“對,周大生,你就回去吧,今天算你休假,以後你倆一樣的待遇,每個月都可以修四天。”
二人大喜叩謝,陪同我的副將羨慕的要死,嘟囔著:“摔盆兒將軍治軍仁善,石帥就太嚴苛了,每個月隻給兩天休。”
竟然還有這種事兒?虧他石錦玉還問我良心會不會痛,他在金鑾軍中推行的休息模式就是典型的臨時工模式,我看他才是早就麻木了吧。
我對副將笑道:“你是高級將領,多吃些苦也屬應當。不過今日你的任務是陪我,那我就有權分配你的時間。你便和周大生一起下班兒吧,剩下的事兒,有周大福陪著我就行了。”
他們是真缺假,在這事兒上毫無推辭之意,拜謝之後就跑了。
正常,下班兒不積極,腦子有問題。
二人退下,周大福奉上一塊黃金令牌道:“將軍,請收好典獄令牌。石帥有令,要我們最好在今日完成確認工作,從明天開始就可以調動囚犯勞工了。”
我點頭:“這樣最好,那就走吧。令牌你和周大生輪流代我保管,這樣我不在時,你們方便辦公。”
周大福沒有推辭,將代表著副典獄長權限的令牌收了起來。這事兒心照不宣,領導不上班可以,公章得留下,不然就沒法幹活兒了。
天牢所在就在金鑾軍大營附近,步行就能過去,可現在身份不一樣了,出門騎馬那是必須的。於是我騎著一瘸一拐的小淩,很丟身份的兜著金鑾軍大營走了一圈兒,來到了天牢所在之地。
到了地方周大福麵色非常難看,我沒問,肯定是嫌我丟人了唄。
那沒辦法,既然決定養寵物了,就得做好受人非議和鄙視的心理準備。遛狗不拴繩不鏟屎的都不嫌丟人,我有什麽好怕的,我這還拴著繩呢~
天牢處在地下,地上隻有一個青石砌成的入口,像遊戲裏的地宮副本一樣。
門前有兩名異常魁梧高大的金甲將士守衛,兩把三米長的黃金長斧交錯在入口上方,讓人產生了隻要亂闖定會被斬於斧下,斷無僥幸的覺悟。
周大福上前出示令牌:“副典獄長摔盆兒將軍要入內檢查,速速放行。”
兩名原本威武嚴肅的職守猛將一聽到我的名號,臉色巨變,一人問:“新來的副典獄長叫摔盆兒?”
另一人補充:“無名宮的摔盆兒?!”
周大福嗬斥:“不得無禮!怎可直呼將軍名號!”
二人連忙向我行禮:“屬下失禮,還望將軍恕罪。”
我哪能因為這點小事兒生氣,可是我好奇:“不必如此拘禮,軍中出生入死,大家都是兄弟。隻是我有一事不明,還想請教。”
“請將軍示下。”
“我不明白,你們為什麽聽到了我的名字這麽緊張,我的名聲有那麽可怕嗎?”
一名猛將道:“誰人不知道無名宮摔盆兒宮主,以最高標準通過了麒麟營的衛生檢查。”
另一名猛將道:“天牢是淩天皇城出了名的衛生差,我們怕你讓我們收拾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