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章 妖皇養成計劃
正式開工的第二天，門下按計劃上工。我騎著我那匹傷了自尊的淩天戰馬，一瘸一拐的又來到南城門樓找石錦玉。
石錦玉從遠遠發現我的身影開始，就扶著城牆邊往這邊看，目光一直鎖定在我的身上，到我登上城樓還沒移開呢。
他見了我就問：“這匹戰馬的傷我不是都幫它治好了嗎？怎麽腿腳比昨天還差，你是怎麽盤的？”
我從馬背上跳下來，往馬蹄子上指了指：“正常現象，無論什麽寵物，第一次穿鞋都有點兒不會走路，時間長習慣就好了。”
石錦玉這才發現，淩天戰馬馬金磚一樣的四個馬蹄子上，都被我用獸皮包上了厚厚的一層。
“你這是作什麽妖呢？”
“你不懂，腳底是穴位最豐富的部位，著涼受寒和異常刺激，對身體會造成非常嚴重的損害。萬物生靈都一樣，沒有腳的也有根，傷腳就像傷根。所以這腳啊，必須得做好保養。”
石錦玉麵露荒唐之色：“沒聽說過，淩天戰馬這蹄子能踢斷法寶，還懼怕寒冷刺激不成？”
“一時的刺激不怕，就怕積損成疾。你別不相信，在我和你說過的基礎世界洗浴保健文化裏麵，足療可是單獨成體係的。”
“這麽厲害？”
“那是，前輩別急，最近老王八對無名回氣功的領悟又有所突破，他在這方麵的悟性一點不輸他哥阿辰。回頭我稍微指點指點基礎理論，他肯定能悟進去。等有了成效，我讓前輩好好體驗一下足療保健的魅力。”
石錦玉哈哈一笑：“我很期待啊。可依我看，與其等著老王八悟透，不如你抓緊修煉，早些把傳說中的空大阿辰兩位宗師從空間戒指裏放出來，讓我直接體驗他們的手法，那多好。”
我笑笑：“我也想盡早開啟空間戒指，但想讓他們給前輩做保健，還早的很那。放出來也是鬼魂，沒辦法和生靈進行互動。”
石錦玉點頭：“說的也是。沒關係，我可以等。你這幾天的修妖進度怎麽樣？”
我騎著一瘸一拐的馬，和石錦玉緩步並行在馬道上，向東門行去。
路上，我將自己已經成功激活精魄的事兒和石錦玉說了。
“其實當天夜裏我就做到了，我也沒想到有修真的底子在，竟然會對我激活精魄有那麽大的幫助。”
石錦玉驚訝：“哦？竟然這麽快，我看看。”
我把手伸向他，他抓住我的手腕，將一縷真氣注入進來，結合著意念感知，對我的修為狀況進行檢查。
精魄激活之後，我又恢複了對靈氣體係能量的感知能力，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股真氣以緩和的狀態在我的身體裏遊移。石錦玉以高深的修為將他的真氣進行了隱藏，讓我那新生的精魄沒有任何察覺。它到底還是太年輕了，功能性太低。
“嗯，不錯，確實已經激活了。了不起啊，一天的時間就走出了最艱難的一步。據我所知就算是妖族中的天才，感知激活精魄，最少也要月餘的時間。可是你這精魄的樣子……”
石錦玉加深感應，手上的勁頭不由得就打了一些，我皺眉：“將軍，你抓疼我了。”
石錦玉霸道命令：“忍著！”
他察覺到我的精魄和常規的精魄大有不同，它具有了大致的形態特征。
我解釋了原因，將自己曾經擁有天雷屬性的本命真元的事兒說了。
石錦玉大為驚奇，他從沒想過那煌煌天威竟然可以像元素屬性一樣應用。
正常來說當然不能，我是經過了多少九死一生，才在機緣之下獲得這個能力的。
石錦玉感知的差不多了，我提問道：“前輩，以我的經驗，在人族的修真之體係之中，本命真元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無論是修煉、行功還是自我防禦，本命真元的功能性都非常強大。那麽這修妖體係中，精魄都能起到哪些作用呢？從我目前的體驗來看，似乎除了輔助轉化妖氣之外，再沒有別的功能了。”
石錦玉依舊拉著我的手腕感應著，想要琢磨出我這變異精魄的狀態，隨口說著：“這點你就大錯特錯了。轉化妖氣就是一個無可替代的強大功能，沒有精魄就轉化不出妖氣，沒有妖氣也就不存在修妖了。除此之外，還有許許多多的法門可以讓修妖者控製精魄，發揮出不同的功能。你也說了，本命真元的自主行動能力很強，精魄和本命真元正相反，它自主能力不強，隻有在功法控製下，才能發揮出強大的功能。兩相比較，受控的精魄，能力是要強於自主的本命真元的。”
我大感興趣：“那前輩懂不懂操控精魄的功法？”
“嗬嗬嗬，你問對人了，我在墮落的那些年，曾嚐試過棄真從妖，雖然最終沒能成功，但最基本的幾個法門還是研習的很透徹。這樣，我今天教給你一個加速妖氣轉化的法門，以此法運行精魄，可以加速日月精華和自然靈氣的吸收。”
我喜悅道：“二者的吸收加快了，妖氣的轉化率自然也就提升了。”
“沒錯，控製精魄的法門重點在於讓它沿著固定的軌跡運行。修妖者的體內遍布日月精華、自然靈氣和妖氣，就像一團立體的紙張，精魄在其中運行出特定的軌跡，就可以像道家畫符一樣，產生特殊的功效。現在我以真氣為引，先運行一次軌跡，你仔細看著，先有個印象。”
說著，石錦玉將真氣稍稍增強，以讓我可以更加方便的感應。
那股真氣在我體內徐徐運轉，所經之處，無處不在的三種能量混合體被劃出間隙。這一幕就像養在魚缸裏的螞蟻，一隻小螞蟻在魚缸的沙子下麵挖出一條條通道，組成了立體的交通網路，裏麵還區分出休息的蟻巢、倉庫、蟻後的巢穴等等。
很快，真氣就完成了一個周期的運行，在我身體這個大魚缸裏麵，留下了一組複雜的網路。
這個網路隱隱約約似乎可以帶動起周圍能量的運行，可又沒有出現那樣的現象。我猜這應該是因為他使用的是真氣，如果換做妖氣，一定會產生不同的效果。
“好了，這一次你控製著精魄，隨著我的真氣走一遍，加深印象。”
我感激道：“前輩，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石錦玉一直抓著我的手，以保證真氣的持續傳遞，他皺眉：“怎麽說呢，覺得你小子夠意思是一方麵，另一方麵，我也對你的潛力和前途有所期待。幫助你，可以讓我有一種參與了你的成長的感覺，如果你未來有所成就，我也會覺得很開心。我不知道該怎麽形容這種複雜的感覺，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匯……”
“養成。”
“什麽？”
“你所說的這種心理和行為，在基礎世界中被稱作養成。指的就是進行培養、陪伴成長和分享成果的過程。”
石錦玉恍然大悟：“沒錯，那就是養成了。說不定我能把你養成成為一名大妖皇！”
暢享著美好的未來，和我石錦玉相視而笑。
餘生州的晨曦之中，我就這麽和一位金甲大將手挽著手，並駕於城頭馬道之上，一路相視微笑。引得兩旁職守的將士紛紛側目，眼神中滿是驚愕和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