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章 石府做客

  很多自以為精明的人經常自我標榜，說自己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豈不知這樣的心機之人大多數自己半人半鬼，因仁者見仁，才覺得旁人不人不鬼。


  但在我和石錦玉誰變態這件事兒上，我得主動一點。人家是我的大腿啊，就算讓我得罪山河大散仙我都不敢得罪他，對我的前程影響太大了。


  所以這是我第一次主動背起了變態的黑鍋。背著吧，不背也不影響別人對我的印象。


  和山河大散仙達成和解，麒麟將軍就算沒露麵我也不用擔心，都高位截癱的人了，恢複再快也得一兩個月，不怕他短時間內冒出來跟我作妖。就算作我也不怕，全盛時期都鬥不過我，腰脫了之後實力肯定減弱，聽說那毛病不去根兒，是個永久生效持續作用的DeBuff。


  隨石錦玉離開，他沒有返回常駐的南門城樓，第一次領我們去了他的將軍府。


  石錦玉的將軍府我第一次來，但我早就知道在哪。從夥房住地向皇城中央看去，可以清楚的看到一個金碧輝煌的府宅，與周圍或恢弘或厚重的建築風格大相徑庭，帶著濃鬱的暴發戶痕跡。我一猜那肯定就是石錦玉的府宅，和他本人的畫風實在是太像了。


  今天受他邀請到府上做客，果然帶著我們來到了這出金碧輝煌之地。


  走到近處來看，才發現這處府邸比遠看還要奢華，處處都以黃金為主要原料，點綴以各種碩大的寶石。如果說真實世界的地麵確實像個棋盤的話，我有點擔心，擔心石錦玉的府邸太重，容易把這張棋盤給壓翻過去。


  將軍府庭深院廣，麵積得是夥房的十倍以上。這麽大的地方，人員卻不稀落，到處都有將士兵卒。看他們三兩為伍自如往來，似乎並不是在當值，而是處在日常的生活狀態中。


  我向石錦玉請教：“前輩，這裏不會被你當作營房了吧？”


  石錦玉道：“我的部署確實都生活在這裏，但稱作營房並不準確，嚴格來說應該是家，這裏也是他們的家。”


  這樣不可思議的說法很快就被證實了，碩大的將軍府中門房無數，不僅有將士往來，還有許多女眷出入。


  我們隨石錦玉走到府邸的正房，立刻有不下20名燕瘦環肥的女眷嘰嘰喳喳的迎了出來。


  我嚇的原地向後轉，想要臨陣脫逃。石錦玉在我頭頂一扭，給我加了把勁兒，讓我多轉了半圈兒回到了原位。


  他攔著我的肩膀問：“幹嘛？剛來就走啊？”


  我緩了緩才反應過來，勉強笑道：“這些……都是嫂夫人吧？”


  “是啊，不然呢？”


  我哈哈一笑：“沒想到這麽多，還以為是女兵呢。”


  石錦玉白了我一眼：“瞎扯淡，這裏隻有家眷沒有女兵！女兵早就被發展成家眷了。”


  還真是女兵轉業的，被我蒙中了。


  剛才我其實是把這裏誤會成青樓了，這奢華的環境，一下子又冒出來這麽多的姑娘，正常人都得往那方麵想。我可是北台的誠實守信先進個人，出了名的青年企業家，是綠色保健健康養生的倡導者，可從來沒來過青樓這種地方，要不能那麽緊張，差點跑了嘛。


  和我一樣緊張拘束的還有與我同行的老鵡、老王八和大牙，他們仨的情況比我嚴重一百倍左右，全身都硬了，我硬的隻有.……咳！

  石錦玉被一群夫人們簇擁著，他責備道：“癌～今天有客人在呢。”


  我以為他的意思是說有客人在，別這麽親昵，沒想到他緊接著就來了一句：“別光圍著我轉，招呼客人去。”


  隨著他一聲令下，20多位夫人立刻嬌笑著把我們四個圍了起來。


  撩人的胭脂水粉，麻癢的香袖手帕，一下子全都糊到了臉上。


  她們出口的待客之言也很容易讓人誤會。


  “來呀大爺，裏麵坐呀，讓妾身給你暖一壺酒，再給你唱首小曲兒～”


  “誒呦，臉還紅了，第一次來吧？”


  “大爺，你別這麽僵硬呀，來這裏是放鬆的。”


  被六七雙手亂摸的老王八紅著臉道：“我這不是僵硬，是殼兒～”


  老鵡和大牙還想故作鎮定，渾不知自己的腿都離地了，早就被幾位夫人給架了起來。


  我跟他們比起來略強，在眾夫人中淡定如柳下惠坐懷不亂，如武二郎暗藏殺機：“嫂嫂，請不要這樣，嫂嫂，請放尊重一些！”


  石錦玉優越感膨脹，嘲笑我們：“哈哈哈，一群鄉下人，就是沒見過世麵啊～”


  大哥，這場麵換誰誰都得蒙，嫂子們也太開放了，連你這個當家的都不背著，日本小電影都不敢這麽拍。


  我們被簇擁著進了客廳，那裏已經準備好了豐盛的家常菜。


  石錦玉安排我們落座，每個人的左手邊陪了一位夫人，讓我越發覺得石錦玉的經曆不一般，要麽就是夫人們的經曆不一般。


  “午餐便飯，就不安排飲酒了，下午還有公務要忙，喝酒誤事嘛。”石錦玉嚴肅的強調了一下紀律，接著又說：“但聽曲兒看舞不會誤事兒。”


  輕輕擊掌，弦樂響起，有夫人抱琴而歌，提裙起舞，場麵比剛才莊重了不少，可依舊透著一股奢靡，相當於從青樓變成了老版封神榜裏紂王的後宮。


  家宴開席，石錦玉很自然的跟我說起了正事兒。


  “今天帶你們過來閑坐，是想著跟你們交代一下雜役的工作。這個活計在你們之前副盟主托付給了我，我便安排了那些淩天皇城的囚徒去做，所以對個中的情況比較了解。現在由你們正式接手，我本來也不用管，可衝著摔盆兒的麵子，我多少也得給你們指點一二呀。”


  我恍然：“原來如此，前輩費心了。晚輩對此也有很多憂慮，擔心接觸到那些先入盟的資深門派會有差池意外。”


  “我擔心的也是這一點，天健聯盟365個門派，在你們之前，已經有了230個門派加入，這些門派中大部分已經確立了派係，你稍不小心，很容易中了小人的算計啊。”


  我明白他說的小人就是麒麟將軍，隻是我沒想到在天健聯盟裏竟然也有小圈子現象。這裏的環境，果然要比我想象的還要複雜。


  陪坐的夫人一個勁兒給我夾菜：“來，吃菜呀，這是韭菜、這是大蔥、這是腰子，都是對你們有好處的東西～”


  我臉上陪笑心中震撼。夫人們懂的不少，和這淩天皇城天健聯盟一樣，比我想象的還要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