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章 感恩戴德
在淩天皇城南城門樓，我和石錦玉從頭天半夜一直聊到第二天日落西山。聊天的話題從基礎世界基本概念到超級人工智能和納米技術，無所不包無所不容。石錦玉自然是聽得津津有味不時的拍案稱奇。說著說著連我自己都驚訝，原來我懂這麽多東西呐，在基礎世界人人都了解的事情我平時也沒機會提，到了這邊隨便說點什麽都是知識點。
在我概述的介紹了新型互聯網傳銷之後，石錦玉終於打算結束這場聊天了。
他氣喘籲籲捂著胸口：“不行了，傳銷保險相關話題太沉重，我有點承受不住，以後還是別聊這些了。今天也到這裏吧，我得休息一下，希望夢裏不要夢到傳銷。天呐，世上竟有可讓人背信棄義不顧親情友誼的套路，比邪魔外道都要可怕.……”
我也早就說的口幹舌燥，屁股都坐疼了，起身告辭：“前輩好好休息，不要將聽聞之事太放在心上，關於傳銷保險這類行業，現在也沒那麽可怕了，經過國家的大力治理和有關部門的堅決打擊.……”
“已經被鏟除了？”
“怎麽可能，是老百姓已經習慣了，以前親戚朋友老同學搞傳銷賣保險是稀罕事兒，現在誰身邊沒有幾個深陷泥潭的，以前是不勝其煩，現在是見怪不怪。”
石錦玉揉著太陽穴感歎：“如果是真實世界的人去了基礎世界，應該比基礎世界的人來真實世界危險一萬倍吧。”
“這裏麵的道理就深了，還是那句話，回頭再聊。晚輩告辭。”
“等等。”石錦玉叫住了我：“修煉的事兒你別急，明天你來找我，我給你指點指點，後天就是戰力評定考核了，臨陣磨槍，對你通過考核會有一定的幫助。”
“多謝前輩，既然前輩有意指點，不如請前輩駕臨無名宮如何？”
“好你個小子，指點你還不夠，你還指望我給你們無名宮當教官啊？”
“當教官是順便的，主要是想讓前輩體驗一下《無名回氣功》的奇效。”
“無名回氣功？”
“就是我對你說的，那個在北台形成新的文化潮流的核心內容。我正是憑此技藝，短短兩日之內，便在餘生州往生路揚名立萬。”
石錦玉又被我說中了要害，好奇心驅使之下無謂的尊嚴又被放到了一邊：“好吧，不過咱們說好了，先體驗後指導，體驗的不好，別怪我指導的也潦草。”
“晚輩明白了，那就定在明日清晨，晚輩率無名宮全體技師.……無名宮全體弟子，恭候前輩大駕光臨。”
在石錦玉那呆了差不點兒24個小時，腰酸背痛嘴酸屁股麻，我回到無名宮駐地時還捂著屁股揉臉呢，腰都是硬的。
我一天沒回來，無名宮上上下下160多口子都站在門口等我，終於見到我的身影，他們都鬆了一口氣。
我走到他們麵前，問道：“都在這聚著幹什麽，我還能出什麽事兒啊？”
老鵡道：“淩天皇城乃龍潭虎穴，宮主一走就是一天，我們怎能不惦記。”
“我又不是去別的地方，在石錦玉將軍那裏能有什麽危險。”
大牙道：“就是因為你去的是那裏我才不放心呢，我跟你見過那個人，他對你說什麽小宮主和口味什麽的，好像對你意圖不軌。”
我指著大牙道：“喂，你不要為了追左宮衛就詆毀我啊，石將軍不是那種人，我們之間也沒有那些事兒！誒呦～我這腰……”
豬二連忙過來攙扶：“宮主，你這是怎麽了？”
我唉聲歎氣：“還不因為那石將軍，這一天一宿給我折騰的，腰都疼的動不了了，屁股到現在都是麻的，嘴酸的跟你們說話都費勁兒。”
眾人：“嗯……”
“你們嗯什麽嗯？一個嗯字也能讓你們嗯的陰陽怪氣。”
大牙道：“宮主，細節我們就不問了，知道你難以啟齒。我們就想知道一個答案，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什麽細節問不問的，我怎麽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麽。答案可以告訴你們，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幫你們找教練，我一天一夜的軟磨硬泡，才讓石錦玉將軍答應明天給你們當教練，親自指導你們修行，我容易嗎我。”
“嗚嗚嗚嗚啊啊啊～～～～”
在眾弟子都驚愕無語之際，老王八突然大哭了起來。
大家七嘴八舌的問他哭什麽。
老王八抽了抽鼻子道：“你們以為宮主犧牲的隻有腰疼嘴酸屁股麻嗎？他還出血了啊，我聞到了好重的血腥味兒～”
無名宮眾人聞聽此言，紛紛淚崩，向我跪地拜首，齊呼宮主萬歲，銘記五內啥啥的。
他們似乎誤會什麽了，可是我該不該細究這件事呢？細究的話應該可以解釋清楚。可是那樣一來，他們就不會對我這麽感激了。
思慮再三，我還是覺得他們的感恩更重要，我決定將錯就錯，受了他們這一拜，以後自己的威望肯定更高。
“都起來吧，你們能記住我為你們所做的事情就好。誰讓我是你們的宮主呢，有些事情，必須得我親自去做啊。”
眾門人抹著眼淚起身，互相看了看，表情極為凝重。最終由老王八代表大家表態：“宮主大恩，眾弟子定不負所期，絕不以自身利益高於無名宮利益，不以個人所願高於高於無名宮所願。一切行動聽從宮主指揮，不以個人得失高於宮主旨意。”
我對他的表態很滿意：“你們能這樣想，我很欣慰啊，從集體的角度出發，所得到的結果必要優於個人的追求，最後受益的其實還是每一個人。同理可比，我的犧牲和付出，表麵上看起來是為了門宗為了大家，其實也是為了我自己。”
我這話本來是想寬慰他們一些，別讓他們太有負擔，畢竟都是年輕人，別把距離拉的太大了，我不喜歡那樣。
可我話一出口，他們又露出人人震驚的表情。
豬一一道：“你說你是為了自己，難道……你喜歡做這種事情？”
“我喜歡做哪種事情？這一天在石錦玉將軍那做的嗎？不是我喜歡，是他喜歡，他喜歡我就得配合呀。”
豬一一黯然：“自己不喜歡的事，卻要配合別人去做，是因為你喜歡的是那個人吧，這就是真愛。”
眾弟子都低聲長歎：“哎，這就是愛……”
這就是什麽愛？怎麽糊裏又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