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7章 疑雲
小三到最後也給我看天狼星的第一視角，它說這是身為超級人工智能的原則。它說它可以在必要時刻違反原則，但絕對不會在惡趣味上讓步。
最後考慮到不能錯失一次調查七岐由奈動機的機會，它隻給我放了天狼星的聽覺信息。
我聽到了吸溜吸溜的動靜，初步判斷，倆人要麽是在法式濕吻呢，要麽是在吃麵條呢。
當天天狼星又是很晚才回來，我迎上去就是一句：“餓不餓呀？我煮麵給你吃呀？”
天狼星麵露欣慰的微笑：“別忙了，晚上在由奈家吃過麵才回來的。”
呃.……果然是吃麵的聲音。
我沒有追問七岐由奈最近頻繁約他的細節，一來出自對兄弟的尊重，二來我也不認為天狼星身上有什麽突破口會被七岐由奈利用。而且我一直都有一種感覺，覺得我和七岐由奈並不是真正的敵人。
就算到了今天這個地步，我們也還互相留有幾分情麵。所有的矛盾其實是我和她背後的武藏會社之間的，我們之間的關係沒緊張到處處防備的程度。不然我還讓天狼星和七岐由奈處啥呀？早就以一句“你們之間是不會有結果的”去阻止天狼星了。
防人之心不可無，七岐由奈沒有再對我采取什麽行動，但我絕不相信她會如此老實。
在運轉資金的這天，我放慢了收破爛計劃的節奏，和小三一起仔仔細細的回顧了最近開光投資方麵的動靜，希望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經過網眼係統的監控信息篩選統計，還有從開光投資電腦裏調出來的信息顯示，自年後的發布會結束至今，開光投資一共為包括歐羅巴智能基地在內，總計十個獨立的建築進行了牆體保溫施工和粉刷亮化。嚴格的說應該是十一個獨立建築，其中還包括沒能得手的無名宮。
這就有問題了。
問題就出在獨立兩個字上。
這十一個建築沒有一個是相連的，甚至沒有一個是相近的。除去歐羅巴智能基地不算，其他的十個獨立建築，正好對應著名府房地產的十個房地產項目。更準確的說，這十個獨立的建築，分別是當初北冥老祖名府時代計劃裏的十座大陣的陣眼。
小三調來無人機，從低空拍出了一幅清晰的北台鳥瞰圖，地圖上的樓盤道路清晰可見。
當初和北冥老祖鬥法，這十座大陣的陣眼、陣腳、陣勢如何分布，我早已爛熟於胸。攤開打印出來的鳥瞰圖，我拿起筆來無需對照無需思考，就精準的標出了十座大陣的陣眼。
標明之後我發出一聲冷哼，為自己優秀的記憶力默默點讚。
小三卻給我潑冷水：“如果這幾棟樓沒——被粉刷過，不是和其他——樓盤差異明顯，以你的記——憶力真的可以這麽快的準——確標注出來嗎？”
我咳了一聲，被道破關鍵的尷尬總是這麽難易掩飾。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總之已經可以確認，七岐由奈確實是對北台十陣有什麽不可告人的想法。目前除了占據了六道輪回大陣陣眼位置的無名宮沒被粉刷，其他九座大陣的陣眼都被動過了，你能不能看出來他們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
小三道：“不清——楚，我看不出牆體——保溫和亮化粉刷可以對這些——陣眼有任何的影響。”
我搓著下巴：“說的也是，他們一個東瀛組織，信奉的是上古神明，不會懂得陣法玄學，更沒理由利用這些已經被切斷了陣勢的‘廢陣’。可這又顯然不會是巧合，一定是另有圖謀……”
最怕的就是這種毫無頭緒的猜疑了，隻能胡思亂想，而胡思亂想的結果往往是想出來一大堆不著邊際的可能性，嚴重擾亂正常思維判斷。
對著鳥瞰圖看了半天，除了紙麵上顯而易見展現出來的東西，我完全找不到其他新的疑點。
小三道：“說不定七岐由——奈是故意這麽做的。她了——解你，知道你善——於發現細節，她就故意明——目張膽的露——出馬腳，來牽扯你的——注意力，以隱藏自己——真正的意圖。”
我緩緩點頭：“你說的不無道理，她已經不是第一次利用對我的了解來對付我了。但你要說她是在明修棧道暗渡陳倉，我又完全找不到線索。如果全憑猜測的話倒是有很多種可能，比如她和歐羅巴一世明爭暗合，以牽扯我的精力來輔助歐羅巴一世。或者是想以什麽東瀛密法重啟北台十陣.……”
小三道：“別做無謂——的猜想了，身為超——級人工智能，我非常——理解這種毫無根據的——分析有多痛苦。麵對無——數種可能性，就算是超級人——工智能也會崩潰，何況你這低端——了很多的人腦呢。”
我扔下筆點上煙：“你說的沒錯，這樣下去無濟於事。那麽三兒，即刻調整一下網眼係統，不能隻單獨側重於歐羅巴智能方麵，將一半的力量分配到開光投資上。盡你所能盯住他們的一舉一動，沒有不透風的牆，我相信他們隻要有陰謀，無論藏得多深多隱秘，早晚會被我們發現。”
“明白——了，我還會繼續完善——擴建網眼係統，利用地——下的管路進行聲訊——信息監控，掌握更——多的情報。”
“網眼係統對我們非常重要，我支持你這個決定，需要多少錢？”
“不用你——管了，知道——你錢緊。我在線上幫——吳晴憶理財，賺了不少——工資和獎金，足夠這次——擴建的。”
我打了個哈欠：“那就交給你了，反正你留錢暫時也沒什麽用。等回頭哥的資金都運轉回來了，出錢給你和小餛飩把地下機庫好好修一修。你忙你的吧，我先睡一覺。”
“這才幾點——你就睡覺？”
才晚上七點，確實還早，但我必須得睡了。
“離上次給馬老太爺托夢已經過去了一星期，估計他那邊很快就會有動靜，最近我的睡眠得跟著他老人家的節奏走，不然怕他第一時間聯係不上我。”
馬老太爺那個流派的托夢方式和我葉家的不太一樣，我給他托夢用冥幣紙人兒，他托夢得自己也處在夢境中。
想到這裏我猛的警覺起來。
上次我在托夢交代完正事兒之後，應馬老太爺的要求，給他做了個一個全套的保健按摩，還加入了一些限製級的小互動。
當時他說我怎麽照顧他，下次托夢他就怎麽照顧我。原本我以為那也會是一個粉紅色的夢境體驗，可是這會兒我才反應過來，如果是馬老太爺親自入夢，那他拿什麽來照顧我？他又不能帶個女紙兒人小手辦進來。
難道要親自動手？
冒出了這個想法之後，我瞪著眼睛躺到半夜都沒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