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祭司香爐
有所得必有所失,所得多,所失亦多。
就像大白,得到了亡靈鎧甲,就失去了賣萌的資本。
所以阿辰要是想獲得更高更強的戰鬥力,必然要失去一些東西作為代價。估計他真要是敢用伯爵之牙,失去的東西肯定不止一樣兩樣。試想如果小滿都受不了他的口氣選擇離開他,我們這些當兄弟的對他的感情,能比小滿對他的愛情更堅定不移嗎?反正我寧可退保也不願意跟他日夜相處。
好在他不是必須要麵對這種抉擇,若非必要誰也不希望他用到伯爵之牙,就算終有一天不得不用,我們也可以預先做好一些防備。
比如我已經提前給他買了好多品牌的牙膏牙刷,讓他閑著沒事了就把伯爵之牙拿出來盤一盤刷一刷,多少能起到點作用。
我還給他買了大蒜榴蓮臭豆腐,平時嚼著玩,借此提高對異味的忍耐力。
大白和阿辰之後,我慢慢看向了空大,目中有異光幽幽,嘴角有冷笑隱隱。
空大合十咽口水:“阿……阿彌陀佛,佛門弟子無欲無求,葉哥,小僧突然之間頓悟了,不是很想要什麽珍稀異寶,都是身外之物~”
他是被我拿給阿辰的伯爵之牙嚇到了,害怕我給他拿的也是類似的東西。
怎麽可能還有類似的,已經有了伯爵之牙,男爵子爵的功能重複效果還不好,公爵親王的咱沒有,有的話就用不上伯爵的了。
在空大滿是憂慮近乎恐懼的注視下,我從空間戒指裏拿出來一支香爐。
不是我們概念中的那種古式香爐,這支香爐也是劉小滿從東歐某貴族的寶庫中偷出來的,那貴族最近肯定挺鬧心。
這是一款西方宗教專門在驅魔儀式上使用的香爐,屬於法器的一種。在爐中投入硫磺木炭等物,可以燃出一種降低亡靈類生物全麵屬性的煙霧。
香爐的外形像一個圓形杯盞,主體如碗,上蓋鏤空,實際使用時,煙霧會從鏤空之處彌漫而出。
在香爐的四周,拴了四條金屬鎖鏈,鎖鏈有一米餘長。四條鎖鏈頂部紐結在一起,由皮革捆綁固定,一手可握,單臂可提。
我向空大介紹:“這是西方基督教的驅魔法器,據說是幾千年前某修為高深的黑祭司所有,隨他完成了上萬次的驅魔法事,本身已經具有了非常強大的神聖之力……”
空大打斷我:“阿彌陀佛,半年多來,小僧早已放棄了發展你信佛的執念,可是葉哥你還是不肯放過小僧。”
“我怎麽不肯放過你了?我沒放過你什麽了?”
空大怒目圓睜:“小僧跟隨你至今,佛法修行分毫進境沒有,反倒在違法犯罪、搓澡按摩和道教修行上越鑽越深,如今你還不知足,竟然又想讓小僧信基督,你是嫌小僧破戒破的還不夠極端,要往死裏逼小僧嗎!”
空大的話悲情又無助,讓我即能理解他的痛楚又忍不住想笑。
一個和尚,下山本為曆練本心傳播教義發展信徒,結果一個信徒沒發展出來不說,自己還越學越壞。越學越壞不說,信仰還頻頻動搖。就目前來看,他在洗浴界搓澡按摩和道家天師符法上的造詣,已經遠超了本門的佛家學識。在違法犯罪領域上更加頻頻有所突破,基本沒有什麽壞事是他不敢幹的。
所以他的顧慮我能理解,以他在不務正業方麵的悟性,如果讓他沾了基督教的邊兒,很有可能會將其修習成超越佛法修為的新技能。
我憋著有點憋不住的笑說:“噗~和尚呀,我是說老弟呀,噗~”
空大怒聲建議:“你先笑完再說!”
“哈哈哈哈哈~~~~”
笑夠了我才接著說道:“老弟,你說的這些事兒真不能怪哥,要說學壞明顯是哥幾個在跟你學壞。搓澡按摩那是為了生計,天師符法那是迫於壓力。歸根結底還是你自己不肯鑽研佛法,這才本末倒置。不過在我看來這也沒什麽,佛門不是講究眾生平等包羅萬象嘛,你就把這些經曆都當作是曆練修行了,佛門有雲,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地獄都能入,信基督教最多上個天堂,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空大說不過我,糾結半天才道:“小僧為了北台的安危,為了基礎世界的秩序,為了葉哥你的兄弟義氣,這基督教的法器可以學學用用,但絕對不會去信!小僧絕對不會天天跑小公園牆根兒底下跟老太太們唱聖歌!”
想象一下空大描繪出的畫麵,確實怪怪的。
空大接了祭司香爐,我們現場進行了一波實驗。
實驗的對象當然是大白,我們身邊現在除了他隻有小狐仙兒是亡靈係生物,但這種危險的事兒顯然不能讓妹子來配合。
小三安慰大白:“你放—心,基督—教黑祭司的香—爐雖然是除魔法器,但在—諸多法器中—屬於輔助品,隻會降—低全麵屬性,不會有傷—及性命的危險。”
我補充:“沒錯,這也是我為空大選擇這個法器的原因,不僅因為它無需太深的基督教修為就能操作,還有就是填補我們團隊輔助能力不全的缺陷。大家都是英雄聯盟王者榮耀的老手了,應該知道輔助在團隊中所能起到的重要作用。近期我們的團隊在輸出和防禦能力上大幅提升,輔助能力卻一直欠缺,如果能夠將這個法器應用於實戰,就能有效彌補這一空缺。”
空大聽我說完之後情緒更低,態度更不積極了:“原來是讓小僧打輔助呀。”
“喂,這件事上你就別有情緒了好不好,平時打遊戲你一直站著中單不讓位,還說什麽自己本來就是法師。大家一直都讓著你,怎麽了?現實裏也得讓著你?現實裏你有你在遊戲裏的carry能力嗎?再說你在鬥法中一直不都是幹輔助的活兒嘛。”
這不是我黑他,小和尚遊戲操作確實溜,悟性在那擺著呢。可是在現實的鬥法中,他從來都是溜邊打輔助那夥兒的。要麽畫畫符要麽布個陣,要麽就離老遠孽畜孽障的嘲諷兩句,輸出都是我和阿辰打出來的。
空大無言以對,隻能接受自己輔助的定位。
實驗得以順利進行,我們在香爐中點燃了驅魔儀式規定的燃料,一股白色的煙霧從香爐中冒出。
那股白色煙霧很有靈性,在無風環境中,冒出來之後自己就奔著大白附身的亡靈鎧甲去了。
白色煙霧在接近大白半米距離時,開始從霧氣一樣的白轉為濃墨一樣的黑,然後慢慢纏繞在亡靈盔甲周圍。
從這一點就能看出,這香爐絕對不是凡物。
我有些擔心起來,還沒等出現明顯的實驗結果,我就忍不住問大白:“怎麽樣兄弟?得勁兒不?”
大白頭盔上銀白色的眼睛眨了眨:“得勁兒,熱乎乎的。”
“啊?”
我就是那麽一問,沒想到他真覺得得勁兒。
小三道:“不—可能,基督—教黑祭司的驅魔儀式最大特點—就是讓亡靈感受到痛苦,怎麽可能—得勁兒呢。”
大白很耿直:“舒服就是舒服,我幹嘛要撒謊。”
一直到香爐中的燃料燃盡,大白都沒感覺到絲毫不適,他說像是蒸了桑拿一樣舒服。
我直犯嘀咕:“差哪了呢.……”
小三查了查資料:“資—料顯示,香爐是驅—魔儀式中的道具,所以使用時是—不是的配合著某些基督教驅魔儀式才—能生效呢?”
空大語氣不安的提問:“基督教的驅魔儀式需要做些什麽?”
小三回答:“唱—聖歌。”
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