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賣畫
我挺大個老爺們兒,為什麽就看不過去阿辰和劉小滿走到一起?
是因為我泡不上霍雪糕,看不得別人好,出於嫉妒出於酸嗎?
是。
但不全是。
因為劉小滿對於我來說沒有競爭力。她這樣的十分女是我能養得起的?顯然不是。連牛叔那麽一夥子整天跟種牛配種打交道,早就該對繁殖這種事看破看淡看煩看厭了的人,都會因劉小滿的輕輕一勾搭集體下道。沒有強大的內心或者遲鈍的腦回路,誰敢找這樣的女人處對象,不是坐等別人惦記嘛。別人不主動惦記她都容易主動送,這一點從她打王者的風格上就看得出來。
但阿辰不一樣,他的腦回路絕對異常,如果不找這樣風險大的,也確實沒什麽機會再找到更好的了。也有可能是他的狼性文化讓他對這種事看的比較開,狼性嘛,一切從集體出發,說不定在他的觀念裏,惦記他女朋友會被當作是友好親密的行為呢。
所以我由衷的希望阿辰能夠幸福,最好能和劉小滿永遠和諧相處下去。如果她不是我同行的話。
可是在我從王盤那裏得知,我從劉小滿那意外轉贈的名畫《呐喊》是一副高等級贗品之後,我的態度就徹底改變了。
我是做紙活兒糊弄死人的。
劉小滿是做贗品糊弄活人的。
出於同行是冤家的自然定律,我發自內心的容不下她。
不可能判斷錯,隻有造假者的身份可以完美解釋劉小滿的生活狀況。
她容姿完美,卻孑然一身。她坐擁眾多高仿贗品,卻生活窘迫。
這麽反常的狀況套入造假者的身份就很合理了。
我分析她自己就是個造假師,是造假團隊成員的可能性很小,她肯定在贗品圈出了什麽意外,不得不攜帶著自己的貨隱藏起來。可能有很多人在找她,所以她不敢暴露行蹤,更不敢出售自己的贗品來擺脫生活困境。
她以前接觸的社交階級一定非常的高,她才會對平民生活如此陌生,對一切平凡的事物充滿好奇。所以她才敢對明顯沒見過世麵沒什麽背景的我們放心不設防,才敢去洗浴中心那種平民場所打工,而不用擔心被仇家找到。
泡洗浴中心的平民和玩名畫古董的富人,這之間的差距,絕對不比基礎世界和真實世界之間的差距小。
我讓小三在網絡上查了一下最近一段時間名畫市場的動靜,並沒有找到什麽公開的信息。但這並不能說明我的推斷是錯誤的,能夠交易《呐喊》《蒙娜麗莎》這一級別的名畫,那個圈子肯定非常高端非常隱蔽。
第二天我等到上班的都走了,才帶著小三遲遲出門,我要去找王盤把賣畫的事情確認一下。祖宅問題固然重要,賣畫的事也很要命。我必須趕在牛叔拘留期滿之前搞到一筆能擺平養殖場被毀的錢,空大讓阿辰放了火,那也不代表這件事就能不了了之。
我是有點小敗類,但那都是被生活所逼所迫,這次是我單純的為了自己的事害了牛叔他們,我不能讓他們丟人再破財吧。所以隻要有能力,我會主動進行賠償。沒能力就沒辦法了,就當作是老天爺對他們這些不著調的人的額外懲罰吧。
出發時我又在劉小滿家裏挑了一副畫帶上,反正都是贗品,不值錢的東西,我能幫她忽悠出去兩件她還得感謝我呢。在北台這種小地方出貨也不會有什麽危險,公園裏擺攤兒賣傳國玉璽的都有,誰會在意一副贗品畫。
本來我想帶那幅蒙娜麗莎的,因為當初劉小滿特意向我討要過這幅畫,肯定是她的得意之作。可想到她當時那急切的樣子,大概給她惹出麻煩的可能就是這幅畫,我還是別添亂了,隨便拿了一副別的。
沒了本命真元,我沒辦法自如控製空間戒指,把畫隨便包了一層報紙就出了門。
到了王盤的公司很容易就找到了他,他剛給下屬開完早會,正在辦公室喝茶水看報紙呢。
我笑了:“能把外企高管當出公務員的感覺,你也是夠可以的。”
王盤放下報紙,起身跟我開玩笑:“看你說的,外企聘用本地管理者,看中的不就是具有地方特色的工作方式嘛。”
我看他情緒不錯,進屋關上門,打聽道:“看你這情緒,成了唄?”
王盤嗯嗯點頭:“穩穩的,一千萬加董事長助理,相當於公司二把手,總算可以明目張膽的去挑戰隔壁處長老婆了!”
我對他的家仇不關心:“錢呢?到位了沒?”
“現在隻到了一百萬,數額太大,老總也不敢那麽張揚,擔心被有關部門查到。”王盤說著說著麵露擔憂:“我也是太興奮了,他答應給我升職,我一高興就把畫先給他了,如果後續他變卦的話.……”
我捶他一拳:“怕個毛線,他賴賬更好,交易到此為止。大哥,我們賣的是假畫,如果全額交易了,過後他一發現問題說不定會找舊帳,隻有一百萬的話估計他不會冒這個險,還不夠他丟人的呢。”
我一點都不貪,不義之財不能求滿,得多少是多少。
王盤聽我這麽一說也笑了:“對啊,他整天自稱收藏家,結果買了副贗品,他哪有臉聲張。哼,他賴賬我也不怕,等我坐上董事長助理的位置,用不了多久就能全給他貪回來!”
“聽你這麽說我就放心了。”
“給我個賬戶,待會兒就把你的五十萬轉過去。”
“聽你這麽說我就更放心了。”說著我把手裏的畫擺在他桌子上:“看看這個,我又弄了一幅畫,我查過了,也是那個逼畫的。”
“畢加索?”
“啊對,就這逼。我懷疑你老板對這逼的真跡可能有什麽誤解,回頭等這筆交易落地穩當了,你看看能再打副擔架賣他不。”
王盤拿起我的帶來的畫仔細看了看:“就這也叫名畫?我怎麽看不出來哪值錢呢。”
對此我深以為然:“可不咋地,說是畫的向日葵,連個瓜子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