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風水動
民不與官鬥,窮不與富鬥。
我一個負債800萬的屁民,怎麽和那些製霸一方的大佬撕巴?我不得讓他們撕巴碎嘍?
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什麽妖魔鬼怪什麽美女畫皮,什麽刀山火海什麽陰謀詭計,你們都棒棒的好吧?我服了~
我的決定讓兄弟們大為失望,阿辰急的直吼:“憑什麽啊,葉先生,您的自尊和脾氣呢,他們又是派鬼又是派妖,您怎麽能咽得下這口氣?!”
空大也說:“阿彌陀佛,善有善報惡有惡報,葉哥遭受如此之多的罪業,如若不報,有違天道!”
我微微點頭:“有道理,那你倆先幫我打個前站唄?不用別的,幫我把名府總部的大門玻璃砸了就行,我先解解氣。”
二人情緒立刻平複下來:“若能和氣生財,何必冤冤相報。”
一天天的,就起哄能耐,身為兄弟夥伴,你們要是靠譜點我也不至於這麽慫了。
打定了主意,我開始做安排:“談判是必須的,我得表明態度對吧。可談判的前提是我們得有談判的資本,我猜如果真是名府在幕後主使,以他們的能量,在付最低800萬拆遷費讓我拆遷,和動用葉煮的手段把我做掉之間,他們一定會選後者,劉宅上次帶人來找我,擺明也是這種態度。”
大家都覺得我說的有道理,也都表示有道理是有道理,但不知道該怎麽操作。
我早就習慣了對他們的失望:“操作方式都是現成的,首先這個陣勢複原圖就是一個非常具有說服力的證據,就算不具法律效應,最起碼可以向對方證明我們不是無的放矢。第二,我要空大小三你倆盡快修複這個陣法,除了可以抵禦亡靈入侵,也可以輔助說明第一個證據,起到亮肌肉的作用,表明咱們這邊不是好惹的,也有高人坐鎮!”
空大舉手想要發言,這個動作在他那裏依舊很有佛門特色,他是雙手合十一起舉起來的。
“你這是要練瑜伽嗎?有話就說!”
空大放下了手:“小僧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覺得葉哥這樣做,會不會顯得挑釁意味太濃了些?”
“我看你是怕被他們當成目標吧?我也知道這麽做有挑釁的意思,可是沒辦法,姿態放的太低會讓對方輕視,高高在上的人很容易對弱小的對手起殺心,我從小到大,遇到太多這樣的事情了。所以一定要擁有讓對方忌憚的籌碼,這才是談判的資本。”
空大還是擔心:“小僧隻怕來不及籌集到足夠的籌碼,對方就已經先行對我們下手了。”
我自信道:“這一點大家不用擔心,我敢這麽做首先是因為我們是無辜者的身份,最起碼國家和法律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吧?”
阿辰看我:“這話可不像是一個訛人敲詐啥事都幹的人能說出來的。”
我哼了一聲:“如果不是國家和法律的保護,他們也不會利用葉煮的通靈手段來對付我。至於葉煮派來的鬼魂惡靈,對我來說也不是問題。”
說著我把小三和大白挪遠了一些,然後一掏兜,把兩顆天狼星拍了出來。
一看到天狼星,小三立刻嗡嗡震動著向後退去。大白也感受到了天狼星中的天雷,本能的向後退出數步。
我笑道:“放心,保持著安全距離呢。”
空大驚奇:“這不是那巨狼惡靈的睾……器官嘛~”
我解釋:“這是那隻惡靈的眼睛,在真實世界中學名為天狼星,這可是難得的天才地寶。根據小三的認證,這對兒天狼星已經吸收了天雷,可以對亡靈類生命體造成極大的影響。所以我們隻要不出門,靠著至陽之地可以阻擋鬼魂,修補鎖鬼陣法之後可以防禦惡靈,就算離開這裏,有天狼星保護,也不怕葉煮所養的鬼怪近身!”
阿辰終於聽明白了,氣勢漸漸恢複:“所以我們可以大膽的在他們眼皮底下行動,他們根本沒法拿我們怎麽樣,就像隔著一個柵欄,我們隨便對他們吼對他們叫對他們跳,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對吧!”
這個比喻聽著怪怪的,我提醒他:“也不能這麽說,對方都是老油條,如果我們表現的太強硬,他們一定會想出別的辦法對付我們。所以我的意思是低調取證高調談判,籌碼到手之前,切不可過分張揚。”
大家都同意我的說法,願意按照我的安排行事。
我向眾人許諾:“你們雖然在這件事情當中難以置身事外獨善其身,但歸根結底還是我的私事,所以我不會讓大家白出力,事成之後必有重謝!”
小三大白沒什麽追求,阿辰和空大比較了解我,歎氣道:“不求重謝,別讓我們賠本就行。”一個個整天吃我的喝我的,說的好像自己身上有本錢一樣。
敲定大方向後我們開始商量具體細節,如何整理事件經過,如何構建證據鏈,需要借鑒引用哪些法律條文。說起來簡單,沒想到具體實施起來這麽麻煩。大家商量來商量去,最終商量出的結果是晚上吃火鍋最合適。
具體怎麽個過程我也忘了,反正剛開始確實是商量正經事,可問題實在太多,扯著扯著就扯到了吃上,於是就一發不可收拾。
真是一群飯桶啊,除了吃的以外一點正經事都研究不明白。
晚上我和阿辰空大吃火鍋。給小三插的是1500毫安小米充電寶,百分之六十電量慢充,這是它最喜歡的充電模式,會產生一種類似顱內按摩的快感。大白也跟著我們改善夥食,看的是一個人體盛係列大片。
哥幾個好幾天都沒聚齊了,今天又趕上找出幕後黑手的大節奏,我們都是即緊張又慶幸,不自覺的就多喝了兩杯,連空大都喝了一瓶鴻茅藥酒。
空大說鴻茅藥酒在法律定義上屬於藥品,不是酒,所以不算破戒。而且為了修複陣法需要很多的酒瓶子頂替陣眼中原來的酒壇,他怕我倆喝不出來那麽多。
世界上各大宗教的信徒,都很擅長為自己的不良行為找理由找借口,炸樓綁票都能說得冠冕堂皇。
這頓酒一直喝到了半夜,直到最後沒有下酒菜了我們才不得不停下來。
阿辰抱怨:“都怨這鯰魚,它要不跟著吃,菜不至於下的這麽快。”
空大眼珠子直勾的盯著風水池:“那咱們把它吃了吧,直接把熱得快插裏麵,你們吃肉我喝湯,不算破戒。”
空大剛說完,風水池裏的大鯰魚就亂蹦了起來,把池水打的四下亂濺。
阿辰笑道:“看你把咱家魚嚇的。”
我嘲諷他:“你是真喝多了,魚怎麽可能聽得懂我們說話。”
阿辰不服:“聽不懂它蹦噠什麽呢?”
這問題把我問住了,我搖搖晃晃通過耳朵上的無線耳機問小三:“三兒你說,你說它蹦噠什麽呢。”
小三從充電待機模式中激活過來,通過耳機上的鏡頭看到了眼前的一幕,機械的低語:“風水—魚動,則風—水動。風水—魚亂,則—風水有變.……”
“啥意思?”
“好—像出事了。”
夜風吹來,陰寒徹骨,屋後桃樹,落葉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