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吃齋
我說的呢,脾氣暴躁連鬼都遭不住的種牛怎麽突然這麽溫順,合著是阿辰的粗獷手法對上人家胃口了。
阿辰還有臉問小和尚呢:“怎麽樣?通靈了嗎?”
小和尚愁眉苦臉痛不欲生:“罪過罪過,讓小僧死掉算了。”
“為什麽?沒有見效也不用尋死覓活的,我再幫你擠點兒。”
我連忙拽住他:“住手,這裏都是公牛沒有母牛!”
“怎麽可能,那我剛才擠出來的,哦~~~~”阿辰說著說著恍然大悟:“我說的手感怎麽不對勁……”
嗖嗖嗖,斷木頭、破板子接連砸來,砸的我們三人抱頭苦挨。
我問在水槽裏酷次酷次洗臉的小和尚:“辦大事時不拘小節,大師還有其他辦法嗎?!”
小和尚洗淨了臉上的汙物,情緒稍有好轉:“小僧修為有限,隻能想到這一個辦法。”
我轉著眼珠子合計,沒有牛奶隻能找另外兩種通靈材料了。
“狗血童子尿,狗血童子尿…狗…童子……”
嘟囔了兩句,我慢慢的冷靜了下來,低聲道:“雖然不想承認,但這20年來我確實守身如玉,本以為是緣分未到,沒曾想是造化弄人,注定今日要讓我以童子之身度過此劫!”
說著我麵向小和尚開始解褲帶。
小和尚伸手護住我的褲腰,顫聲哀求:“施主,手下留情……”
我勸慰道:“放心,不會直接呲你臉上的,我尿水槽裏,你沾點抹眼睛上,就當是在遊泳館遊泳了,請相信我,遊泳館的濃度肯定比這高!”
小和尚還是不幹:“沒用的,稀釋之後就失效了。”
我心下一狠:“那就對不住了,阿辰,壓住他!”
阿辰應了一聲:“沒問題,你瞄準點,別呲到我了哈!”
小和尚身體孱弱,被阿辰扳倒在地,一動都動不了。
我解開褲子準備秀他一臉,可是此情此景之下不知為何竟然尿不出來了。
小和尚瞪著眼珠子盯著我,看出我為難神色後鬆了口氣:“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又是一堆破爛砸過來,把我後腦勺都砸出血了,不知道接下來哪一波就會造成致命傷害。
阿辰急道:“你倒是尿啊!”
我欲哭無淚:“太緊張尿不出來,不行你來吧,你不也是處男嗎?”
阿辰鄭重搖頭:“狼性文化的領地意識不允許我隨便尿。”
我怒道:“都什麽時候了你還狼性,再說就算領地意識沒有錯,你守著我家房後那一畝三分地能有什麽出息,你就把這張臉當做新的領地吧!”
生死攸關之際阿辰也不敢矯情了,說了一聲好吧,然後讓我按著和尚,換他拔槍上陣。
我和阿辰的尺寸可差的老遠了,鳥槍換炮,小和尚立刻不淡定了:“住,住手!小僧自己動手!”
阿辰連忙護住要害:“你變態嗎?我不用你幫忙的。”
“小僧是說自己也是童子,既然命中注定有此一劫,不如就自我了斷吧!”
我和阿辰眼眶一紅:“聖僧啊~~~”
小和尚被我放開,念誦佛號之後大義揮手:“二位施主請稍作回避,以免與魔物相衝受意外之貨。”
我倆識趣轉頭,知道他是不想讓我們看接下來的尷尬場麵。不過我和阿辰都不傻,留了個心眼,轉身的同時都拽住了他的僧袍袈裟,怕他跑了。
接下來我隻覺身後有一股純正的熱感蔓延開來,接著嘩啦啦聲音響起,最後是和尚的一聲怒喝:“哪裏走,孽~~障!!!”
吱啊啊一聲鬼叫,和尚得手了!
我和阿辰同時回頭,一眼就看到了牛棚門口位置出現一個人形虛影,果然不是曾交過手的肥胖鬼魂。
被獅吼功震出身形的鬼魂狀態非常不穩定,七分虛幻的身形如同受到了數字幹擾,不停的左右遊移顫動。
那鬼魂衝我們發出惡狠狠的鬼叫,接著轉頭衝出牛棚,消失於雨夜之中。
我對阿辰道:“除惡務盡,我們追!”
小和尚勸阻:“窮寇莫追,以防決死反擊。它正麵中了小僧的獅吼功,不死也重傷,日後已經無法作祟了。”
我看向他時突然一驚:“大師你臉色怎麽這麽差,蠟黃蠟黃…你火太大,先去洗臉吧。”
與鬼魂鏖戰半宿,牛棚外風雨不歇,手機全無信號,我與阿辰小和尚三人精疲力盡,克製不住疲憊,依偎在一起,在牛棚裏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是雨後初陽和養殖場老板牛叔的一聲“我艸你大爺。”把我們吵醒的。
牛叔昨天帶著工人去配牛,今早一回來就看到自己的牛棚被人拆了,還有不少種牛受傷,怎能不氣到爆炸。
我和阿辰還有小和尚被他們控製了起來,就差被吊上房梁直接勒死了。
阿辰耿直,還跟人家巴巴的解釋呢:“昨天晚上鬧鬼了,這些都是鬼幹的,和我們沒關係。”
昨晚被阿辰擼了的那頭牛哞了一聲,像是在為他求情作證。
我跟小和尚就沒那麽義氣了,半天不敢吭聲。
牛叔果然不信,一聲令下十幾名工人圍著阿辰就是一頓踢,阿辰的狼性意識在密不透風的拳腳之下狗屁不頂,瞬間被幹躺下了。
牛叔又問小和尚:“你說是怎麽回事兒!”
小和尚合十道:“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小僧昨夜為躲雨偶然來到這裏,那時這裏已經是這幅模樣了。”
牛叔大怒:“騙鬼呢?周圍六七個工棚,數這裏環境最差,你咋這麽會挑避雨的地方。”
小和尚撒謊都不打草稿,張嘴就來“阿彌陀佛,小僧是苦行僧,環境越惡劣越有助於修行。”
“苦行僧是吧?那我就幫你修行修行。”牛叔大手一揮:“讓他受受皮肉之苦!”
又是一頓海扁,把小和尚打的都快飛升了。
最後一群人圍到了我身邊,看到我後牛叔氣更大:“摔盆兒,你小子現在敢跟你牛叔玩套路了是不?可憐你讓你用我家的地辦白事,原來你小子是故意禍害我來了啊。說,是怎麽回事,不說清楚把你送進去陪你媽,到時候保證你媽都認不出你來!”
我確實被嚇到了,我隻能拿出解決問題的誠意。
我哼了一聲:“沒什麽好說的~”
牛叔大眼珠子一瞪,我連忙陪笑:“我賠錢不就完了嘛,別管過程,我賠錢你重裝修唄,反正原來的也該返修了對不。”
所有的牛棚隔斷,再加上三頭受傷的種牛,還有人工費誤工費啥啥的,牛叔讓我賠五萬。
沒有什麽事情是錢解決不了的,我掏空了卡裏的兩萬塊錢又簽了三萬的欠條才得以脫身。對欠著800萬的人來說再多三萬不算什麽,一隻羊也是趕一群羊也是放。
臨走我也沒空著手,現場剩下了一個替身紙人的部件,是屁股那截,不知怎麽的幸存了下來。屁股我給帶了回去,準備安葬起來,算是把法事的最後一個環節給完成了。
我左邊攙著阿辰,右邊掛著和尚,一步三晃的往回走。
這一宿,沒讓鬼玩死,差點讓人玩死,什麽事啊這叫。
小和尚低聲呻吟:“阿彌陀佛,小僧俗事已畢,是該回山修行了,施主,我們就此別過吧。”
我咬牙:“別做白日夢了,我賠這五萬你也有份,不給我還回來休想一走了之!”
小和尚倒也豁達:“既然如此小僧恭敬不如從命,不過施主可否先安排一頓齋飯,否則以小僧如今的狀態,恐怕難以支撐下去啊。”
我想起比臉還幹淨的兜,不由悲聲一笑:“嗬嗬,這事你就別操心了,從今天開始不止你要吃齋飯,咱們全都得吃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