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哥,不用了,我有摩托車。”江亦瀚笑了笑,不打算麻煩他。
見弟弟如此道,江邵競沒有堅持,他轉身就走。
傅詠佩纏著他的手臂,急忙跟上。
但是,他們才坐上車,江亦瀚竟來敲車門,“哥,還是麻煩你送我們吧。”
他盯凝著江亦瀚重新轉過去,在晚晚一聲驚呼聲中,江亦瀚直接就把晚晚橫抱上車。
江邵競一雙眸光銳利地目光,落在晚晚的腳跟上,這才發現,她的高跟鞋緣出現了一塊血痕,兩隻腳都一樣,是摩破了皮。
很多事情,他一向就沒有江亦瀚細心。
“你坐在哥車上,我去附近藥房買創可貼。”把她放在車後座,江亦瀚交代。
晚晚心有餘悸地拉著他的手,不肯放,堅持著,“我的腳真的不痛。”隻是被鞋“咬”了腳而已,根本不嚴重,剛才發生的詭異駭寒一事,讓晚晚一直後怕,著實不願意他再離開她分秒。
隻有他在旁邊,兩個人一起,她才能心安。
“我去吧。”不等任何回答,江邵競就打開車門,下了車。
一會兒,他從藥店回來,將消毒藥水和創可貼丟給弟弟。
上車後,他重新發動轎車。
副駕駛座的傅詠佩,全程都不語,從車後視鏡內冷凝著後座的一幕。
江亦瀚把晚晚的腿拉過來,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穿著衣裙的晚晚不自在的縮了縮腳,他馬上察覺到,拿外套蓋在她的腿上,遮蓋住“風景”。
他專心的在替她上藥,“痛不痛?痛要說出來,知道嗎?!”他說話的聲音十分輕柔,明顯的萬分寵溺,江邵競從沒聽過他用這種口氣與人說話。
傅詠佩同樣也是。
江亦瀚以前對她再好,但是,根本沒有這種寵法,寵到他懷裏的人象是易碎的陶瓷娃娃般。
“真的不怎麽痛。”晚晚揪著他的衣角,對他毫不掩飾的關懷,覺得即甜蜜又難為情。
正在這時,江亦瀚接了一個電話,才沒聽幾句,他臉容上的笑容僵凝了。
趁亦瀚接電話的空隙,江邵競也從車後視鏡內看著晚晚。
此時,她的眸,有著月暈一般迷人的光澤。
好象,很幸福的樣子。
他真的怎麽看她,都蠢得象一隻豬,但是為什麽,開始有一種錯感,覺得她其實有許多值得人挖掘的優點?
比如說,膽小象一隻兔子的她,其實隱藏著一顆不畏艱巨的心。
他真的沒想到,這隻兔子也會有那麽大無畏的一麵,大無畏到讓他……心跳有那麽幾秒失控……
車,停在了他們小區的門口。
“你別亂動,我背你上去。”將手機收了線,下了車的江亦瀚彎低了身。
“我、我自己可以……”晚晚覺得很為難情,他一向寵她疼惜她,幾乎疼寵上了天。
“我背你。”江亦瀚彎著身沒有動。
她的鞋還在咬腳,隻要還穿著鞋,一踏下去,就會很痛。
猶豫了一下,雖然覺得很難為情,但是晚晚還是伸手滿心甜蜜,雙手纏抱住他,趴在他背上,依戀眷賴。
“大哥、詠佩,晚安、再見。”江亦瀚背著晚晚向他們禮貌道別。
在他們轉身間,江邵競不由自主地又多看了晚晚一眼。
嫩頰貼著江亦瀚頸子的晚晚,臉上都是全心的信任,她的唇際浮現著兩朵很甜美的笑花,女孩的嬌態自然天成,讓旁觀的江邵競一顆心,突得繃住了。
“恩,再見。”一臉繃然的江邵競打轉方向盤,轎車馳出了小區。
他背著她,他們倆安安靜靜地回家。
晚晚總覺得,接了電話後的他有點怪,特別的沉默。
回到家,他把她放在自己房間的床塌上。
“亦瀚,剛才誰來電話?”晚晚問。
“一個同行。”他不太想回答的樣子,轉移話題,“晚上別洗澡了,水衝到你的傷口,會疼。”
他的眸光暖融,細心交代,揉入很明顯的愛憐。
大夏天的,不洗澡怎麽受得了?一向對他言聽計從的晚晚,此時一臉的為難。
“我去扭條濕毛巾,讓你擦擦身子。”他起身準備向外走。
“亦瀚,你是不是生氣了?”晚晚忐忑不安地拉住他的衣袖,仰臉問他。
他的同行說了什麽讓他不開心的話?是不是,說她今晚的衣著不得體……
因為太在意他的一言一行,所以晚晚患得患失。
“我氣什麽?”江亦瀚有點莫名奇妙。
“我、我今天晚上,不、不該穿這條連衣裙……”晚晚低著頭,艱維地承認錯誤。
是她太不懂人情世故,好象活在自己太狹小的世界裏,沒有替他考慮太多。
“你在亂想什麽呀!”他失笑。
晚晚一臉的慚愧。
重新捧起她的臉,他一臉的認真,“聽著,我沒覺得你穿著有任何不得體的地方,你是我的女朋友,你想怎麽穿衣,想怎麽打扮,都是你的自由,你的個性,你無須為了我改變什麽!”
可是……
她不知不覺,就是會為了他而奮鬥而改變啊。
他說錯了一點,對著他,她沒有任何個性,她隻想做他一個人的小笨蛋。
看著那一雙清澈的眼睛,江亦瀚無奈的發現,自己在雞同鴨講。
“我根本不是為了這件事情而不高興,事實上,你突然打扮成這樣,在公園門口見到你的那瞬間,我覺得自己心跳有點加快。”
他的眸底含笑坦誠。
“真的?”晚晚驚喜。
她真的有驚豔住他?
“你沒發現,我們社裏那些狼多看你幾眼,我就有點發惱嗎?”他捏捏她的鼻子。
他對她有占有欲,今天晚上,他自己的新發現。
“真的?”晚晚露出發自心底歡喜的傻笑。
他為她吃醋?真的好難以察覺!
“晚晚,我們還有很多很長的歲月,慢慢地我們就會了解對方,熟悉彼此,我這個人可以很簡單,也可以很複雜,但是,最大的優點,也是最大的缺點就是,我對女朋友說不了謊。”對於她,他不會隱瞞內心,他會坦開心房,讓她自己慢慢挖掘與認識最真實的他。
“其實,我自己都有點忘記,真實的我,應該是怎樣……一個十二歲就失去雙親的孩子,要完完整整保護住父母留下來給他的東西,必須學會很多東西……”這麽多年,他太善於偽裝,都忘了江亦瀚應該是什麽樣子。
晚晚凝著他。
“是不是聽不太懂?”他失笑,也不懂自己為什麽要說這些。
晚晚老老實實的點頭。
“沒關係,晚晚你隻要繼續單純,我也繼續做單單純純的江瀚,我們倆繼續開心的生活就好!”他擁抱住她,緊緊的,“我們這樣平靜的生活很好,我不想改變!”雖然,他們兩個人正式成為男女朋友,不過才一個月而已的,兩個交往的步驟也平淡無奇,但是,他是真的覺得和她在一起很開心,心靈前所未有的很平靜。
人到了一定年齡,不再需要華麗的愛情,而恰如其分的寧靜,就是他追求的生活。
他發現,她能給他一切對的感覺。
而今晚,因為她的失蹤,他真的被她嚇壞了。
特別是,剛才同行一個電話,說警察在公園發現了一具屍體,死者也是同行,今天晚上祭奠會的參與者。那名同行發現同事不見後,四處找尋下,在公園裏找到了整張臉發黑、表情扭曲地吊死在公園大樹上的同事,警察趕到後發現,死者錢包完好,現場沒有發現任何可以墊腳自殺之物。
晚晚方才也是從那個公園裏出來,再加上她說的話,他真的不敢想象,如果死的是她,他該怎麽辦?!
“亦瀚,好痛!”被抱得幾乎喘不過氣來,晚晚呼痛。
他鬆開了她,但是,下一個動作卻是把她放平了,她的背下是柔軟的枕褥,身上是緊追而來的堅實男體。
在晚晚咽咽喉之間,她身上好幾萬塊一件的連衣裙,已經被利落甩在了地上。
幾乎沒有任何前戲,抬起她的腿,江亦瀚衝進了她的身體。
“啊——”晚晚有點不適應的細喘。
在她的身體裏,他沒有動,隻是,感應著她真實的體溫,真實的存在,以及,兩個人真實的結合。
靜等她適應他的入侵。
他用指,細細描繪她臉蛋上淡淡的粉色,她有著細致的五官,眼睛又圓又大,鼻子小巧挺直,粉嫩的唇瓣清純迷人。
今晚不知道為什麽,瞧著她,總覺得她特別漂亮。
即使,身下的她,還是看起來比學生還像個學生。
“關、關燈。”晚晚象以往一樣,嚶嚀要求。
但是,江亦瀚好象沒聽到一樣,緊緊將她壓進床墊裏,吸附的吻如影隨形。
“別,先關燈——”晚晚很保守。
“不,讓我看著你!”
“啊,亦瀚——”晚晚驚喊。
今晚,他的欲望如猛虎出閘,吃掉她每一次喘息,含住她每一聲嬌吟,兩個人一起在極致的痛苦與快樂沉淪。
……
他的汗是鹹的。
晚晚暈眩地承受幾乎崩潰的極樂歡愉時,也初嚐他的汗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