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情仇
“你的實力已經不需要證明了!”
此時,少年人也盯著張牧之,沉聲地說道:“你是如何修煉到這個境界的?這個宇宙從未有過這個境界的修煉之法,除非你不是來自這個世界?”
少年人來自於輝煌大世界,在他們的世界也沒有多少張牧之這般人物。
任何宇宙都是有極限的,能夠誕生出來的無敵生命也是有限的。
畢竟,吞吐宇宙生機,掠奪天地壽元,乃是真正的勝天半子,古往今來,萬古春秋也無幾人能夠做到這般。
似乎是看出張牧之已經知道了自己的來曆,少年人那怕是作為輝煌大世界走出來的皇族,神態也沒有多少的變化。
身為高維的他們幾乎不可能死去。
沒有了死亡的威脅,那麽他們就可以為所欲為,無所畏懼!
張牧之盯著少年人,窺視到了輝煌大世界的修煉之法,不由得也為之動容!
若是輝煌大世界的諸神全部從裏麵走出來的話,整個宇宙的格局都會陷入到巨大的震顫當中,甚至還有可能讓整個宇宙重新洗牌,徹底走向毀滅。
真正的至高,永遠無法如常人一般行走人間,甚至多看人間一眼,便是莫大的災難。
那些高維的生命體,想要出現在低維度,必須要讓自己降維才行。
這也是各大文明都有至高神重生轉世歸來的神話故事。
而他們在這些低維度的世界創造出來的各種神話傳說,則是成為長久的經典流傳下去,直到文明的盡頭,眾生毀滅的時刻。
“這是輝煌大世界的邀請函,你要是想去的話,就打開它!”
少年人丟給了張牧之一張邀請函,認可了張牧之的實力和身份。
這也意味著一個輝煌無比的圈層,通往無上至高的圈子被打開了。
“我沒有興趣。”
張牧之不喜歡與人拉幫結派,大家都是不死的神,沒有必要做這些事情。
聚會什麽的,他更是沒有任何的興趣。
在他看來發展虛擬宇宙,最終吞噬真實宇宙,探索未知的世界,永遠比待在輝煌大世界要好的多。
“這個世界是如此的無趣,你難道不覺得雞肋?”
少年人經曆過無數年的歲月,見證過無數文明的毀滅與誕生。
文明在他們的眼中,類似於螞蟻死去,完全無法掀起任何的波瀾。
之前他們影響文明的時候,也僅僅隻是因為心頭生出了一個有趣的念頭而已。
毀滅文明,與你何幹!
這就是強者的世界,也是屬於強者才擁有的權力。
弱者在他們的跟前,隻有屈從的資本,如果要是選擇反抗,那必然是死無葬身之地。
“這個世界的規則還真的挺黑暗的啊!”
一位尚未踏入江湖的年輕人在看到論壇上的帖子之後,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微微歎息一口氣說道。
“你想好了?張牧之已經與輝煌大世界的人談妥了,可以讓一些人過去曆練。”
一個年輕人在旁邊說道。
他們都是整個時代的天驕,身上背負天地氣運,更是有逆天斬斷天路,勝天半子的狠人。
他們在自己的時代發光發熱,也是最有希望證道的人。
但是,現在他們害怕了,準確的來說是畏懼。
那個輝煌大世界是什麽樣子,他們不曾去過,可是心頭都清楚,那裏必然是無數狠人輩出的地方。
大山如龍,群山如龍,龍潭虎穴,要是去了,必然是有很大的可能死在那裏。
風險,巨大的風險。
眾生在知道內幕之後,畏懼了,心頭膽寒無比。
“我還是要去!”
年輕人思考片刻之後,還是決定去一趟。
他不願意在這個境界停留一輩子,他渴望建功立業,成為不朽。
這是他一輩子的追逐的目標,也是一輩子的追求。
人要是沒有了追求,那就會喪失心頭的三分氣。
沒了氣的人,就如同鹹魚一樣,翻身了,那也還是鹹魚。
“真的決定了?”
眾人沒有任何的意外,他們都是打算去的人,這次過來詢問不過隻是提前來挑選自己的隊友而已。
陌生的世界,一切的一切對於他們來說都是無比陌生的。
他們不敢說自己真正的無敵,去了陌生的世界廝殺,稍有不慎,打了小的,來了老的。
到時候他們背後可沒有人能夠幫助他們。
張牧之用邀請函給了這些人一個機會,真正逆天改命的機會。
與其在人類聯盟慢慢修煉,不如從小池塘裏麵跳出去,飛入到天空的盡頭,沉到大海的深處,那個時候他們會有更為廣大的前途。
然而,也有一些人選擇了留下來。
“我不走了!”
“為什麽?”
“我放不下。”
離開此地,就意味著舍棄一切,背負所有獨自前行。
獨孤,永恒的寂寞,注定無法回到故土。
這是所有人在離開之前都需要思考的問題。
人在江湖行走,除非修煉到太上無情的境界,那麽你終究還是人。
是人就會有七情六欲,就會有放不下的東西。
張牧之也有放不下的東西,因此,他不曾離開。
對於他來說,人類聯盟和虛擬宇宙的發展,還需要他來充當靠山。
沒有了這個靠山,虛擬宇宙和整個人類聯盟會在未來被無數文明毀滅掉也不一定。
神可以不在乎眾生的生死,可是張牧之在乎。
“還是放不下啊!”
“也是,如果什麽都放下了,那樣的永生也就沒有了滋味。”
張牧之想到這裏,便是打消的念頭。
高高在上固然很好,可是遠離人間,注定孤獨。
天空很美,卻距離人間太遠了。
來到一個美食位麵,張牧之抬頭看向牌匾上的名字,“醉仙樓?”
“好名字啊!”
能醉仙神的酒樓,無論如何都要進去看看才行。
張牧之踏步走到醉仙樓,找了一個靠著窗子的位置,說道:“小二,來一壺酒,一盤花生,三兩牛肉。”
“好的。”
負責服務的服務員幾乎都是人間絕色,柔美動人的身姿,很難不讓人動容。
哪怕是那些不喜歡來這個地方的人,有了這些妹子,他們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經受不住這樣的考驗。
甚至時間長久了也就變得樂此不疲了。
“你說說最近熱鬧的事情有什麽?”
旁邊有兩個人在閑談。
他們談論最近整個世界發生的變化,說到激動的時候,不時的喝酒吃肉,好不快意。
酒樓底層的人多是古裝的長袍客。
在這裏吃飯,吃的就是一個氣氛。
在這個地方吃飯,體驗的就是一種江湖。
當你踏入此地的時候,那種濃烈的江湖味道,就會讓你忍不住皺眉。
不喜歡江湖的人也有很多,他們大部分都是居住在上麵的樓層,安靜的環境,私密的空間,完美的滿足他們的任何需求。
張牧之去過上麵,也時常在下麵吃肉喝酒。
對於他來說,無論是在上麵還是下麵,那都是一種別有滋味的人生體驗。
漫長的生命,讓他生出了一種年輕的心態。
他無視歲月的腐蝕,獨自沉醉在紅塵當中,享受著自己的小日子。
世間早已經忘卻了他的故事,也忘卻了他的傳說。
對於眾生來說,那等人物太過高高在上,太遙遠了,幾乎遙不可及。
那就是天空上的星辰,每天夜晚都會見到,但是,一輩子都不曾真正踏上星空,去那顆星球上行走。
文明的金字塔構造,乃是貫穿整個宇宙的不二法則。
張牧之聆聽著這些人的閑談,微微品嚐著杯中的美酒,說道:“還是當年的味道啊!一點都沒有變。”
記得當年第一次來到這個的地方,那還是三萬年之前的事情了。
三萬年過去了,這個酒樓還在,還在原地等待著來往的過客。
不得不說,這是隻有長生的浪漫。
對於那些短生命的物種來說,朝暮之間就會有生死之間的大恐怖。
因此,他們往往也就無法從容的享受這種日子。
張牧之還在吃酒的時候,突然外麵變得喧鬧起來。
“追,那個丫頭就在這個地方。”
一群凶神惡煞的人,來到醉仙樓的外麵,舞刀弄槍,似乎很是凶神惡煞。
“這裏不能夠動,至少我們不能夠在此地鬧事。”
“醉仙樓?這可是本地最大的酒樓了,我記得當年太太太太祖爺爺的時候,這個酒樓就在這個地方了。”
“你確定那個丫頭跑到這個酒樓了?”
眾人停在了醉仙樓的前麵,不敢放肆。
他們隻是小人物,小人物最為的聰明,知曉什麽人可以得罪,什麽樣的人不可以得罪。
麵對醉仙樓這樣的龐然大物,一旦得罪,估計活不過今夜。
“蹲在外麵,我就不相信她不出來。”
外麵的眾人似乎也清楚此地動不得,立刻蹲守在外麵,打算守株待兔。
剛剛跑到醉仙樓內的女子,麵容清秀,一臉的惶恐和不安。
她看了一圈周圍的眾人,發現幾乎都是兩三成群。
就在她觀察的時候,眾人也在上下打量這個女子。
“我似乎在什麽地方見到過她?”
“咦,這不是牛角教的聖女?”
“據說牛角教得罪了大人物,被人滅掉了。”
在這個這個世界存在著爭鬥,也依舊存在著廝殺和競爭。
人類文明沒有對所有的文明和世界都進行統一管理。
對於人類文明來說,人類存在的地方,那就有人類的榮耀存在。
至於異族的生死,他們是真的不在乎。
因此,人類的諸神和異族的諸神看似和睦共處,實則早就有了其他的心思。
尤其是張牧之這些年從未管理過人類聯盟,以至於人類聯盟早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模樣。
昔日那些屠殺惡龍的人,幾乎全部都變成了惡龍。
惡龍猙獰,改變了這個世道。
如非諸神橫空,舉頭三尺有神魔,拘束了他們的行為,不然隻怕這個世界早就爆炸了。
張牧之也清楚整個人類聯盟的問題。
這個人類聯盟各大種族都有,甚至連一些機械人和克隆人都存在。
人口多了,麻煩就多了。
就算是管理整個人類聯盟,維持表麵的穩定,那也是一件極其不容易的事情。
底層的廝殺,更是從未斷絕過。
主持公道,也從未輪不到這種偏僻的世界。
距離人類居住的地方,就越是文明和繁榮。
而這種荒野的蠻荒地帶,雖然屬於人類聯盟控製,可是卻沒有得到過太多的資源傾斜。
於是,下麵的亂象就多了起來,彼此之間的仇殺,滅門的事情,時常出現,挑戰整個人類聯盟的公理和法度。
“人類聯盟不管這件事情?”
有人好奇的對著旁邊的同伴,說道。
“人類聯盟不是不管,而是這件事情管不了。”
“你是說他們立下了生死契約?”
人類聯盟自然有死鬥的規矩。
隻要雙方同意,那就可以發動死鬥。
這種死鬥可以是兩個人單挑,也可以是兩個勢力之間的廝殺。
在人類聯盟的見證之下,雙方進行廝殺,諸神見證,無人敢從中做手腳。
天道昭然,也沒有人敢說自己能夠欺騙上天。
即便是做到了,修煉第一關就是問心,即便是魔道的修煉者,那也是需要修煉心性。
否則,魔道的盡頭,就是徹底的瘋魔,自己走向毀滅。
欺天,就是欺心,注定會讓自己走上一條不歸路。
“既然簽訂了死鬥的契約,那就沒有任何問題了。”
“可惜,我也幫不了。”
“幫不過來啊!”
坐在這裏的眾人都沒有打算管閑事。
出入江湖,最為忌諱的事情便是管閑事。
畢竟,一件事情的背後,往往有著錯綜複雜的利益關係。
看似隻是得罪一個人,實則,得罪的是一群人。
之前有人去管閑事,然後,自己死了。
從此以後,就再也沒有人願意去管這些事情了。
明哲保身,這才是真正的江湖人風格。
除非與自己的利益切身相關,否則想要讓這些人主持公道,那就是笑話了。
少女環視四周,感受到眾人身上的惡意和眸光,不由得低下了腦袋。
“這裏有人?”
突然,她發現了張牧之所在的位置沒有人,而且也沒有從張牧之的身上感受到半分的惡意,說道:“我可以坐在這裏?”
“給我一個理由。”
張牧之不是一個喜歡管閑事的人,想要讓他出手,必須要給錢才行。
“我不是隨便的人。”
“得加錢。”
一番話語,震驚了眾人。
他們一臉好奇的盯著張牧之,一臉的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