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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八 大BOSS

  金鎖往前傾了傾身子,小心翼翼地問道:“有個問題我想問你一下,董可的那幅畫你放在哪裏了?”


  陳左楠狡黠地一笑:“我對外宣稱是藏在了我的公司,實際上它在一個安全的地方。”


  我們又聊了一些別的就離開了。臨走前,陳左楠忽然對我們說道:“祝你們兔年大吉,一切順利。”


  我們三人也拱拱手:“一樣一樣,祝陳總來年財源廣進!”我走在路邊,不說一句話,沒想到竟然繞了這麽大的一個圈子後又回到了董可的身上,她托王蕊製造假國寶,又和眼前林林與陳左楠的紛爭有間接的關聯。這個董可看來真不是那麽簡單。


  就在我思緒紛飛的時候,金鎖忽然大叫一聲:“壞啦!”


  我驚訝之餘問他怎麽了。


  哪知金鎖苦著臉說道:“30號的婚禮……”


  我和三光麵麵相覷,這才想起來原來我們這幾天都漂泊在山海關,竟然忘了去參加袁方與陸彥熙的婚禮。金鎖手裏掂著手機說:“我手機早就沒電了。”三光也拿出手一看,電池電量徹底耗盡,早就自動關機了,此次來山海關三光也沒有攜帶充電器。我的手機倒是一切正常,而袁方也沒有給我打電話,也許是我根本就不在她的受邀賓客之內。


  三光自嘲說道:“算了,咱們幾個還不用掏份子錢了,多好!”


  我苦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金鎖問我:“你怎麽想?”


  我似乎不關心婚禮的問題,而是故意說道:“下一步我們得找到董可,這樣我們才能解開這一係列的謎團。”


  他們兩人都點了點頭。


  我給王蕊打了個電話,詢問董可的下落。王蕊說董可還在秦皇島。我們三個當下動身返回秦皇島。


  大年三十,過年的氣氛更濃了,已經開始有人貼春聯了。更有甚者放起了鞭炮,劈劈啪啪地鞭炮聲中寄托著人們對來年更好的祝願。有的店鋪關上了店門,卷簾門上還貼著大紅的福字。有的家人正站在梯子上懸掛燈籠,有的孩子們都迫不及待地穿上了新衣服。我們三個人春節無法回家,像是大海中的一葉孤舟,此時更覺得內心落寞。但是我們明白自己肩上所負的使命,一種不服輸的感覺很快將這種落寞感一掃而光。


  我們幾個人通過王蕊找到了董可下榻的酒店。乘電梯到了她的房間,按下門鈴,裏麵的人問道:“誰呀?”


  我問道:“請問董可女士在嗎?”


  房門打開,一身休閑裝打扮的董可出現在我們麵前。“你們怎麽來啦?”她覺得很意外,“請進吧。”


  我們走進房間,發現客廳的沙發上還坐著一個人,這個人竟然是袁方。她看到我們愣了愣,然後生氣地問金鎖:“哥,我給你打電話你為什麽老是關機狀態,是不是不想參加我的婚禮?”


  金鎖百口莫辯:“不是,我真想去參加的,可是……有特殊情況!”急得他臉都白了。


  我摘下眼睛擦了擦,裝作事不關己的樣子問董可:“咱們可以借一步說話嗎?”


  袁方察覺到了自己在這裏有諸多不便,站起來拿上自己的包:“你們有事就先聊吧,我先走了。”


  董可也不推辭,送走了袁方轉過身來問我們:“隨便坐,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三光讓我先說,我清了一下嗓子問:“你為什麽托王蕊製造假國寶?”


  這個問題讓董可一怔,過了五六秒才反應過來。她極力掩飾著自己的驚慌神情:“你……你胡說什麽呢?我不知道你說什麽。”


  三光說道:“你不要害怕,我們不是警察,更不會把你怎麽樣,我們隻是想知道,你為什麽要製造假國寶。”


  董可顯得很局促,坐在沙發上,兩隻手反複來回搓著,無所適從。


  我和三光誰也不再說話,很耐心地等她的下文。就這樣,一個房間四個人,竟誰也不開口。這樣的局麵一直維持了十分鍾左右。我看旁邊的金鎖都有點兒昏昏欲睡了,頭一沉一沉的,就差打嗬欠了。


  終於,董可按捺不住了,她開口說道:“我這樣做是為了……我的心血。”


  “你的心血?”我們聽糊塗了。


  “嗯,我從小就懷揣當畫家的夢想。我的每一幅畫都不是用畫筆畫的,而是用心在畫,我是個追求完美的人,我不容許我的畫作上出現一點兒的瑕疵。這次回國,我想在秦皇島舉辦一個畫展,可就在我的畫作運抵秦皇島的當天,我接到了一個電話。那天我還在對搬運工說一定要小心,輕拿輕放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我接通後,那邊有一個陰仄仄的聲音說:‘喂,是董可女士嗎?我是你忠誠的粉絲。’我以為他沒有什麽惡意,就很客氣地說:‘你好,請問你找我有什麽事情嗎?’那人說:‘我這麽崇拜你,想求你辦點事沒問題吧?’我心裏也沒有多想,但是沒有說話,因為我不認識他。他說:‘你明天去找你的老朋友王蕊,托她照你3號作品箱裏的照片做一批贗品。’我當時嚇了一跳,因為3號作品箱裏放的就是我最珍愛的作品《夢幻巴黎》。我三步並作兩步衝到3號作品箱前,打開箱子後我自己都覺得很驚訝,因為就在畫的前麵放著一個信封。我打開後,裏麵全是照片。我的手都抖了起來,拿起信封看著裏麵的照片。那人又說道:‘照片已經看過了,你告訴王蕊,工錢我會一分不差地給她。’我問道:‘為什麽要讓我幹這件事?’那人笑著說:‘你最好照我說的做,不然我可不敢擔保你的畫不會在畫展前出什麽問題!’說完,他就掛斷了電話。”


  三光問道:“所以你就去找王蕊了?”


  董可搖搖頭:“我開始沒打算去,我以為這是誰的惡作劇。可是第二天的晚上,我就接到了電話,說我的畫作出了問題。我急忙趕去庫房,看到我其中的一幅作品被人用裁紙刀劃了兩刀,我辛辛苦苦的作品竟然被割成了四個三角形,當時我真的很難過。就在這個時候,那人又打來了電話。我接通後叱問他到底想幹什麽。他不溫不火地說:‘董小姐,你也看到了,如果你不乖乖照我說的做,那你的畫展也別想如期舉行了。對了,差點兒忘了告訴你,聰明的話就不要報警,要不然我就讓你那些價值連城的畫變成一堆灰燼。’我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沒辦法,我隻好照他說的辦了。”說完了這些,董可的兩隻眼睛已經泛紅了,她輕輕擦去了眼角的淚痕。


  我問道:“給你打電話的那個人是男是女?”


  董可重新抬起頭:“不知道,他的聲音發顫,而且有重音,我聽不出來。”


  三光安慰說道:“董小姐,你不用傷心了。我們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就絕對不會為難你,希望你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們幫忙就隨時聯係。”


  從酒店出來後,我說道:“又是一個用了變聲器的,手法和脅迫張海濤的人很相似。”


  金鎖問道:“會不會是同一個人呢?”


  三光不確定:“很難說,總之這是一個很強勁的對手。”


  就在我們幾個還在商量的時候,一輛白色的寶馬730停在了我們麵前,車窗摁下來。袁方從車內探出頭說:“哥,你上車,我有事跟你說。”金鎖看了我們一眼,乖乖地上了車。然後就見寶馬一騎絕塵而去。


  三光看著寶馬車遠去的背影,不無遺憾地說:“佳亮,當初你要是真和袁方成了,說不定現在哥哥也能跟著沾光坐在寶馬車裏呢!”


  我也覺得有點驚奇:“前幾天還見她家是蘭博基尼呢,怎麽這麽快就換成寶馬了?”


  三光說道:“有錢人的怪癖,貧民階級沒有車,中產階級一輛車,上層社會一人一輛車!”


  我歎了一口氣:“我還是喜歡賓利。”


  三光拍了一下我的後背:“那就好好努力吧。”我們倆走了一會兒,他又問:“董可看著不像說謊,你覺得呢?”


  “嗯,她沒有說謊。可是我們的工作還沒有半點兒進展。關鍵是這個幕後的人是誰,我們沒有一點兒頭緒!”


  三光沉思了一會兒,說:“六個疑點,我們已經解開了三個。”他掰著手指頭數:“是誰綁架了金鎖;金鎖為什麽會在前鋒修車行出現;董可為什麽製造假國寶。”


  我點點頭:“我們還有三個沒有解開:遙控指揮張海濤的是誰;小林為什麽知道我們拿了國寶卻不知道國寶是假的;還有耀山的國寶究竟是被誰拿走了。”


  三光掏出煙來點上,問:“還記得我當初做出的一個假設嗎?”


  “你說的是遙控指揮張海濤的是小林背後的大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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