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要命
秦楓和楚雲昇聽完事情經過,傻眼了。
兩人麵麵相覷。
爭寵?爭什麽寵?嫌日子過得太舒服?爭寵意味著陪皇上睡覺順便承受某些不為人知的奇怪事情,也許很舒服爽死你,也許很痛苦折騰得你想死,他們腦子進水了才會爭這樣的寵。
“小臣並不知曉差事臨時換人的事。”秦楓無奈道。他壓根就沒動過這個心思!千防萬防,還是教人鑽了空子。
楚雲昇也是一頭霧水。“我族兄的連襟?誰啊?”聽鄧公公報了一個名字,他還是一臉迷茫。“從未聽說過。”尼瑪他家有拐彎親戚在將作監?他怎麽不知道?而且,這彎拐得也太遠了些。
“可是事情現在已經出了。你們有什麽想法。”皇上隻考慮後果。
“但憑皇上定奪。”兩人齊聲道。心裏卻七上八下,不知還能不能保住差事。遇上這樣的破事,實在冤啊!
“且看他們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吧。”高勝寒也不是任人欺負被動挨打的。那些老混蛋不出手最好,要真拿這個說事,她也顧不上是否撕破臉了!大不了再查抄幾個有嫌疑問題不小的臣子家,震懾震懾,看他們還敢老虎嘴上拔須!當官的,她就不信各個都幹淨到找不出把柄!
次日,秦楓的老爹秦東升進宮,皇上撥冗接見。
“微臣有罪!”秦東升跪倒在地,磕頭認罪。雖說他還是商戶,因著私下裏替皇上做買賣,皇上給他掛了個七品虛職,身價也跟著水漲船高,在民間行走頗得益處,在皇上麵前也可以不再以草民自稱了。
高勝寒眼皮跳了跳。“此事你插手了?”她提拔的人不至於這麽眼皮子淺吧……
秦東升猶豫一二,拱拱手,據實以告。
卻原來是秦家本家安排過來的一位親戚,論輩分還是秦東升的族叔。初始也沒打算給這位安排具體職務,恰好楚家那位連襟家裏出了點狀況,這趟差事去不得,秦叔知道了,曾經上門求過秦東升,露出想要頂替的意思。秦東升畏懼人言,便沒給準信,他也實在是管不到將作監裏的事,他兒子更是掛名做事,沒有實權,隻敷衍說人員考核任用都要經過上邊同意。最後也不知那位族叔走了誰的門路就頂替了差事。
結果,偏偏這趟差事就出了問題。
他還以為是他兒子看在本家的麵子上給的實惠,遭人背後算計,這才趕忙進宮來認錯認罰。不成想……看皇上的意思,這事跟他兒子並無關係?
“微臣未與將作監有太多往來,便是有些生意買賣,也不過是布匹帳幔筆墨紙硯等易耗品,不曾涉及大宗,像石料木材奇樹異草這些,微臣是沒打算做的。”
秦家不是沒有人打過這方麵的主意,可他覺得更重要的是要維護自己兒子的地位,哪裏會這個時候給他添堵扯後腿!再說了,隔行如隔山,秦家從來沒有人做過這些,如何比得過那些慣精此道的老油子!
可是,事情已出,偏生與秦家就扯上那麽點關係,他現在就是說破天去也不會有人相信。隻得直接找到皇上,說明原委,求皇上開恩!
高勝寒聽說不是他自作主張攬的事,心下稍安,又問了幾句與黒砂國多摩國的貿易往來,便放他出宮。
轉過身,她就招了暗衛來。
“給朕查!秦家長房最近的動態!還有那個突然告假的小吏,看看他最近都在家裏幹些什麽,都跟誰家往來密切。”隨手扔了一個威虎幫信物給那暗衛,他們自然知道該怎麽做。
出了這麽件不大不小的簍子,文繡休假結束,正式前往淮南。南下途中正好可以繞道,順帶查一查這破事。如果材料沒問題,接著運回來就是,至於破損的那些,就地取材。沿途那麽多縣鎮,還有京城那麽大個市場,掘地三尺霸占私人物資也得把東西湊齊了!
尼瑪老虎不發威當她是病貓?她就讓他們看看何謂皇權至上!官大一級壓死人算什麽,她壓死他一戶口本!
鄧公公知道皇上的打算後,頗有些鬧心。
“皇上,皇祠的用料,可不能用別家使過的。”太祖皇帝還有諸位先皇會怪罪的!
高勝寒琢磨了一會,道:“皇陵那邊……應該有剩料?”某朝代半瓢禿子統治的時候,為了修建大殿不也挖了前朝皇帝的陵寢?
鄧公公吞咽口水的動作更大了,抽動嘴角不敢再勸。
他家主子果然彪悍。帝陵的主意都敢打。
不過,一個擺放棺槨一個供奉牌位,都是給死人用的,沒差了。
鄧公公默念一聲佛,心理念叨三次奴婢並非有意冒犯求太祖皇帝恕罪,便將這事拋開,一心一意侍奉主子去。
死人算什麽,隻要他家主子活得好好的,他老鄧的人生才有意義!
文繡領了皇命,喬裝改扮一番,帶著一小隊人馬抵達事發地,問清楚那些流民已經被打跑,捉到的兩個也關進了大牢等候發落。結果沒等他親去審問,就傳來了那兩人在牢裏畏罪自殺的消息。
文繡無聲笑了。笑容有些滲人。
“死了?”他輕飄飄地瞥了縣令一眼。縣令冷汗直冒,直勾勾地瞪著前來傳話的牢頭,恨不能將他千刀萬剮!
牢頭一肚子委屈。人犯要找死他能怎麽攔?先前一直呆得好好的還嫌棄牢飯不好吃,指桑罵槐氣勢凶悍得很,誰知道轉個身去拿鞭子抽他,那人就撞牆了?
“不如,你們順便也將犯官一並解決了吧。”文繡麵無表情開口。
縣令與眾衙役們一驚,趕緊搖頭擺手直說不敢。
“有什麽不敢的?他既然做錯事,回京也難逃一死,指不定還牽累家人子孫,不如你們勸勸,讓他自裁謝罪算了!”文繡煞有介事說道。
縣令小心翼翼打量他的臉色,看得出對方不像是在開玩笑。“不若,下官將人帶來,大人與他分說?”
文繡無可無不可地哼了哼。
待那秦家族叔被帶上來,文繡突然拔出腰間佩刀,一刀直刺對方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