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炮灰
“混賬!肯定是你這個混賬,那少年是不是十二三歲的模樣?瘦瘦弱弱的,穿著一身很普通的皮襖?長得很白淨,說話和別人不一樣?”程咬金把這掌櫃的一巴掌扇倒在了地上再洗詢問了起來。
“好。。。好像是。。。是吧”,掌櫃的此時有些懵逼,自己怎麽了?就被無緣無故打了一巴掌,太疼了,牙齒都鬆動了,捂著臉很是委屈的哆嗦著,回想了一番後還真和主家所說的差不多,心裏咯噔一下,不會是那少年有什麽特別的後台吧?不過如果真是貴人也不可能穿著那麽普通吧?
“還好像是?怪不得老夫丟了這酒樓,看來就是你這廝惹的禍了,今天老夫非扒了你的皮不可”,程咬金其實也隻是過來詢問兩句,卻不想還真找到了正主兒,立刻衝上去對著那掌櫃的就是一頓老拳,隻打的那掌櫃的慘嚎不已,幾分鍾後就氣息虛弱了,嘴裏還在不停的喊著主家饒命的求饒話語。
程咬金當然也不會真的把這家夥打死,打死了豈不是就虧了?一定要讓他養好傷,然後再打一頓,再養傷,再打兩頓,這件事不能就這麽算了,這家酒樓可是非常值錢的,賣他十次也換不來的。
程咬金在外麵被人喊做混世魔王,表麵上看是個渾人,蠻不講理不說也非常的粗魯,仿佛除了上陣殺敵外就什麽都不會了,是個最沒智慧的武將,可如果你真這麽想就大錯特錯了,看看程咬金的生平你就會發現大唐有很多國公貴族,真正能善始善終的極少,程咬金就是其中的一個。
朝廷裏勾心鬥角,別說皇帝和五姓七望的鬥爭了,就是朝臣與朝臣之間也有著數不清的恩怨,程咬金如果真的就是傻子般的武將恐怕早就被人算計的吃大虧了,哪怕在朝堂上也沒人願意惹這個表麵上的渾人,就是因為大家都知道這家夥不但不傻還非常的聰明,再加上和李世民的情誼,真想算計程咬金恐怕是要承擔掉腦袋的風險,還是全家掉腦袋的風險。
而程咬金的夫人更是崔氏的女兒,後台很硬,敢硬拚程咬金夫婦的數遍朝堂也找不出兩三人,而這兩三人和程咬金的關係還非常的不錯,所以在這時候的大唐程咬金幾乎是無敵的存在。
程咬金的夫人崔氏更是出生名門,從小就飽腹詩書,也不是簡單的角色,光看其能把程府管理的井井有條就可知其本事如何了,這些年程咬金就幾乎沒有吃過虧,這一次可好,吃了這樣大的虧心裏沒氣才怪呢,直接就撒在了這個掌櫃的身上。
其實這掌櫃的也是倒黴,他完全就屬於那種炮灰了,運氣不好而已,和他的做法沒有什麽關係,就昨天李盛夏那一副痞子無賴的樣子來收保護費換做任何一個酒樓都會那樣做的。
程咬金氣呼呼的喘著氣,看到這掌櫃的真的快被自己打死了再次砸爛了幾張桌椅才終於氣消了一些,也就在此時程夫人走了進來,進來後看到躺在地上還在哀嚎的掌櫃的眉頭挑了挑,隻是以為夫君這是在撒氣呢,也沒有當回事兒。
“夫人,這件事可不怪我,是這小子做差了”,程咬金看到夫人來了直接一推六二五,指著那地上的掌櫃的說道。
“怎麽回事?”程夫人聽到夫君如此說也有些納悶了,難道自己會錯意了?再次看了那掌櫃的一眼,這位掌櫃的是崔氏的人,也算是跟著她吃飯的,從小就跟著自己做事,算是個老人了,在外麵管理著賬目,這些年也算是忠心耿耿了。
程咬金直接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而且還直接說了陛下要拿這間酒樓恐怕和昨天的事情脫不了幹係,那掌櫃的本來還躺在那裏哀嚎的,結果聽到主家說昨天跟著那少年的中年人就是皇帝後直接眼睛一翻嚇暈了過去,皇帝來他這裏收保護費自己沒給,還把皇帝轟了出去,還差點就動手了,他能不害怕麽?
“這。。。這叫什麽事兒啊?”程夫人聽了程咬金的解釋也是哭笑不得,這都叫什麽事兒啊,皇帝來自己家的酒樓收保護費?這件事怎麽聽怎麽覺得不可思議,那是皇帝,又不是地痞流氓。
“那少年。。。。怎麽說呢,那少年曾經說自己是神仙”,程咬金看了看四周,擺了擺手,把程夫人身後的隨身丫鬟都轟到一邊去了,低聲在夫人耳邊低估了這麽一句。
“什麽?神仙?”程夫人被這句話嚇得直接就驚叫出聲了。
“的確如此,那日那少年還做出了一件暗器,一件可以驚天動地的暗地,那暗地使用出來比天雷還要恐怖十倍不止,非常的駭人,就算不是神仙估計也是什麽妖怪變得”,想到那天那個土炸單程咬金也是臉色有些發白,本來程咬金之後也許再出找李盛夏問問什麽情況的,不過李世民有過交代,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許去找那少年。
對於鬼神之事大家都有所忌諱,如果那真是神仙恐怕也隻有帝王可以去接觸吧,你們這些臣子接觸神仙想做什麽?造反麽?這些人都是人精,自然知道什麽事情能做,什麽事情不能做,所以那天之後任何人都沒敢去找李盛夏,甚至都沒人敢去那邊探聽一些其他的情況。
“這。。。這。。。。。”,程夫人此時也瞠目結舌了,神仙出世了?真的假的?妖怪?程夫人忍不住直接伸手在程咬金的額頭上摸了摸,夫君不會是在自己兩拳打傻了吧?不對啊,夫君武藝了得,自己那兩拳頭打個烏眼青已經是極限了,怎麽可能傻掉?
“老夫沒傻,也沒瘋,這酒樓恐怕就是陛下要給那少年的,那少年不知道為何看上了咱家這酒樓,哎,咱們這是無妄之災”,程咬金撥開夫人放在額頭上的手歎了口氣。
程夫人沉默著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神仙?妖怪?看上了自己這酒樓?想想就覺得怪怪的,她都不知道該怎麽說這件事了,看上了你說一句就好了,幹嘛還要像個地痞無賴似得來收保護費?越想程夫人越覺得這件事有蹊蹺,有古怪。
這對夫婦再怎麽猜測也猜測不到真相,因為真相很可笑,李盛夏想試一試本家的實力,可不可以在一天內把這東市這最大的一家酒樓搞定,這是一種試探的手段而已,此時卻讓程咬金和其夫人左右猜測了起來,要是讓李盛夏知道了恐怕會笑的肚子疼了。
辰時末也就是不到上午九點整間酒樓就被收拾一空了,裏麵所有的桌椅板凳,包括後院後廚的所有東西就都被馬車拉走了,當然裏麵的人也都被清空了,真的是幹幹淨淨的不剩下一丁點東西了。
離著這間酒樓不遠處還有兩家酒樓,分別是趙郡李氏和滎陽鄭氏的生意,也非常的紅火賺錢,在東市這三家酒樓也是最大的三家酒樓,而程咬金夫人的這酒樓因為占地更大一些,也顯得更氣派一些,其實這三家酒樓是差不多的,如果非要論酒樓生意的話趙郡李氏的那間百鮮樓反而是三家酒樓中最好的。
今天程咬金夫人的酒樓竟然清空了,這是要做什麽?這年代可沒有裝修那一說,所以說最有可能的就是不做了,為什麽不做了?這酒樓可不是在東市經營一天兩天了,無數人都好奇了起來,尤其是李明陽和鄭玉海兩個人,如果這家酒樓關門了那他們的酒樓生意豈不是會更好了?
“咦?竟然真的搞定了?”程咬金和夫人剛剛把酒樓騰空還沒鎖門呢門口就停下了一輛馬車,一個十二歲的少年從馬車裏跳了出來,看到這酒樓已經空空如也後也忍不住啞然的抬頭看了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