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分一半
此時筆墨行裏的這些讀書人包括崔素山這個掌櫃的以及那幾位富家小姐都像是看怪物似得看著李盛夏就那樣拖著一袋子黃金出去了,腦袋都在當機中,今天發生的事情夠他們回味一輩子的,太震撼了,九首千古流傳的詩句就這樣問世了,太震撼了。
而且看樣子那少年仿佛肚子裏還有千萬首詩句似得,隻是覺得九為極數不可太過了,所以才沒有再賣詩,要不然的話天知道還有多少首,尤其是那最後一首,更是膽大包天,這要是傳出去讓皇上知道了絕對會砍了這少年的腦袋,還真是有命賺錢沒命花錢啊,眾人的心思各有不同。
之前這些人對李盛夏這個十二歲少年的嘲笑早就不存在了,一開始那個還嘲諷過李盛夏一句的年輕人更是羞得不知道該不該找個地縫鑽進去,眾人沒人覺得這些詩都是那少年抄寫別人的,第一是這些詩句從來就沒有聽過,第二就是但凡是有略微相似的詩句也該有所耳聞,能做出這樣詩句的才子怎麽可能不天下出名呢?可他們卻從來沒有聽說過,第三就是那少年明顯肚子裏還有存貨呢,天知道還有多少。
“喂,我說本家,你太過分了吧?你想要那最後一首詩就直說嘛,搶走了算是怎麽回事兒?你想要就說,我自然會給你的,本以為還可以多買幾個錢,現在可好,少賣了一千貫,可惜了”,李盛夏出了筆墨行後終於看到了那邊站著的李世民,拖著口袋走進就埋怨了起來。
“你。。。你。。。。”,李世民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這首詩做的的確絕了,不過這麽明目張膽的說出來真的好麽?“你不怕掉腦袋麽?”李世民再次深吸了口氣問道。
“你幹嘛那麽一副吃人的表情?怎麽就掉腦袋了?我賣幾首詩而已,詩句嘛,最無用的東西,幾百首我都可以作出來,能換錢最好,走,我們去把那輛馬車買了去,嘿嘿,這下子又有錢了”,李盛夏是真的被李世民的表情嚇了一跳,不過想到這口袋裏的金子李盛夏又開心了起來,顯然李盛夏依舊沒有注意到自己犯了什麽錯誤。
“你呀你,算了,我送給你一輛馬車好了,那輛別買了,太招搖了”,李世民衝著侍衛一擺手,一個侍衛立刻點了點頭離開了,也就七八分鍾的功夫一輛看上去很樸素的馬車就被拉過來了,還送了一匹馬,李盛夏很高興,直接走了過去,看到那匹黑色的駿馬還衝自己打了個噴嚏後李盛夏忍不住想摸一下,又怕這馬咬自己一口,終究沒敢。
“本家,幫幫忙,幫我把袋子弄上去”,李盛夏用力了半天也沒有把那袋子弄到馬車上去,隻能求助李世民了。
“剛才我可是代筆了,你這些金子不該分我一些麽?怎麽也要分我一半吧?”李世民還是有些生氣,所以直接開口開始分錢了。
“一半?你還不如去搶呢”,李盛夏聽到這個數字氣的差點直接蹦起來,自己辛辛苦苦賺點錢容易嘛,就是讓你幫忙寫幾個字而已,你竟然想分一半,瘋了吧?
“沒錯,吾就是要搶,而且你還必須心甘情願的被我搶”,李世民眯了眯眼睛說道。
“憑什麽?”李盛夏大叫了起來。
“就憑這首詩可以讓你掉腦袋,如果你把那金子分我一半的話,我可以幫你度過這關,要不然不出三天陛下就會下旨砍了你,信不信?”李世民說著還晃了晃手裏的那寫滿了滿江紅的紙,笑眯眯的,和剛才李盛夏讓人家買詩如出一轍。
“你唬我啊?”李盛夏聽到李世民如此說也有些擔憂了,想起了剛才筆墨行中人看自己的目光,也有些反應過來了,自己好像改的那幾個字出了問題,還是大問題,也有些心虛起來了。
“你不分我一半的話丟的是你的腦袋,分了我一半我保證你沒事兒,你自己最好想清楚”,李世民的話語有些森冷起來,李盛夏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還本家呢,簡直就是強盜!好吧,分你一半,不過你真的可以幫我抹平這件事?”李盛夏依舊有些狐疑,心裏卻是想著是不是帶著這些金子直接跑路啊,要是這本家搞不定自己要是被砍了腦袋那可就冤枉透了。
“嗬嗬,放心吧,吾保證過的事情就沒有做不到的,一諾千金”,李世民拍了拍胸脯說道,李盛夏咬了咬牙點了點頭,暫且信他一回吧,心裏卻依舊有些不放心。
很快李世民就和李盛夏分開了,李世民回宮了,李盛夏則是被幾個侍衛護送著回家了,沒錯,李盛夏不會騎馬同樣不會駕馬車,隻能讓護衛送他回去了,而且還有三十多斤黃金呢,這麽多黃金也要有個保鏢不是,至於另外三十多斤則無奈的分給了李世民,讓李盛夏心疼了好久好久。
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情很快就在長安傳開了,同樣傳開的自然也有那九首詩句,其中前八首被無數人誦讀,越讀越是感覺驚歎,真是千古名句啊,而最後第九首很多人確是不敢公開誦讀,但在私下裏確是已經傳瘋了。
無數人都在打聽那作詩的少年到底是何許人也?為何如此的有才華?這些詩句真的是一個少年作出來的麽?為何膽子這麽大,敢作那最後一首詩,不怕被皇帝砍了腦袋麽?這膽子可以說天下第一了。
平康坊無數的歌舞伎都想見一見這位少年郎,而無數深閨小娘子更是忍不住想認識這位小郎君,也許可以和這位小郎君共結連理呢,與這樣有才華的小郎君成為夫妻的話恐怕會被傳位千古佳話吧。
程咬金卻是懵逼的再次被皇帝喊進了宮裏,然後黑著臉出來了,他覺得今年恐怕是自己最倒黴的一年,破財啊,前些日子剛剛輸了一萬貫,現在可好,陛下又讓他騰出一個酒樓來,也不知道要幹什麽。
問題是那酒樓並不是自己的,而是自己媳婦的,曆史上程咬金的原配夫人是一個縣令的女兒,死於貞觀二年,之後程咬金又娶了第二個夫人,出自清河崔氏的一個女子,可是這裏卻不然,程咬金娶得直接就是清河崔氏的女人,這裏的曆史和李盛夏那個世界的曆史並不完全一樣,在很多小細節上有不同之處。
李盛夏並不是學習曆史的,就算是學習曆史的也不一定是學習唐史的,就算是學習唐史的也不可能對這些小細節統統了解,所以李盛夏也並不知道這個大唐和自己那個時代曆史上的大唐不完全一樣。
那酒樓就是程咬金夫人的嫁妝之一,大唐的嫁妝和現代可不同,那酒樓算是那女子的陪嫁,如果男方有一天因為某些事情休了妻子,那這些陪嫁也不能歸男方,女方要帶走的,在大唐女方也可以和離,和離後女方也是要帶走嫁妝的,就算女方死掉那嫁妝也並不是男人的,而是要傳給女方剩下的兒女,如果女方沒有兒女的話那要直接退還給家族。
大唐在有些方麵還是保護了一部分婦女的權益,當然這些所謂的權益也隻在貴族之間存在,百姓的沒有這些的,百姓嫁人娶妻也沒有那麽多那麽豐厚的嫁妝,且說那家酒樓平日裏很賺錢的,現在要給皇上騰空了,那府裏就會少了一大筆進項了,回去後少不得要被夫人打一頓,程咬金此時也是一個頭兩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