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隨叫隨到

  陸銘季聽到了哭聲走進來，坐到床邊打開床頭燈。


  我說，“你是愛他的吧，如他一樣愛你。”


  她沉著眸子，沒有望我，手指放在衣角上絞，“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愛他，但如果一個人十年時間都在你的夢裏不斷出現，不管因為什麽原因而出現，這個人是烙在心底裏了，其實在夢裏比在現實裏更容易愛上一個人，因為它明明是假的，但又讓你像經曆過什麽似的，抓不住，卻想留住，夢一醒，滿是蒼桑和失落。人常說，失去的和得不到的往往最讓人看得珍貴，夢就占了這兩點。”


  我咬了咬牙，說，“你如果愛他，就去跟他在一起吧，以程喬欣的身份，忘記陸銘季的過往。”


  她苦澀的一笑，“如果能忘早就忘掉了，也不至於差點兒進了精神病院。不過，也奇怪，自從換了身體以後，就不再做那些關於他的夢了，心理的承受能力也強了些。但我不可能跟他在一起，原因跟你相反，你跟他在一起，是因為你的臉在刺激他的回憶，而我的話，就是他的臉在刺激我的回憶。”


  她的手機突然響了，她望了我一眼，起身回房去接。


  聽到她說，“是在我這裏，她暫時想冷靜一下……”


  第二天，天還沒亮，門鈴就響了。


  我原以為是林驀然，沒想到卻是丁凡。


  我忙起身穿好衣服，到洗手間梳洗，他已經坐在沙發上看手機，程喬欣穿著睡衣給開的門，排在門外等待梳洗。


  丁凡來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趕走我。


  我收拾好自己就坐到了離他三米外的沙發椅上，打開手機看新聞。


  他視我如塵，當看不見，我也當他是空氣，眼睛掃都不掃。


  程喬欣收拾好，站出來，在我倆中間的位置，討好的將我倆人左望一個，右望一個，“一起出去吃早飯吧。”


  丁凡厭棄的瞥了我一眼，淡淡道，“我還不餓。”


  我也說不餓。


  陸銘季尷尬的站著。


  丁凡站起來，往主臥去，聽得刷刷的聲音，像是在拉櫃門，又喊著，“小喬，我那件天藍色的襯衫呢？”


  陸銘季都不敢看我，徑直也走進去，輕聲道，“送去幹洗了。”


  我一顆心啊，我的清白啊，果然已經……難怪她知道我跟林驀然有什麽以後，也沒太大反應，這原來跟丁凡……


  我很有自知之明的離開了他們的家。


  一下樓，卻碰到了站在大門口的林驀然，他目光沉寂的望著我。


  我低下雙眸，躲避他的目光。


  “上車。”他冷冰冰的命令的語氣，以前從來未有，我聽得心裏害怕，不由自主的順從。


  又回到了小別墅，一路上一句話不說，也不問我出走的原因，那表情仿佛早已明了，下了車就捏著我的手腕，腳步飛快，我幾乎是被拉著小跑上的樓。


  身體被重重丟在床上，看著他脫掉外套，壓上來撕開我的衣服，眼睛裏布滿了冰冷，動作前未有過的粗暴。


  我害怕的發顫，一動不敢動，可越是這樣，他就越是用力，我被整的差點暈過去。


  終於要報複了吧，他是恨陸銘季的，這樣的折磨才是正常的手段，這時我倒不怎麽怕了。


  “什麽都想起來了吧，我還以為住了一次院會忘記一些什麽東西？”他捏著我的下巴，強迫我的目光朝向他，一個字一個字冰得像刃，“既然想起來了，就知道欠我的是什麽了吧，這輩子你怎麽還都還不清？”他突然就像變了一個人，讓我覺得無比陌生。


  眼淚不爭氣的流了出來，我哽咽無語。


  他把我甩到一邊，起身穿衣服，背對著，再不看我一眼，“不想住這裏也可以，但是你要隨叫隨到，我一不開心就會想到你，你就得過來。”


  原來我真是他一件消遣和發泄的的工具，都不當成人看。


  他走了，空蕩蕩的屋子裏隻剩下我一個人，原來是多少溫暖的地方，現在看著竟有幾分陰森恐怖。


  我沒有再去找程喬欣，自己住在酒店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