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尊卑那些事
將車開到莫言身邊的時候，中間的時間楚河心裏也發毛。
“白纓，你說莫言真有那麽恐怖嗎？”
白纓縮成一團，道：“她可是冥骨新娘四大妖鬼之一，勝過紅衣厲鬼上千倍，就算是我鼎盛時期，也不敢造次她這樣的等級，難分勝負。”
冥骨新娘，喜好血紅，身上珠寶首飾價值連城，常在淩晨之夜，身著大紅色嫁衣，頭頂蓋頭出現在為惡不做的富商官宦之家。
但凡是她出現之地，第二日男人皆會暴斃。描述中，說冥骨新娘傾國傾城的容貌微笑時令人如沐春風，憤怒時臉上龜裂成熔岩。
楚河在楚家古籍《妖鬼傳》中，隻讀到簡單的幾句，而且也很難在人間的人類書籍中找到任何介紹，對於她的故事也更加好奇起來。
能夠得知的隻有這些，遠遠看著莫言一身冰冷之氣，帶有透著濃濃的哀傷。
“她在九霄寒的身邊，是什麽身份？”
“算是貼身侍女，當初聽說九殿下收莫言的時候，還鬧過桃色緋聞呢，當初我們在寒冰地獄中也聽說過，大家都以為九殿下是衝著她的美色而去，沒想到幾百年過去還是如此。”
白纓不禁唏噓，但在此刻楚河再次聽都九殿下的稱呼。
一個轉身問著：“什麽九殿下？”
“啊？你不知道嗎？”白纓瞪著大眼睛，張著驚訝的大嘴，瞳孔都因此震顫。
“九殿下九霄寒，就是冥界上任閻王的長子，九字可是酆都城的王姓。如今繼位閻王的是閻羅王的二兒子，九赤炎……”
楚河的車已經停在莫言麵前，她打開車門上車，白纓還想在說些什麽，隻好閉嘴扮乖。
坐上車的莫言，一看向楚河大張著驚訝的嘴，正看著自己，她眉頭一皺，將他的臉扭向前方。
“看路！”
恢複過來神誌的楚河，吞吞吐吐的道：“幽冥宮，我的主人，九霄寒……竟然是冥界閻王的兒子？”
莫言回頭瞪了一眼白纓，脫口道：“是上任閻王，這件事你知道就好了，千萬不要在主人麵前提起。”
驚訝之餘，楚河倒吸一口涼氣，萬分慶幸自己還活著，也更加覺得幽冥宮的存在有些利索應當了。
“那他得活了多少歲了。”
“三千有餘。”
“那他為什麽來人間，冥界不好嗎？”楚河萬分不理解，為何要來人間平地起高樓。
“如果你想死的話，盡管自己去問。”莫言冷眼看過來。
楚河立刻閉嘴，雖然知道了一丟丟，但奈何不住，始終被排擠在外。
罷了，他還不願意知道。
“認識路嗎？”
“當然。冥界的路我不熟，但是青雲城，我打包票，有我在比道行都通。”
“想不到幾百年過去，世界會變成這個樣子。”
再大的妖鬼，都架不住周圍世界的緩緩，她好奇的扒著車窗看著窗外的情景，一身紅衣配著藍天，格外的耀眼奪目。
不少路過的豪車朝著莫言吹著口哨，她扭過頭問著：“他們的嘴巴是有問題嗎？”
這一下讓楚河忍不住想笑，使勁的憋著點了點頭。
“他們確實有點不正常。”
這要是讓莫言知道自己被調戲，不得一個飛刀衝過去，頓時成兩截。
他趕緊借口風大將窗戶關上，車友們看見楚河像是要藏起自己的女人，紛紛豎起中指。
楚河一腳油門真奔西口莊，一路上為了緩解尷尬，發揮著的口才，熱情介紹著各種建築風格，人文地貌。
“到了。”
車停在一處荒涼的麥田地中央，不遠處正是一片城中村的小樓，層數不高隻有十一層，方圓五公裏之內，四處斷更殘垣，沒有任何商業景象。
就連動工的商業樓也處於長久的停滯期。
楚河和莫言下了車，白纓也跳了下來，坐在楚河的腳邊，一人二妖朝著樓群看去。
濃鬱的黑氣密布在其中，不斷地從地底往上冒，小區內依舊有老人們活動的身影。
“這股氣息不對，好熟悉，但是一時間又被掩飾住。”白纓歪著頭思索著。
一個感知之下，磁場的過度擠壓，楚河張口道出：“這裏看起來確實有所變化。”
煞氣更加濃鬱，莫言直接邁著步子向前而去，並掏出帝王手機，對著周圍掃描。
“我去，這麽厲害嗎？”楚河頓時已經，立刻掏出手機也掃視。
這一掃之下，所有的數據全部像程序代碼出現在屏幕上。
屏幕之中，整個西口莊的以四維立體的圖像顯示，上下左右皆有。
出現大大小小的十幾個紅點，正是代表著潛藏在各處的陰魂。
所有一幕了然，緊接著進入小區。
門口的老人們各個神色陰沉的盯著我們的到來，甚至有人張口喊出：“你們是誰？來幹什麽，這裏不歡迎你們，趕緊滾！”
停住腳步，我剛看過去，隻見一個陰魂死死的卡住老人的脖子，聲音正是它控製發出。
楚河還沒開口，莫言手一揮，一股紅光打過去，頓時像一條鞭子般抽打在陰魂身上。
“啊啊！桀桀……”
陰魂痛呼著倒地，白纓頓時躥了過去，一口上去咬住，三兩口吞進了腹中。
速度之快，令楚河詫異，冥界的弱肉強食，地位尊卑遠比他想的還要恐怖。
在無數陰陽師看來要費一番手段出後的事，竟被這麽快搞定了。
楚河總感覺好像少了點東西，再仔細一琢磨。
臥槽，不給錢啊！
“走吧。”莫言朝著裏走去。
“等等。”楚河感覺到不對勁。
在仔細去看這些老人，不約而同的捏腿敲膝蓋的，或伴隨著咳嗦佝僂之病，一個也就罷了，但是每個人都有。
在看向疾厄宮，院牆下一排十幾個好人，全部一片死氣，一股黑氣直衝，命宮早已塌陷，看來陽壽沒幾天了。
歲數大了，在所難免，但是齊齊的死亡總是發生在同一時間，這就是詭像。
“大爺大媽，你們哪裏不舒服啊？”
這麽一問，楚河被圍了起來，被質詢問中，楚河隻好找了個借口。
“我是醫生，社區派過來做健康調查的。”
隨後，大爺大媽立刻滿心歡喜的拉住了楚河，對於難出門的他們，遇到楚河將全部的新老病，全部傾吐出來。
將所有老人調查一個遍，楚河的心也沉到了穀底。
每個人眼神中透著的渴望，和他們嘴裏的病症形成強烈的對比。
癌症、佝僂病、大骨節病、甲狀腺……全部在每一個人身上。
雖說人食五穀，病症難以臆測，但在風水中卻有地方病一說。
其中就要被汙濁的土地，土中傾倒工業廢水、電離輻射過高，導致附近人類致癌。土地元素減少，會產生大量地方病。
“這片土地不幹淨。”楚河環顧著四周，眉頭緊皺。
“這之前是片垃圾場，秦氏地產的廢料都往這裏傾倒，有二十多年這裏惡臭難聞，就在前幾年說清理，卻是挖了一個大坑填埋。罷了我們的房子，上麵建了這棟樓，逼迫我們不得不住。兒女都怕早就搬走，就剩我們這些腿腳不好的在這等死……”
一聲聲中的歎息和無奈，卻像是捶打著楚河的心。
上次來，他還是在夜間，作為一個靈異主播，隻是為了博眼球。不過是看到一抹抹的白光遊走，隻是看到表象的荒涼。
可如今白日再來，看見這一幕，他心中的正義感趨勢他不得不為他們做什麽。
再環顧周圍地勢，前高後底，一片窪地起樓。
“斫龍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