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邪仙!孽種!
葉玄抱著文忠侯小兒,趕緊往後退了一步,避開對方的拳頭。
“喂,有話好說,做什麽便要動手傷人!?”
那兩個弟子斷定了文忠候小兒是妖物,倒也合理,畢竟正常人類嬰孩怎可能如此幼小便會說話?
他們一起出手,就來葉玄懷中搶奪文忠候小兒。
“你這小子,居然想帶個妖物混上雲中山,我看你分明是圖謀不軌!”
葉玄接連避開他們幾拳,真是動手不合適,不動手卻沒完。
萬般無奈之下,他選擇自報家門。
“住手!大家自己人!”
“我爹是葉夢之,我娘是劉清瑤!”
他不提這兩個名字還好,話音才落,麵前的弟子居然抄起了兵刃,更顯殺氣騰騰。
“好哇,邪仙的孽種,快殺了他!”
邪仙!?
孽種!?
這兩個字眼,哪一個都足以讓葉玄火冒三丈。
呼!
劍體和神炎一起冒出,瞬間將衝在前麵的腱子肉籠罩。
腱子肉甚至都來不及喊叫一聲,先是被劍體割成為了萬段,接著又被神炎燒成灰燼。
那又瘦又小的見狀,拔腿就跑,邊跑邊罵。
“你這孽種,膽敢行凶殺人!?”
“你等著!你死定了!我這便去稟報師父!”
“不用!”葉玄將文忠候小兒交給馬背上的淩紫嫣,自己左手牽馬、右手抓著纏血槍,大步去追他。
“我跟你去見見你師父!”
“我倒要問問他,是何道理?你們身為太華山門人,居然勒掯我的錢財。而且辱罵我爹娘是邪仙,是可忍孰不可忍!?”
那瘦子一邊朝山上跑,一邊猶自叫罵個不了。
“葉夢之與劉清瑤,本就是邪仙!我哪裏說的不對!”
“你娘!”葉玄氣急,幹脆撒開馬韁繩,一躍上了十幾個台階,飛也似的去追他。
“看我不撕爛你那張臭嘴!讓你再胡說八道!”
那瘦子是練氣宗的,雖然修為還差得很,但也粗略掌握一些控氣之術。
他將袖子衝腳下一甩,立刻腳下生出道風來,托著他,將他輕飄飄的托出了十幾米遠。
“孽種,你已經殺了一個太華山仙人,仍不悔改,還敢逞凶!?”
“仙人!?”葉玄又是一躍,也躍出十幾米,手指眼看就要抓到他的衣服。
“你們兩個狗一樣的東西,也敢自稱仙人!?給我站住!”
瘦子猝不及防,衣擺被他抓到,頓時慌得手忙腳亂。
“孽種,你快放開……”
撕拉!
好好一件黑布長袍,經倆人撕扯,竟被扯成了兩半。
瘦子身上隻剩下半件,連身體都遮不住,真是讓他又羞又怒。
他指著葉玄的鼻子,剛要開罵。
他哪知葉玄絕不止是嚇嚇他而已,其實是動了殺心的。
對葉玄來說,這世間最重要的隻有三個人——爹、娘、葉靈兒。
他們是他的親人,更是他的全部,甚至重於性命。
可麵前這個瘦子,將他爹娘千邪仙、萬邪仙的辱罵,他如何受得了?
不等瘦子開口,他舉起右手纏血槍,直奔其胸口而去。
因為極度的憤怒,那劍體與神炎也隨怒氣暴漲,這會兒已經將整杆槍包裹住。
瘦子眼見紅光一閃,火裏夾著無數利劍、劍鋒中又包裹著槍尖,好不凶狠,好不嚇人!
他嚇得“媽呀”一聲,出於本能的往左邊一跳,跳到了亂草堆中。
葉玄刺了個空,當然不肯幹休,撥開幾叢亂草,就要追趕。
“哪裏逃!?”
“滾出來!”
話音才落,聽得台階上傳來一陣咳嗽。
“咳咳!哪裏來的賊人,竟敢在太華山撒野!?”
葉玄停了手,抬頭看去。
從石階上緩緩走下兩個人來。
一男一女。
男的大概二十五六歲,比葉玄年長些。
女的頂多二十一二,倒和葉玄差不多大小。
說話的,是那男子。他身穿一件灰袍,襯托著他那張白臉更加雪白。
腳上一雙灰色布靴,顏色與袍子相同。他肯定不廢靴,因為他走路幾乎是腳比沾地,如同漂浮的鬼魅一般。
一邊走,他一邊還連聲咳嗽。
瞧他這副模樣,怕不是個癆病鬼?
相比之下,那女子就顯得健康多了。
她不僅身材勻稱,而且麵色紅潤,四肢修長。
她也穿灰袍、灰靴,頭上還用一塊灰布將烏黑的頭發裹住。背後一把大劍,足有幾十斤重,劍身比她還要高出一頭,導致整個劍柄都露在頭頂之上。
毫無疑問,那男子是練氣宗的,女子則是練劍宗門人。
倆人來到近前,那女子探手,隻輕輕一拉,便將草叢裏的瘦子拉了出來。
瘦子看到他們,當場痛哭起來,哭的別提有多淒慘。
“師兄,師姐!”
“就是這個孽種逞凶,先是殺了彭二,如今還要殺我!”
“孽子?”一直沒說話的女子饒有興趣的看著葉玄,卻問瘦子。
“怎麽就說他是孽子?是誰和誰的孽子?”
到底是女人啊,對八卦與生俱來的感興趣。
瘦子立刻如實相告、
“師姐,他自己說的,說他是邪仙葉……”
一句話不等說完,又惱了葉玄,舉槍就刺。
“你還敢辱我爹娘!?”
女子探手到身後,拔出那柄幾十斤重的巨劍。
她隻輕輕一撥,便將葉玄刺過來的纏血槍撥開了。
瞧她架勢,幾十斤重的巨劍在她手中和一根繡花針沒什麽區別。
這女子力氣極大,自是一目了然的。
但讓葉玄感到吃驚的還不止於此。
她那柄劍不知是什麽材質製成,碰到纏血槍上的劍體和神炎,居然沒有破碎,更沒有被吞噬。
要麽,是她的巨劍不同尋常。
要麽,是她的修為遠遠高過葉玄。
葉玄知道遇到了高手,頓時不再理會那瘦子,而是將槍頭對準了女子。
“你是他師姐,很好!”
“那我倒要和你分說分說,他為何無緣無故便辱罵我爹娘是邪仙!?難道太華山門人就可以如此的無禮嗎?”
那女子壓根都不搭理他,而是看著衣不遮體的瘦子,掩著嘴偷笑。
“程肖,你的衣服哪裏去了?”
瘦子穿的是黑袍、黑靴。
袍被葉玄撕成了兩半,靴子更是跑丟一隻,此時別提有多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