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你想如何,我什麽都聽你的(求月票)
他招來阿四:“你現在去蕭府,讓府中人去城中購買五百公斤糧食來,也在城外施粥。”
“讓流民排隊,並且不得重複認領,否則就不給了。若是還有剩,那就晚上再施粥。”
謝知州也參與了進來。
“那明天的粥,就由州府上負責了。”
謝知州歎息一聲:“其實偶爾出來走走也好,也會懂得民間疾苦,總比坐那高高在上的知州要好。”
裴姝兒笑笑,沒有說話。
這時代,若是不從根本上改變。
若是不解決大旱的問題,不解決苛捐雜稅的問題,流民根本就不會斷絕。
甚至於,流民隻會越來越多的。
這不是一個知州就能改變的。
能改變這一切的,就隻有決策者,隻有帝王。
可是大燕這個皇帝,還得在位一段時間,就連他的繼位者,其實也沒有改變賦稅徭役。
在有戰亂的時候,同樣也是加重稅收。
不過,這事情現在距離她還有些遠,她對於政治也不懂。
想這些也沒有任何意義。
幾人到了之前弄好的燒烤地後,林宇林洪兄弟兩將燒烤架支好。
這是裴姝兒從空間中拿出來的,她又做了一些仿古的處理,這才謊稱是去找鐵匠打的。
好在這燒烤架的製作難度也不大,其實鐵匠製作也不難。
當裴姝兒將用竹簽子串成的燒烤串拿出來時,蕭申愣愣的看了一下。
“就這?”
裴姝兒笑道:“對,就這。”
蕭申有些疑惑,說實話,不過就是加上了一根竹簽子,再將肉和其他蔬菜切薄了一些,也不見得改變多大啊。
就這還值得跑到城外來烤燒烤嗎?
謝知州也覺得這燒烤估計也就是圖個意境,就是出來散散心。
其實味道還真的不一定如何。
裴姝兒在那裏烤著,唐瓚就在旁邊打下手。
謝知州看著唐瓚,簡直覺得不可思議,下意識地就捅了捅蕭申的胳膊肘。
“誒,你說這還是唐瓚嗎?”
他和蕭申當時在京城中,算是混不吝了吧?
但是唐瓚,比他們還要混不吝,那簡直不將所有人看在眼中。
他們是表現在了表麵。
而唐瓚,清高在了骨子裏。
像是所有人都不能讓他注視,也不值得他做什麽。
就是這樣的唐瓚,讓那些京城的貴女們心動。
即便那時的唐瓚,還隻是一個翩翩少年郎。
可是,沒有人可以接近他。
謝知州笑著搖頭:“隻怕京城的那些貴女們,若是知道唐瓚願意為了一個裴姝兒,打破了君子遠庖廚的規矩後,都要哭暈過去了。”
那些人心中的高嶺之花,此刻居然在燒烤架旁,拿著竹簽子在翻燒烤,在刷醬料。
還是為了一個京城貴女中,所有人都不待見的裴姝兒。
明明,任何一個京城貴女單獨拎出來,都比裴姝兒要好上千倍萬倍。
更別說裴姝兒還有與三皇子的那一樁舊事。
蕭申歎息:“看來唐瓚,是真的很喜歡裴姝兒啊。”
謝知州笑笑:“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據小道消息……”
說完這話,謝知州像是想起了自己這些年以來,在蕭申那裏吃到的閉門羹,冷哼了一聲就不再說話了。
這倒是將蕭申的好奇心都調動起來了。
蕭申現在自己母親有了希望,也對當年的事情釋懷了。
更何況,他責怪謝知州的同時,其實心中最痛恨的人還是他自己。
他難得帶上了點笑:“說啊。”
謝知州這才冷哼一聲,將話說完了。
“之前裴姝兒消失,唐瓚恨不得掘地三尺找人,當時天機閣的高手,都被大批量的調往了古蘭軍營,到了古蘭軍營第一個任務,就是讓那些人下懸崖。”
“他自己都隻身去懸崖底下找過無數次,聽說懸崖底下有一條河流,他自己進去找過許多次,沿路的人家都問過一個遍了。”
“為此,他還讓畫師專門畫裴姝兒的畫,嫌棄畫師畫的不像,他又自己畫,最後畫的,像是裴姝兒在世一樣。”
頓了頓,謝知州唏噓。
“但是依舊找不到啊。”
“韃子在那段時間過的倒是挺慘,被抓到的韃子都被片成了肉片喂狗了,聽說連韃子的可敦都被抓了呢。”
蕭申感覺驚訝的同時,心中又沒忍住有點酸澀,連他都不知道這一陣酸澀從何處來。
原來,他們這般相愛。
蕭申問:“你是如何得知?”
謝知州哼哼兩聲:“這事情動靜鬧得挺大的,我又有自己的消息渠道,自然是知道了的。”
此刻唐瓚挑眉,湊到裴姝兒耳邊低語。
“怎麽蕭申一直在看你?”
裴姝兒抬起頭來,看向蕭申,發現蕭申又將腦袋轉過去了。
裴姝兒道:“你想多了吧?”
唐瓚眼眸中閃過一縷暗芒,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裴姝兒笑著道:“怎麽,你吃醋了嗎?”
唐瓚嘴角扯了扯:“怎麽可能吃醋,我的夫人魅力四射,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裴姝兒眼睛裏是笑意,她就覺得,唐瓚說得話,酸溜溜的。
“唐瓚,你別多想。”
唐瓚嘴硬:“我沒多想。”
裴姝兒挑眉:“怎麽,唐瓚,你是不相信我嗎?”
唐瓚幽怨地看了裴姝兒一眼,然後又轉過頭去,繼續用自己手中的刷子去刷醬料。
裴姝兒眉毛挑的又高了些,聲音裏帶上了一點怒意。
“唐瓚?”
唐瓚歎息一聲,最後認命的放下了刷子,然後也不管一身的油膩,將裴姝兒抱到了一邊去了。
兩個人隱進了小樹林裏。
唐瓚的聲音磁性而低沉,嘴唇貼著裴姝兒的耳廓。
“我當然相信你,隻是,看到有人看你,我就克製不住我自己。一想到我愛的人被人盯上了,我就暴躁的想要殺人。”
裴姝兒看向他,在看到唐瓚眼底的殺意後,不由的歎息。
她知道,這是唐瓚走火入魔的後遺症還沒有徹底好。
“你放心,我是你的,不論發生什麽,我都是你的。”
唐瓚悶悶的“嗯”了一聲,裴姝兒知道他這是沒有安全感的表現。
畢竟她之前曾經在他麵前親眼墜崖,那後遺症估計挺凶的。
她幹咳一聲。
“那你要怎麽才能不難過,不嫉妒,不吃醋?我什麽都聽你的!”
唐瓚的眉頭高高挑起,眼裏是一派興味盎然。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