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給我抱抱,我太疼了
而且裴姝兒還發現,唐瓚的臉色比起往日都要蒼白上許多。
第一單膝跪地稟報:“主子,這個人是陶明軒派來的。”
唐瓚臉色難看,冷笑一聲。
裴姝兒一臉的果然如此。
韃子軍營中,這麽恨她的,也就隻有陶明軒了。
裴姝兒被抱回了營帳中, 她剛進去,唐瓚就吩咐人給她打了一桶洗澡水,讓她自己在洗澡桶中泡著去去寒。
而唐瓚就在營帳外守著,不時地還叫一叫她的名字,似乎怕她睡著了。
泡了一會,裴姝兒便起來了, 她穿上了衣服, 叫人進來將水抬出去。
唐瓚進來後,裴姝兒發現,他身上的衣服已經半幹,大概是靠體溫捂幹的,外麵的夜風也這麽涼。
她歎息:“你泡澡吧,我出去外麵等你。”
哪知唐瓚拉住了她的手,沉聲道:“我不必泡澡。”
裴姝兒道:“你今晚泡了那麽久的水,又被冷風吹了那麽久,你明天肯定要風寒的。”
唐瓚道:“不會。”
裴姝兒歎息一聲,叫來地一。
“給你家主子將洗澡水端上來。”
唐瓚道:“那你不許離開。”
裴姝兒點頭:“你放心,我不離開。”
可是她沒有想到,唐瓚說的不許離開,是不許離開這個軍帳。
眼看著唐瓚將身上的衣服剝去,露出了胸膛,上麵滿是結痂的傷疤還有鞭痕。
她歎息一聲,原主是造了什麽孽喲。
而且,她發現, 唐瓚此刻的症狀十分不對, 怎麽看都有點走火入魔的跡象。
裴姝兒道:“要不我再給你做個藥浴吧,再給你紮一下你身上的穴位,今夜你好好睡上一覺,明天我就給你治腿。”
唐瓚看了看裴姝兒,點了點頭。
唐瓚並未脫完,穿著褻褲坐在了浴桶中,而她往浴桶中加入了幾樣藥材,之後給銀針消毒,又刺上了唐瓚的穴位。
“這很疼。”
可是裴姝兒發現,唐瓚全程都沒有吭一聲,十分的硬漢。
隻是臉色,比起最開始的時候還要白。
若是旁人在這裏,恐怕都要怕的讓裴姝兒停止針灸了。
好在此處,隻有她和唐瓚。
唐瓚能忍,哪怕他現在疼的都要死去了,還是沒有吭一聲。
這一場針灸,將會持續半柱香的時間。
等到後背的針灸的穴位可以,裴姝兒才會紮前方,現在是先給唐瓚順氣的,他體內的內力四處亂竄。
唐瓚朝著裴姝兒道:“你過來。”
裴姝兒將藥材放下,還以為是唐瓚讓她過來做什麽,到了浴桶邊,她就被唐瓚拉進了浴桶中。
唐瓚將她抱在了懷中,他的腦袋擱在她的肩膀上。
他疼得青筋畢露,看上去有些扭曲,可即便這樣,依舊是病弱的帥。
他壓低聲音,磁性的嗓音帶著壓抑在她耳邊低語,裴姝兒覺得半邊身子都麻了。
“裴姝兒,給我抱抱,我太疼了。”
裴姝兒自然知道這套針法很疼,專門應對逆行的不通暢的經脈的,疼起來,那是會想要毀滅世界的。
反正就是個人形抱枕,也不是不可以。
她溫順的坐在浴桶中,依偎在唐瓚的懷中。
他的脊背上滿是銀針,她也不敢碰他的背,隻敢輕輕的拿起手帕,將他額頭上的汗珠擦幹淨。
唐瓚抱著裴姝兒,聞著裴姝兒身上清淡的花香,還有她溫暖的體溫,以及嬌軟的身體,他那疼的顫抖的身子,感覺也沒有之前那麽疼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體內的寒氣都被驅逐了出去,還有那種經脈阻塞的疼痛,也在慢慢的舒緩。
一直到那種疼痛徹底消失後,唐瓚的手還有些舍不得放開裴姝兒。
裴姝兒掙紮了一下,她似乎掐好了時間似的。
“可以了,我來給你換一套針法。”
“這一套針法,紮的時候不會疼,但是一旦拔出,會十分的疼痛,尤其是你的腿。”
唐瓚點頭,他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待她看到裴姝兒繞到自己身前時,他愣住了。
營帳中有火把,還有炭火,將裴姝兒的身材照的分明。
相信任何男人看了,都得心動。
裴姝兒道:“你在這裏待著,我去換一下衣服。”
唐瓚隔壁還有一個營帳,她想去那裏換,不然現在濕噠噠的,她即便是不冷,可是也不好受。
結果她剛要走,就被唐瓚拉住了。
“你在我身後換,我不會回頭看的,你這出去了,別的士兵可就看完了。”
裴姝兒淡淡點頭,唐瓚說的有道理,她相信唐瓚的人品的。
她將濕衣服一件一件除去,唐瓚能聽到身後衣料摩擦的聲音,在這個安靜的夜晚是如此的清晰。
他確實遵守了約定,沒有回頭看。
隻是他前方,裴姝兒的影子卻顯露無疑。
少女的身材很好,胸前鼓鼓囊囊的,形狀很美。更顯的她的腰肢不盈一握。
兩條腿筆直纖細,他腦海中忍不住的浮現出了裴姝兒白皙的肌膚,一想到這,他感覺自己的血液就不受控製的往下衝。
裴姝兒換衣服的時間很快,在他看來卻十分漫長,裴姝兒清淺的呼吸都變得像一道鉤子一樣。
裴姝兒換上了紗裙,那寬鬆的飄逸的裙子,將她完美的身材掩蓋。
她從後麵走過來,拿著消好毒的銀針,開始為唐瓚針灸正麵的穴位。
果真如裴姝兒所說,沒有任何痛覺。
裴姝兒紮針後,又行針,她用了些內勁讓這銀針震顫不止。
一直到半柱香後,這銀針被裴姝兒輕輕一按才停止了顫動,然後被裴姝兒拔了出來。
拔出第一支針的時候,唐瓚有一點點疼痛,隨著拔的針越多,唐瓚的身體疼痛的越來越厲害。
到了後來,他的身子下意識的蜷縮在了一起,這是比剛才還要疼的疼痛。
尤其是他的腳,他覺得,比被狼咬去的時候還要疼。
他疼得說不出話來。
裴姝兒怕他這麽下去溺了水,連忙叫來玄六和地一。
“你們兩給他換一下身上的衣服。”
想到這,裴姝兒將一塊手帕塞在了他口中,就是為了避免他太痛了咬到自己,也咬到別人。
等到唐瓚的衣服換好後,他被放在了床上。
床上滿是裴姝兒身上淡淡的體香,他感覺沒有那麽疼了。
可還是疼得大汗淋漓,臉色越發的蒼白了。
美男子就是美男子,即便已經疼到了這個地步,也有一種病弱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