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萬事大吉,誰也找不到她
裴姝兒氣呼呼的,她開始一條一條的和唐瓚剖析。
“不咬我不難做到吧?”
唐瓚陰沉著臉,不想說話,他每次咬她,其實都沒有用力了。
她那麽壞,難道他要去親她嗎?
那麽豈不是將他的心捧上去讓她踐踏嗎?
裴姝兒看唐瓚的楊宗凱, 心往下沉。
“不會吧,你咬人有癮嗎?”
她咬牙,繼續說下一條。
“那第二條,給我一個查真相的機會,這不過分吧?你也查,我也再查查,這其中有許多疑點不是嗎?我隻是不知道,我遺失了許久的盒子, 為何會在你手裏而已。”
唐瓚點頭:“不過分, 給你三年時間。”
雖然他覺得,事實基本已經定下了,畢竟眾口鑠金。
可是裴姝兒說的也對,這事情還有那麽多的疑點。
裴姝兒見總算談成了一條,心裏總算是鬆了一些。
“那第三條,你別限製我自由,我也不想在軍營中。”
唐瓚沉默了下來,實在是裴姝兒跑走的時候,給他的印象太過深刻,讓他有了一些陰影。
他現在總覺得,隻有把裴姝兒放在身邊,才不會讓他陷入之前那種手足無措的窘境。
盡管當時的時間很短,可是,那樣慌亂恐懼的情緒,他再也不想經曆第二次。
裴姝兒知道,唐瓚拒絕了。
她歎息一聲, 正要鬆手的時候,就被唐瓚拉住了手。
他俯下身子,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裴姝兒,我勸你,老實留在我身邊,別動歪心思。”
裴姝兒抿了抿唇,沒再說話,這第一條還可以勉強……勉強忍受,可是第三條,她忍受不了。
這次談不了,那就下次吧,反正她真的不想一直待在軍營裏就是了。
唐瓚掀開軍帳走了,到門口的時候,他的腳步極短的停頓了一下,然後又掀開了帳簾走了出去。
裴姝兒沒有說話,倒在了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等到她醒來的時候,裴姝兒是被風給吹醒的,耳邊都是呼嘯的狂風。
她胃部也極其難受,像是隨時要吐出來了似的。
胃部極其顛簸,這種感覺,正常人的跑動根本做不到。
像是在騎馬一樣。
而且還是將她像是沙包一樣放在馬前方。
裴姝兒睜開了眼,發現周圍也是一片黑暗,她整個人也被捆成了粽子。現在頭非常疼,像是中了什麽迷藥似的。
她大概是在睡夢中被人給擄走了,古蘭軍營的人自然不會擄走她。
那麽現在擄走她的人,會不會是韃子的人?
想到這,裴姝兒用韃子語罵了句蠢貨。
那個人重重的打了她的脖頸一下,像是要將她敲暈,裴姝兒十分配合的軟了身子。
測試完畢,就是韃子無疑。
可這才是最糟糕的結果啊,她又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原身最後的慘狀。
不就是被韃子擄到敵營去嗎?
難道,這就是她的死期了?
她從空間中拿出了一把匕首,輕輕的割著自己手上的繩索。
也不知割了多久,在她的手都酸的抬不動的時候,繩索總算是開了。
將麻袋輕輕劃開,她在劃麻袋的時候,明顯感覺到身後的韃子身子一僵。
她立馬不動彈了,生怕韃子發現什麽。
韃子很快恢複如常,大概也發現之前是他的錯覺。
之後她一點一點的用刀劃著麻袋,等到麻袋打開的時候。
發現他們現在正沿著古蘭河走,隻要過了河,她大概就要入敵營了。
那去了敵營,她就是一個死字啊。
她不能被擄去敵營,可要是掉在水裏的話,她也不會遊泳啊。
想到這,她有些慶幸,還好有空間啊,到時候躲在空間中,萬事大吉,誰都找不到她。
同時,裴姝兒計劃好了割麻袋的方位,必須要在馬過河的時候將麻袋劃拉開一個大口子,與此同時,她再跳進河水中。
裴姝兒計劃的非常好,等她看到河水的時候,已經將麻袋給全部劃開,隻等她縱身一躍就是。
在她要動彈的時候,那個韃子罵了一句髒話,之後用韃子語道:“這麻袋怎麽破了?”
裴姝兒沒有聽懂,但是她大概猜到了,因為接下來,韃子的手就要來將袋口重新係上。
裴姝兒趁這個時候,快速地刺了一下馬脖子,那馬狂躁起來,韃子也險些不穩,掉了下去。
恰在此時,裴姝兒快速地跳入了河水中。
河水十分湍急,她在進入河水中的刹那,整個人就險些被水嗆死了。
她快速的進入了空間。
她痛定思痛,這遊泳,她必須要學,都吃了好多次虧了。
而空間外,她還能聽到那韃子憤怒的吼聲。
“裴姝兒,……&%……%*(。”
裴姝兒猜測,這一定是在放狠話。
與此同時,唐瓚今夜實在睡不著,在裴姝兒的帳篷外走來走去,之後還是輕輕的掀開帳篷進去了。
待看到那空蕩蕩的床榻時,他腦袋一片空白。
他不敢相信,裴姝兒居然真的跑了?
為什麽?
她就那麽想離開自己嗎?
唐瓚咬牙切齒,連忙叫來士兵,然後他發現,士兵少了好幾個。
就連玄六都陷入了昏迷。
唐瓚有了不好的預感,裴姝兒,不會有這麽厲害的功夫。
她也沒有那麽狠。
而且,唐瓚還在軍營附近發現了一些腳印,是高大的韃子特有的大腳印。
這一刻,唐瓚的臉色異常難看。
韃子那麽混亂不檢點的性子,要是和裴姝兒在一起,她肯定要吃虧的。
要是裴姝兒被擄到了韃子軍營中,那她就更慘了。
他想到他之前提起韃子,裴姝兒都有些怕的樣子,不由的心中一痛。
現在她被韃子擄走,她得害怕成什麽樣子啊?
早知道,他就不跟裴姝兒分開睡了。
裴姝兒即便怕他又如何,隻要他在她身邊,她早晚會習慣的。
唐瓚將玄六弄醒,玄六醒來後,他連忙道:“主子,韃子擄走了少夫人,那人功夫十分了得。”
唐瓚深吸一口氣,最後道:“快給我追,要是裴姝兒發生了什麽事,我一定唯你們是問。”
他們一直沿著河邊的馬蹄印追,一直到了橋頭,他們發現了一行鮮血,唐瓚的臉色越發蒼白。
他不敢想象,這血是不是裴姝兒的?
她那麽瘦弱的身體,要是流淌了這麽多的鮮血,她肯定已經陷入了昏迷了。
甚至於,她可能都有生命危險了。